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染對蘇榠一笑,道:“恭喜姑娘,這幽玉寒蟬,是你的了。”話畢,一旁拿著鑰匙的太監便把鑰匙交到了蘇榠手中。

蘇榠欠身,道:“謝陛下恩賜。”

此話一出,南宮淩染旁邊的年太後卻變了臉色。

眾人也察覺出了此話中的怪異。分明是太後賞的幽玉寒蟬,但蘇榠卻說的是皇上。

年太後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博了南宮淩染的麵子,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雲墨染瞧著蘇榠,微不可查地勾起了嘴角,你果然非同一般。

仲孫夜寒抬眼便看見了雲墨染絕美的笑容,手中倒的酒都溢出來了也沒有察覺。

仲孫夜寒的侍衛看著主子,喚了兩聲:“太子?太子?”

仲孫夜寒才反應過來,表情略微尷尬。

玖樺端著酒杯走到雲墨染身邊,笑道:“王爺風采不減當年。或者說比之更勝。”說著眼睛看向仲孫夜寒。

雲墨染冷著麵,道:“你若無事,壽宴後可以到酒歡幫忙。”

玖樺搖搖頭,忙道:“那就算了,那兒可不是吾能呆的地方,若是到汝的王府住幾天,倒還是可以。”

“要來你就來吧。就看你是否進的了王府的門了。”雲墨染冷哼,淺嚐一口杯中之酒,視線轉向對麵。

玖樺順著雲墨染的視線,便看見了那一抹紅影,笑道:“怎麼,王爺看中了那女子?”

雲墨染抬頭對上玖樺的深藍色眸子,薄唇輕啟:“本王的事,你可管不著。”

“對對對,汝的破事,吾也懶得管。”藍色眼底劃過一絲戲謔,拿起桌上的酒壺,回了自己的座位。

雲墨染回頭看著走遠的背影,眯了眯眼。這家夥是自己的酒喝完了,又懶得向宮女尋酒,便來拿他的酒。

壽宴結束,蘇陌被南宮淩染傳到了洛承殿議事,蘇榠一人準備離開,但還未走出清琉廣場的出口,便被一人攔住。

“喲,得了第一是不是特高興?”年千黛諷刺地笑著。

蘇榠想著夜箜嵐的事還沒有辦完,也不好和她耗下去,便淡淡地回應道:“多謝年姑娘手下留情,讓我巧合得了這幽玉寒蟬。”

而蘇榠淡然的態度更是在年千黛心中加了一把柴,嫉妒之火哄的燒了起來。

“哼!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不就是拿了個第一麼!”年千黛一步步逼近,“詩作好能有什麼用,沒有魂力你還敢囂張什麼!”

眼看著,便要動起手來,年千黛卻又像是看見什麼,忙退了回去。

蘇榠轉過身,便看見雲墨染和玖樺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