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師父去世之後,三子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後來有了梁炮,但那是哥們,隻有黃思思,如同一道光照射進了他曾經暗淡的生活,給他的日子帶來了光亮。此時黃思思下落不明,不由得心緒打亂。
站在一旁的梁炮見了,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冷靜下來。三子坐了一會,突然猛地一聲站了起來,披上一件外套就要往樓下跑。梁炮見了,忙將他攔下,指了指上午剛修好的落地窗,然後跑過去將窗戶推開,說:“走,從這走!”
三子一愣,隻見梁炮接著說道:“如今本真人也是金丹修為,趁著這茫茫月色,不如我們禦劍飛去吧~”說完拿起巨闕,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三子暗歎了一聲,“梁炮你這個神經大條的耍貨!”就在這時梁炮以神念控製巨闕橫在身前,然後一下蹦了上去,隻見巨闕微微地向下沉了沉,然後又抬升到原來的高度。三子見狀,也踏了上去,抱緊了梁炮,二人準備就緒,隻聽梁炮低喝一聲,打了個靈訣在巨闕之上,說了一聲:“走!”
那巨闕得了號令,登時晃晃悠悠的奔出窗外,然而當梁炮看見腳下是十幾米的地麵時,不由得眼有些發暈,一個不穩,兩人身形往下沉了三米,把他嚇得連忙定了定心神,再也不敢朝下觀瞧。就這樣,二人一路晃晃悠悠直奔梁炮家中。
二人這時長了個心眼,先在窗外看了兩眼,確認裏麵沒有什麼埋伏,才找了陽台落下,梁炮將口一張,把巨闕吸入丹田之中,說也奇怪,那巨闕厚重非常,然而得了梁炮的神識號令,當即縮小成一根如手指長短的小劍,飛入梁炮丹田,圍繞著梁炮的金丹圓轉不休,接受丹火的淬煉。
三子整了整外套,推門便想進去,正在這時,他突然身形一住,將梁炮攔住,湊著鼻子在門上聞了聞,然後轉頭道:“好像有埋伏。”
梁炮麵無表情的道:“用眼就能看到有埋伏了!”三子聞言,連忙將頭抬起來,誰知身周景色一頓亂閃,又墜入了幻境之中。三子不由得跺了跺腳,罵道:“媽的,又來這套,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就在這時,二人麵前一陣鬼火亂閃,從內裏施施然走出了二人,卻是小翠兒母子。小翠兒懷中抱著果果,用手指頭挑著果果頭上的衝天髻,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喲,二位官人,你們怎麼才來啊?奴奴等你們等的好苦啊!”
三子呸了一聲,張口喝道:“妖孽,你把思思藏哪去了?!”
小翠兒卻不慌不急,她嘴角堆笑地鶯聲細語說:“嘖嘖,那丫頭啊?我方才又上街尋了幾個壯漢,此時他們正在顛鸞倒鳳,恩愛的緊呢!”
三子眉毛一豎,罵道:“好,老子今天就打得你魂飛魄散!說完就掏出了降龍木杖,祭在身前。
小翠兒連忙拍了拍胸脯,做了個風情萬種的姿勢,笑道:“喲喲,奴奴可是怕得緊呢,隻不過,今日奴奴可是有幫手的呢!”說完從懷中掏出了拘魂令,然後口中念叨了一聲:“子母天鬼,都出來見見客吧!”
話音剛落,忽見她手中的拘魂令忽然奇光一閃,從其中飛射出九道漆黑的光索,每條光索的盡頭都是一對被緊緊牽引的母子凶魄。
三子看到這裏,全然明白了為何前幾天護士說最近淨是母子雙亡的產婦。原來都是小翠兒母子作的孽。她們將待產之人虐殺致死,其魂魄最是凶煞不過,然而威力也越是龐大。小翠兒自思向三子尋仇沒有把握,竟跑去虐殺產婦,真是喪心病狂。三子想到這裏,不由得大怒。他祭起身前的降龍木杖不顧一切地奮力超小翠兒打去。
然而那九頭子母天鬼的神魂橫在身前,好像被用特殊的功法迷住了神神智。她們每個人身體都被愁雲慘霧包裹在一起,叫人分不出究竟哪是實體,哪是虛幻。就在此時,猛地將拘魂令一攥,厲喝道:“嬰神通冥,天鬼嗜心!
隻見拘魂令上突然爆發出九道璀璨的光芒,順著那光索急速的遊走到子母天鬼的身上,繼而那些天鬼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奮不顧身的撲到三子身前,張開鬼爪就撓了上去。可三子如今得了梁炮轉化的庚金屬性的佛門真元,非複吳下阿蒙,登時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二十四顆鼉龍神珠,全都祭在了身前,然後張口就是一團佛門真元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