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歸來,梁炮胡亂的抽了幾件衣服,一股腦塞進自己的箱子裏,然後鎖好了門,將車開到三自家樓下,卻是打死也不上去。三子無法,卻也隻能上樓隨便扯了幾件衣服,又帶了些錢,然後下樓將衣服塞進了後備箱。坐上車去。
粱炮發動了汽車,在濟南市區堵了一會也就直奔高速。路上,粱炮扭過頭去,朝三子問:“哎,我說,你師父到底在信裏寫了些什麼啊?幹嘛去沂水啊?”
“開你的車吧,這是師門內部機密,就不跟你說。”三子笑嘻嘻的說道。
“切,神神秘秘的,老子還不聽呢!”粱炮猛地踩下油門,發動機嗡的一聲,把三子嚇了一跳。
“你瘋子啊你?!”三子氣急敗壞的瞪了粱炮一眼。“我他媽那邊有親戚,就不興我去走親戚啊?”
“喲嗬,還親戚,得了吧你,家都不回幾趟,還走親戚~”梁炮戲謔的看了他一眼,挖苦道。
三子兩眼一瞪,扯著嗓子道:“爺樂意!”
梁炮搖搖頭,不去搭理他了,你跟一間歇性神經病較什麼真啊?
過了一會,三子悠悠的說道:“我真去走親戚,不過,隻是順帶走親戚,這也叫走親戚,不是嗎。”
見梁炮那邊沒有反應,他又自顧自地說起來:“唉,沂水多好啊沂水,孔老夫子當年的徒弟就說“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他老人家可是很高興的。如今更是有好幾個溶洞,是名副其實的北方溶洞之鄉啊,某些人,哥看他最近很憔悴,說不定還哪裏不舉,哎喲喲,可憐喲。說完一雙眼睛不停地朝梁炮身上某個部位來回打量,一邊打量一邊歎息。
梁炮氣得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蹦了起來,太陽穴一鼓一鼓的,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心平氣和的說:“切,舉不舉,用了才知道,小心哥晚上把你綁起來,非禮你!”
二人鬧了一路,來到沂水已近黃昏,三子指揮著梁炮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莊子。客官,現在這社會您見過進莊子要先趟過一條河再坐半小時驢車的麼?這個莊子正是這麼偏僻。因此,梁炮來到此處之後,當時就震驚了。
三子給村上撥了個電話,讓村上通知他姑姑去河邊接他。不一會兒,村中廣播四起,支書扯著嗓子喊:“麥娃他娘,你大侄子在村邊那條河等你,抓緊套車去接!”梁炮聽到這裏,不由得更是沒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二人視線之內緩緩地闖進來一輛驢車,咯噔咯噔,充分演繹了什麼叫欲速則不達。又過了十分鍾,車子才緩緩地停靠在河對岸。梁炮找了個地方將車泊好,又脫了鞋襪挽起褲腳,跟三字一般一腳深一腳淺的趟過了河,來到剛才那驢車之前。
此時,車上坐了個富態的農家媳婦,看相貌大約有五十多歲,黝黑的皮膚,壯碩的的身形,憨厚的表情,隻見她將手中的小鞭子一扔,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三子,親切的說道:“哈哈,三胖子啊,可好久沒上大姑家玩了,俺們家麥娃可想你咧!”
三子被姑姑一抱,一口氣被勒成了兩半,他連忙撥攏開大姑的兩隻手,也滿嘴堆笑的說:“可不是嘛,上回見麥娃,還在上高中,現在得是大小夥子了吧?”
“可不是咋的,我跟他爹現在正張羅著給他找婆家呢。”三子大姑一邊回頭跟他說話,手中一邊又套了套驢,“這個是恁朋友?一塊家裏來,一塊家裏來啊。”
梁炮在一旁看見三子的窘相,齜牙咧嘴的朝他做鬼臉,心裏尋思:“嘿嘿,三子小名叫三胖子,有意思,他不從小體弱多病嗎?難不成叫胖子就能胖了?”他卻是不知,建國之前醫療水平不發達,在農村很多人都認為賤命好養活,所以狗剩啊,鐵蛋啊遍地開花,想三子這種三胖子,也是給予了他父母良好的心願吧,隻不過三子不爭氣,到末了也沒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