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讓你給女兒起名兒,賊笑甚麼?”楚月今個的火氣特別大,怎麼看夫君都不順眼,個中原由,大家心知肚明。
“各位夫人,我想到一件好事兒……”明日討好道,他知道,楚月小嬌妻最在意此事,因為結婚多年來,她一直認為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導致明家人丁不旺。
說的也是,便是堅持一夫一妻的嶽飛,也有五子一女,甚至抱上了孫子孫女,而明日,按這時代的年齡算,也不過小大英雄幾歲。
古人重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難怪楚月為此苦惱。
倒是其他三女,尚沒有機會意識到這個問題。
聽明日如此這般一講,楚月固然麵露喜色,其餘三女或愕或羞,沒想到夫君還有這等道不得人前的暗病。
李師師的反應最快:“僧兒妹妹,你跟這小殺才相好之際,不也是在他假冒秦檜之時麼?”
兩眼兀自紅紅的的玉僧兒,麵上亦飛起兩團紅暈:“姐姐難道忘了,我們勾欄行當,是有避孕之藥的。我跟這負心賊……隻有過一次,哪敢留下首尾?”
明日心中恨恨:哼!有你們這樣叫老公的麼?老小子、小殺才、負心賊……還是嶽楚臭丫頭最疼我,一聲他爹,多暖心啊……
那邊廂,諸女恍然大悟,李師師頷首:“倒也是,我當日是有心不避孕的,隻看天意。誰曾想,上天注定我和小殺才有緣,才生出了阿一和阿二……”
啥天意?怎麼看都像是借種啊……明日腹謗不已。
嶽楚聽兩位姐姐說的坦然無忌,她這個聽者倒弄得麵紅耳赤,暗罵臭小子好不要臉,挑起此等話題。
楚月上了心,顧不得對夫君有氣,刨根問底:“老人都說不能生育,是我們女子之事。老小子,你肯定,毛病出在你身上?”
明日見四女皆一臉疑問,暗歎封建荼毒害人不淺,古代女子一旦攤上此事,便成為丈夫休妻的理由,好一點的,即便不被休,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任憑丈夫納妾。
當下,他以後世的科學知識,為四女上了一堂生理衛生課,什麼男子的精子、什麼女子的排卵期、什麼雙胞胎的形成……
四女聽得目瞪口呆,便是李師師這等看遍世情、博聞強識的北宋名妓,也是聞所未聞。
而其餘三女更是滿臉發燒,想聽又不敢聽,不敢聽又想聽,原來男子、女子的身體藏了這麼多奧秘……
明日講的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大凡後世男子,都有一顆撩騷之心,更何況當著四位美女的麵,而且還都是自己的老婆,便是說的再露骨,也不算那個啥騷擾吧。
本來,四女各自被明日所哄騙,就脫不開他與眾不同的新奇之語、絕妙之想、一鱗半爪的曠代詩詞、以及信口就來的傾世歌曲。
此時他之所講,對這時代的人而言,完全是匪夷所思,偏偏又不明覺厲,不像是胡編亂造的。
四女越聽越佩服,看向明日的眼神漸漸發亮,隻覺夫君是如此一個絕代人物,自己跟其餘三女,一起做他的妻子,也不委屈。
明日將四女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得意,自是將剛才西風壓到東風的局麵,有些扭轉過來。
他講的興起,一不留神帶出了幾個黃段子。
四女之中,唯有嶽楚在那一趟西遊之旅中,聽過類似的,第一個反應過來,輕嚶一聲,在桌下偷踢了楚月一腳,以示提醒。
李師師和玉僧兒都是見慣男子的人精兒,也聽出了不對,這小賊在調笑姐妹們。
四女相視一眼,心有靈犀,看小賊如何表演下去。
明日兀自不覺,隻覺得四美相伴,也不是什麼苦事,以自己的絕世才情,駕馭這幾個小丫頭、大小姐,還不綽綽有餘?
他洋洋自得,站了起來,舉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潤潤喉嚨,又給四女挨個斟茶,一麵調侃:“各位夫人,你們看,男子就像茶壺,女子則像茶杯,一把茶壺可以配幾個茶杯,沒有一個茶杯配幾個茶壺的道理……”
李師師嬌滴滴地打斷了他:“他爹,你說了半天,可以肯定,那藥有效麼?”
天下第一名妓的聲音,豈不消魂?明日的骨頭都要酥了,笑嘻嘻道:“有效沒效,一試便知。”
冷不防,楚月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小淫賊,自家就說你沒打好主意,想誑我們姐妹上床,沒門!”
哎呀!這下“杯具”了!
明日放下茶壺,連連叫饒,疼痛之下,靈光一閃:“娘子放手,阿一、阿二的大名,我想好了!”
李師師為之莞爾,擰住他另一邊的耳朵:“快說!否則教你變成豬耳朵……”
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啊!
明日痛心疾首,乖乖地說出來:“就叫來之和安之吧。”
玉僧兒讚一聲:“既來之則安之,倒是不錯,不過不像女兒家的名字。”
李師師不愧是才女,畫龍點睛道:“可把‘之’換成靈芝的‘芝’,阿一叫來芝,阿二叫安芝,明來芝、明安芝,算小殺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