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隻談錢,不談感情(1 / 3)

1、當天晚上,我又和可可開了房。從拿到錢的那一刻起,可可始終一言不發。即使是在床上,她也隻是默默地任由我擺布,沒有一點反應。我問她怎麼了,她隻說沒什麼。

第二天,可可沒有上班,她要我陪她去銀行。我跟著她去了。到了銀行門口,她停住腳步,看著我說:“我要把錢彙走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笑了,拍了拍她的頭說:“現在這個錢是你的,你愛彙去哪裏彙去哪裏。”

彙完錢出來,我們一起吃午飯,可可對我說:“還有一件事要處理,我要和那兩個男人交割清楚,免得他們以後還要來糾纏。”

“好!我陪你去。”

“也好。”

可可打電話約第一個男人在一個飯店包廂裏見麵。那是個胖胖的、五十左右歲的男人,胖得像臘腸一樣的手指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腋下夾著一個包,手裏晃動著一串車鑰匙。

“哎喲,親愛的!想死我了!”一見麵,這位胖叔叔就嘟起肥厚的嘴唇想要親可可,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用力咳了一聲,他吃了一驚,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轉頭問可可:“可可,這怎麼回事?他是誰?”

“我是可可的未婚夫!”沒等可可說話,我搶先開了口:“胖叔叔,你跟可可的事我都聽說了,今天約你來,就想問問你,你看這件事怎麼解決?”

“什麼怎麼解決?你們不會是想敲詐我吧?”胖子的腦門上瞬間出現了許多汗珠,他掏出手帕來擦了一下。

“聽可可說,你是工商局的副局長?要是被你老婆和上級領導知道了你的生活作風問題,你猜會怎麼樣?”我盯著胖子的眼睛說。

“你少嚇唬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燈!黑白兩道我都有人!”

“喲,沒看出來,你老人家還是一青皮啊!成!你現在就給你道上的朋友打電話!我們還不跟你談了!可可,我們走!”我站起身來拉起可可的手。

胖子慌了,急忙伸手攔住我們:“別,小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們其實也不想搞那麼多事,我馬上要和可可結婚了,你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究,但從今以後,你要是再敢來糾纏可可,那你可要小心你的仕途和你的家庭!我保證讓你身敗名裂!”

“行!我認栽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找她就是!”胖子歎了口氣說。

“你今年給我的錢還給你!”

可可打開包去拿存折,被我攔住了。“還什麼還?你今年沒侍候過他麼?這點錢全當是給老子的補償!”我大聲說。

“是是是,不用還了!不用還了!”胖子訥訥地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胖叔叔!你的鑰匙!”我用手指晃動著他的車鑰匙,笑著說。

第二個男人同樣五十多歲,戴一副金邊眼鏡,西裝革履,據說是一個大學教授,姓張。

“張教授,我是可可的未婚夫,找你來是想就你和可可的事做一個了斷!”

“我和可可是你情我願。”

“你情我願?張教授今年貴庚多少?你和一個比你女兒還小的女孩講你情我願?你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去引誘人家年幼無知的小女孩還腆著臉說什麼你情我願!你哪裏是什麼教授,分明就是個**!說,你想怎麼辦吧!”我聲色俱厲地說道。

“大不了,我給你們一點補償。但不可能太多,因為我也隻是個窮教書的!”

“窮教書的?誰不知道你們教書的現在都是大款?得,我們也不想訛你!從今以後,你和可可就兩清了!如果你膽敢再來糾纏可可,那我就跟你沒完!你聽清了沒有?”

“好的,好的。我是讀書人,懂得言必信行必果,你們放心!”

“可惜你這個讀書人對禮義廉恥可理解得不夠深刻啊!”我忍不住挖苦道。

“對對對,年輕人,你教訓得是!哎,我是一時色迷心竅,主要是因為可可小姐太迷人了,我一時沒把握住,怪我自己!我回去以後會深刻反省自己,再不犯類似的錯誤。謝謝你們保全我的名節,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大家交個朋友!”

“謝了,我們高攀不起!”

打發走教授,我看著可可,她是那麼美豔不可方物,我無法想像她跟這倆個如此惡心的男人在一起時的情形。

“全部搞定了!可可,你今後就是我一個人的女人了!”我拉起可可的手說。

“我是那十萬塊錢的女人!”可可喝了一口可樂,淡淡地說道。

2、我身邊終於有了一個女人,這件事對我而言意義重大。它使我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而且是一個讓許多人羨慕的“正常人”。

可可是如此美麗,走在街上的回頭率高得驚人。當我攬著她的腰從人們的視線中經過時,我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我從租住的小矮房中搬了出來,在巿區內租了一套公寓,七十多平米,花掉兩萬多塊裝修了一下,還不錯,有一點“家”的感覺。

可可也搬過來與我同住,我們雙宿雙飛,感覺就像一對小夫妻。

那段日子是我短暫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我完全忘了自己是一個殺人犯,沉浸在美夢之中而渾然不覺。

為了第二年還能繼續這種美妙的生活,我開始四處找工作。可是我一無文憑二無技術,到哪去找一份一年十萬的工作?不要說一年十萬塊,彼時彼地,我就算想找一份一年三四萬塊錢的工作都難於上青天。那個夏天我經曆了無數次碰壁,終於深刻理解了“民生多艱”的含義。盡管心裏著急,但在可可麵前我仍然嬉笑如常。

可可照常在美甲店裏上班,雖然一個月隻有一千多塊錢的工資,但她樂此不疲。一天晚上,她下了班回來,一進門就大聲說:“今晚我們出去吃!”

“好啊。”難得見她這麼好興致,我自然一口答應。

可可換了一身衣服,白T恤白牛仔褲白色旅遊鞋白色小挎包,我看得傻了眼,在心裏讚歎“此妞隻應天上有”,用手捂住了鼻子,害怕流鼻血。

飯店是可可選的,檔次不低,她點了一桌子菜,還叫了一瓶紅酒。我偷偷在心裏算了一下,這一頓飯至少要一千元以上,忍不住開口說道:

“可可,不是我小氣,隻有我們倆個人,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今天這頓我請,你盡管吃!”可可淡淡地說。

“不是誰請的問題。”我小聲說道。

“你吃不吃?”可可放下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