1、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隻有十六歲，殺的是我的表哥和表嫂。
我的表哥一度是我崇拜的偶像，他高大威猛，十七歲離開家鄉外出打工，十年後才回來，帶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我的表嫂。
那一年我剛好十五歲，初中畢了業，沒有考上高中，在家裏閑著，母親要我象大哥一樣在家中務農，我不幹。我的大哥比我大四歲，是莊稼地裏的一把好手，左鄰右舍都誇他是個“好樣的”，可要我象他一樣、象我的祖輩一樣去過那種“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哼！殺了我也不幹。
“你到底要過啥樣的日子？”媽媽不無擔憂地問我。
“我不知道！”我大聲回答。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直到見了我的表哥和表嫂，我才忽然明白了：我就想象我的表哥一樣！
那天，村子口圍了一大群象我一般大或比我稍小的農村娃，大家象看年節的大秧歌一般爭著看我的表哥和表嫂。表哥不用說了，高高大大，脖子上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鏈子，但大家看的不是他，而是跟在他身邊的表嫂。我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有她那麼好看：長得白白嫩嫩，燙了一頭卷發，瀑布般批在肩上，穿一套白色印花緊身連衣裙，白藕般的胳膊和大腿露在外麵，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聲音更是嬌滴滴的好聽之極：“貴仁，還要走多遠呀？人家腳都走腫了哎！”
我這時才注意到表嫂的腳，那樣一雙白皙嬌嫩的小腳，套在一雙白色皮涼鞋內，十個腳趾甲上還塗了鮮豔的蔻丹，看得人心裏直打鼓。貴仁表哥笑了笑，說：“馬上到了，回頭我給你揉揉！”表嫂扁起了小嘴：“哼！誰稀罕！”
一想到表嫂那雙嬌嫩的小腳握在表哥那雙蒲扇般的大手裏麵的情景，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哎，跟表嫂比起來，過去那些看得上眼的村姑都變成了黑烏鴉。
我跟媽媽一起到表舅的家裏去探望，表舅家屋裏屋外都擠滿了人。我聽媽媽跟表舅還有表哥閑聊，才知道表哥在城裏開了個飯店，是表嫂的爸爸給出的錢，貴仁表哥既娶到了表嫂這樣一個大美人，又當起了老板，大把大把賺鈔票，他可真有福氣！
媽媽把我介紹給表哥：“貴仁啊，這是你小寶兄弟！”
“喲，這是小寶？都長這麼高了？好！將來跟表哥到城裏去，也闖一番事業！”表哥說。
“表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我明天就跟你走！”
“就怕你媽媽不同意。”
“不，我媽同意！媽，你說，你同不同意？”我瞪圓了眼睛看著媽媽。
媽媽歎了口氣，說：“傻孩子，你哪有你表哥那樣的本事！不過你既然這麼想去，那就隨你表哥去一趟吧！也好叫你死心！貴仁，叫小寶跟你去，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吧？”
“那倒不會，反正我店裏正少一個服務員，小寶隻要勤快點，……”
“表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操！”表哥笑了，“扯淡！你丟臉也丟不著我的臉。行了，回家收拾收拾，明天跟我走！”
2、坐了一天的火車，黃昏時分才來到了表哥開的飯店門前。我抬頭看了看上麵的招牌，寫著“貴仁酒家”四個大字。這裏就是我夢想的天堂了。我心裏想。
店麵不大，但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裏，能有這樣一爿店麵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小寶，你就住在這裏吧！”表哥把我帶到靠裏近的一個小儲物間，裏麵雜七雜八地堆放著各種雜物，牆角落裏還放著一對啞鈴，靠著木板牆碼著兩行青磚，上麵鋪著木板，貴仁表哥找來一床被褥扔在了上麵。“好好打掃一下，早點睡，明早四點起床，跟我到市場去買菜！”
“知道了。”我答應了一聲，立即著手打掃。
“記住：手腳要勤快！還要老實！”表哥臨出門時又鄭重其事地囑咐了一句。
我就這樣在表哥的飯店裏做起了服務員，我的活兒很多，每天早上要跟著表哥去采購，回來後要摘菜、洗菜，然後開門、打掃，地板要擦得一塵不染，桌椅板凳更要揩抹得光可鑒人。表哥掌勺，我則給客人端菜、上菜，客人走了照例要收拾桌椅碗筷。表嫂則每天坐在吧台後麵收錢、找錢，再就是陪客人聊天。
我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翌日淩晨一點左右才能休息，睡上三、四個小時就得起床幹活，所以每晚都睡得很沉，天塌了恐怕都不知道。幸而每天中午能休息個把小時，這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有一天中午睡前忽然看到板牆上趴著一隻大蜘蛛，這是我最厭恨的動物，我急忙爬了起來，用一本破雜誌將它拍死，然後下意識地在板牆上檢查了一下，看還有沒有它的同類，結果蜘蛛沒找到，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比黃豆粒稍大一點的小洞。我貼近小洞向內張望了一下，這一下不得了，我看到的竟是表嫂光光的脊背！
我的心一陣狂跳，急忙縮下身子，劇烈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又情不自禁地向小洞內張望了起來。此時表嫂已換好了睡衣，坐在表哥身邊，從牆角落裏拿出一隻鐵箱，打了開來，然後又從枕頭下麵拿出一遝鈔票放了進去，將小鐵箱鎖好後又放到角落裏去了。
“怎麼樣？這段日子有進賬吧？”
“還別說，打從這個傻小子來了以後，營業額大有上升！”
“我就說嘛，這種農村娃特能幹，一個抵三個！”貴仁表哥得意地說。
“行，算你有頭腦！賞你一個！”表嫂說著湊上去，在表哥的嘴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一條腿跨在表哥身上，把左手伸到表哥的內褲裏揉弄了起來。
“你幹什麼？大天白日的！”表哥嘟噥道。
“我不管！我就要！”表嫂一邊說一邊繼續揉弄。
“你別搞了，忙活了一上午，挺累的，讓我休息一下！”
“去你媽的！少找借口，你就是不行了！”表嫂抽出手來，重重地踹了表哥一腳。表哥也不理她，側過身去，看樣子是真的累了。表嫂用上牙咬著下嘴唇，恨恨地瞪了表哥一眼，平攤四肢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忽然側過身去，傴著身子，將雙手夾在雙腿中間，蛇一樣蠕動著身子，口中傳出一陣低低的呻吟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