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從梁炮身上射出,隻見那女人尖叫一聲,頭發一下子蓬亂開來,臉上原本緊致的皮膚轉眼間變成橘皮模樣,繼而變成幹的柚皮,貼在骨頭上,一條腥紅的舌頭耷拉在胸前,一股黴舊的氣息驟然從其周身散發出來,端得是令人聞之欲嘔,隻見她手裏揮舞著那根麻繩,奮力抵擋金光。
梁炮一見管用,就坐了下來,慢慢的念,自習地念,一邊念還一邊想:“念死你,念死你...”然而那女人起初看似狼狽,後來竟然慢慢穩住陣腳,漸漸拿著手中的麻繩朝梁炮這邊抽打過來。
梁炮傻了眼,更加玩命地念起心經。豆大的汗粒從梁炮額前閃現,繼而聚成一條條汗流,不斷從梁炮臉頰滑落。然而即便如此,畢竟雙方一人一鬼,實力懸殊,梁炮終究頂不住那女人的攻勢,漸漸地那繩子就朝梁炮脖子上套了過來。正在這時,東方魚肚白,雄雞高唱,那女人一聽到雞叫,隻是渾身一顫,然後身形一晃,嗖的一聲沒入虛空。
梁炮得救了。
“我操”梁炮罵了一句。
“老子對女鬼可不感興趣,方才要是白花花的女人,嘿嘿”梁炮方才逃難,便全然不理會方才的事情,竟下意識的聯想起來。
他站起身來,揉了揉坐得酸痛的屁股,又鼓了鼓念了一晚上經的嘴,跑過去猛喝了兩大杯涼茶。然後轉身去拿電話。
“喂,三子,喂,我操,別睡了,別睡了!!”梁炮朝那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喊起來。
三子是梁炮在濟南唯一的好朋友,這年頭,朋友一大堆,過命的還真不好找,這三子就是那麼一個朋友。一身腱子肉,據說小時候體弱多病,他爸把他送到廟裏跟和尚劈柴挑水念經,梁炮這兩段佛經就是跟他學的。
“喂,三子,老三,小三,小三三,我是小炮炮啊!”梁炮見那邊三子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使出了殺手鐧。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我操!”
梁炮得意的笑了,接著說:“我說三子,**非逼我出絕招啊你!”
“玩蛋去,這麼早打電話給大爺幹嘛?”三子在那頭沒耐心地說道,顯然大睡方醒,尚困得緊。
“奶奶的,還不是因為你,自打認識了你,三天兩頭的見鬼!”梁炮罵道。
三一聽登時火大:“媽的,你見鬼關我什麼事,上回,上上回,還有上上上回,是誰跟在我子屁股後麵哭天喊地的要見的?還要不要臉了?昨天收破爛的來是不是把你的臉也順道收走了?”
梁炮一鼓嘴,道:“反正我不管,昨晚我就是見鬼了,還是個女鬼,嘿,你別說,要是活著的話鐵定很有味道。”梁炮想起方才那個女鬼,竟然色心大起,淫蕩的嘿嘿了兩聲。
“好了好了,一邊玩去吧,要發春自己看片解決。現在都天明了,估計也不敢亂來,等會我睡醒了過去看看,行了行了,睡覺睡覺。”三子說完,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恨得梁炮在這邊牙癢癢。
“死老三,死老三....”
很明顯他拿出了昨晚念經的勁頭。
梁炮打完電話,又一頭栽回床上。折騰了一晚上,他腦袋都要爆開了。他長籲一口氣,拽過被子蒙住頭昏昏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梁炮吵醒。那門敲得,震天動地,連罵街帶腳踹。
”我操,梁炮,開門!”是三子的聲音。
“哐哐!”加兩腳。
“咣咣咣!”晃門。
梁炮一聽是三子的聲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三步並作兩步跑去開門,門剛一打開,隻見一隻大腳飛踹過來,命中小小炮。
梁炮疼得撕拉撕拉直吸涼氣,弓腰捂著小小炮原地打轉。
“我操,你死了?哥剛才踢了半天門都沒動靜,我還當那女鬼把你收去了呢!”三子一邊脫下外套,隨手扔到沙發上,一邊回頭問梁炮。
“日,你要讓我們老梁家絕後啊,啊,啊,以後哥要是不舉就他媽賴你們家不走了!”梁炮一邊揉著小小炮,一邊走過來惡狠狠的說。
“吆喝,老子正好還單身呢,看你顏色尚可,要不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這房小妾,嗯?”三子戲謔的看著梁炮,不懷好意的說。
“滾你的,哥可是正經男人。”梁炮怒氣未消,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真他媽不知道哪輩子欠了你的,你還沒吃午飯吧,走走走,今天我請客,出去搓一頓~”三子笑嘻嘻的說。
“哼,算你識相,哥,哎呦,哥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梁炮一聽吃飯,來了精神連忙直起腰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三子,口水掛了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