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全場的特邀觀賽嘉賓和選手才真正注意起李雲疏來。
而電視鏡頭也特意給了李雲疏一個特別長的特寫,在明亮燦爛的會場燈光下,青年俊秀白皙的麵容仿佛透明,與周邊旁人一比,這一看就像是一個小雞崽落入了烏鴉群,想不醒目都不行。
“小雲真棒!撫虞啊,你之前還擔心小雲能不能拿到好成績,你現在還擔心嗎?”李老夫人看著電視裏的畫麵,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小外孫真是棒棒噠,忍不住又道:“等今晚回來,我親自下廚給小雲燉上一鍋紅燒肉,聽說小雲最喜歡了呢。”
李母卻是笑著搖搖頭,道:“媽,這還是我來做吧,您就好好歇著,千萬別累著了啊!”
李老夫人卻是佯怒:“怎麼,我給小雲燉紅燒肉都不可以了?”
李母無奈:“您這是說哪兒的話……”
於是,這一個母親、一個外婆就著“到底誰來燉紅燒肉”的話題而爭執起來了,至於躺在病床上的霍錚現在在幹什麼?
人霍大少自然是專心致誌、全神貫注地觀看比賽了啊!
自從李雲疏在製茶環節獲得了全場第一以後,電視鏡頭留了很多鏡頭給這位目前全場的暫列第一,而場上的其他選手也真正地將這個有史以來最年小的參賽者放在了心上。
華夏在全世界的茶道地位是非常卓然的,但是最近幾年除了出現一個徐昱卿外,幾乎沒有其他人有太過出眾的成績。反而是島國,冒出了田中任野、上田丸之介這類的天才級人物,屢次將團隊賽的冠軍搶入島國的兜裏。
以往,華夏還有一個徐昱卿可以爭奪一番單人賽的冠軍,而這一次徐昱卿因病缺席,華夏的第一種子選手居然落在了一個年僅22歲的“小朋友”身上,這在很多國家的茶道者的眼中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但是如今,李雲疏卻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
為什麼,李雲疏是華夏的第一種子選手。
第二輪茶藝比賽開始前,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李雲疏的身上,大多帶著若有若無的掃視意味。而李雲疏自然是毫不介意,就好像沒感覺到那些仿佛要釘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似的,李公子輕鬆愜意地收拾著東西,開始準備茶藝比賽的用具。
“雲疏!你好厲害啊!你也太給我們長臉了吧?!”一個華夏選手激動地說道,說著,他仿佛又想起了什麼:“以前真是對不起啊,雲疏,我以前一直不是很服氣你,但是沒想到你在龍井製作上居然有這麼高的技藝,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啊!”
“就是啊雲疏,你是沒看到,那個棒國的金成浩大師氣得臉都綠了呢哈哈!”
“他也叫大師?他們棒國的韓偉正大師才算作是真正的棒國茶道第一大師好嗎,這個金成浩據說是因為出身棒國茶道第一世家、從小被各種資源堆積起來,才有了今天勉強擠入大師行列的成就……”
“……哈哈,雲疏你真是幫我們華夏出了一口氣啊!他們那群棒子這幾天一直趾高氣揚、鼻孔都要飛到天上去了,現在都不敢吱聲了吧?”
……
幾乎所有的華夏選手都齊齊聚在了李雲疏的身邊,或是道賀、或是交流,一群人是恨不得在臉上寫下“激動”兩個字,來表達自己此刻興奮狂喜的心情。
李雲疏見著這群明明已經奔三、或者是過三的茶道高手此刻紛紛化身成了小學生、開始爭論起來,是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他將手頭上的一個水晶杯輕輕擱在了茶海上,道:“好了好了,馬上也要開始第二輪的比賽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去準備了?”
“哈哈,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的聞香杯、茶海、公道杯等等,都準備齊全了。”
李雲疏聞言卻是挑眉:“光是準備好了,不用再去給自己做個熱身?馬馬虎虎的可拿不到團隊賽的冠軍。”
隨著李雲疏的一句話,現場吵鬧的氣氛倏地安靜下來,所有華夏一方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李雲疏,不知是誰先顫顫抖抖地說道:“雲……雲疏,你的意思是……”
李雲疏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華夏,從來不比任何人差,而比賽,也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們的團隊成績在第一環節的分數加持下已經超越了棒國,拿到了第二。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再努力一下,用茶藝比賽的高分壓倒目前暫列第一的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