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師門啊!”Bob透過窗戶遠眺著星空,一隻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你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直到我自己說出來……”手機屏從空氣中現出來,上麵是Jenny的相片。他的手指輕輕滑動,一張張相片陸續被翻新。每張相片的差異不大,連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動作,可他看得津津有味。
滑動手指的動作反複了不知多少次,Bob終於感到一絲倦意,他爬上床,依偎在北落師門b的巨大光環裏睡去了。
一段和諧安靜的12小時,連駕駛室裏的John也小憩了一會兒。John背靠椅子,兩隻手吊在靠背後,愜意又舒坦。
在John不知道的一個角落,Bill正在唉聲歎氣。他的嘴裏包著一個大雞腿,一根腿骨露出來一上一下擺動。電腦屏上一個大大的“zero”紅光閃閃,跟試卷上的鴨蛋一樣地令他一籌莫展。真的有病毒,病毒的源代碼已經找到,但病毒加裝了保護程序,難以破解。
必須得想辦法搞到John的手機,Bill心想。
……
“立正!”銘欽挺胸抬頭,聲音宏亮,像極了軍隊裏的教官。船員們身穿和他一樣的抗壓護甲,腰間抱著自己的頭盔,在他麵前站成兩排。
“請檢查宇航裝備是否完好安全。”一聲令下之後,所有船員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動作整齊劃一,都是先檢查腰部的密封拉鏈,再從上到下檢查服裝完好程度,從左到右查看脖子處的領口形狀,最後戴好頭盔,整支隊伍立即成了宇宙侵略軍。
有棱有角的頭盔裝著“V”字形的深棕色護鏡,手臂上的方形氧氣囊插著兩根導氣管。導氣管貫穿全身,沿手臂裝甲外伸進背部隆起的部位,再從後腦勺插入頭盔。機庫燈的弱光進入盔甲,反射出來後便異常寒冷,這樣的裝備隻能用炫酷來形容。
“敬禮!”銘欽舉起手臂,對眾人做了一個大大的軍禮。眾人同一時間舉起手,整齊的動作發出響徹機庫的空氣摩擦聲,使抗壓護甲帶來的炫酷更添氣勢。
“機庫艙門5分鍾後打開,請迅速進入機艙。”銘欽標準地轉身,小步快跑向飛行器。其他人紛紛跑向自己的飛行器。
“嗷!”Bill一個踉蹌摔在陳煜跟前,陳煜沒來得及刹住腳,被Bill的腿掛住,撲倒在地。陳煜爬起來,頭盔裏的頭甩了甩,便轉過腰:“Bill你怎麼回事?”
“我的頭好痛!”Bill雙臂夾著頭盔,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滾。銘欽急忙跑回來,扶著他的背使他坐起來:“你還好吧?”
“隊長,我恐怕得去醫療室。”Bill的聲音十分無助。
“好好好,你快去,現在機庫還沒排氣,可以出去。”說著,銘欽就把他往機庫入口拉。
銘欽頭伸到入口門邊的小屏幕前,小屏幕發出一道綠光射進他的頭盔裏。瞳孔身份確認後,入口的小門打開了,Bill消失在銘欽的視線中。
銘欽關閉小門,轉身準備回去,發現其他人都呆呆地看著這裏:“快進機艙,時間不多了!”
……
“阿爾法號,準備起飛!”巴蒂斯特在無線電裏大喊。
“貝塔號,準備起飛!”銘欽答道。
兩架飛行器阿爾法和貝塔號,同時噴出火焰,以秒速衝出機庫。
Bill此時站在咖啡廳裏,看著兩束藍色的光射進北落師門b的光環。嗬嗬,人好好的怎麼可能生病呢?Bill明顯有著另外的想法。
“吧嗒吧嗒”咖啡廳門外想起腳步聲,整個偌大的咖啡廳都聽得見,Bill如聞到敵人的狼一般機敏地轉過頭。他鑽到咖啡廳門旁邊的小桌子底下,耳朵貼在牆麵,屏住呼吸偷聽外麵的聲音。
“吧嗒吧嗒”的聲音先變大後開始慢慢減小,Bill打了個興奮的響指,看來John離開駕駛室了。
他輕聲走到門邊,試探性地觸摸到門上的感應器,門好像很理解他的意思,緩慢而無聲地打開。
Bill的手摸進走廊扶住門框,然後肩膀慢慢平移出來,接著是耳朵,最後是眼睛。他看著走廊通向船尾的盡頭,眼眸中是走廊的暗黑,隻有一個人頭的輪廓漸行漸遠。
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Bill探出身子,應該安全了。他立刻跟了上去。
Bill跑到電梯門前,抬頭望向門上的顯示屏。不錯,你果然去了休息室。他跑進旁邊的樓梯,動作飛快但沒有響聲。
來得真及時,Bill爬到宿舍所在的4層,一眼就看見John在開門。他趴在階梯上,隻露出半個腦袋。John站在電梯和自己房門之間的大廳,手放到旁邊的感應器上,指紋確認後,房門打開,John走進去。
Bill緩緩爬行到大廳裏,打了幾個滾滾到John的門邊。
“哈啊啊啊”一聲哈欠轟鳴而來,John的哈欠使Bill隨之一仰栽倒下去。幸好,他的手指迅速掂在地上,動作很輕。嘻嘻,你睡了。Bill飛身跳進樓梯口。
……
門開了,駕駛室空無一人,燈黑著,儀器關著,一片死寂。Bill用拳頭重重地往牆上一砸,天頂的燈向室內深處一排排依次打開,他的視野跟隨著拓寬。
Bill遠遠地看見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John的手機還插在操作台上。他三步並作兩步跨到椅子上,打開了John的操作台。
……
兩架飛行器已經飛了10分鍾,以最大限度加速,卻仍在北落師門b的光環外層。因為慣性,機艙裏的人全部被狠狠按在座椅的靠背上,頭盔裏的表情跟坐過山車的人一模一樣。銘欽仔細注意艙外的環境,偶爾看一看顯示屏顯示的數據。
“阿爾法號,報告你們的情況。”銘欽對著話筒說。
“儀器運轉正常,數據正常,燃料充足,速度已達到3*10^3千米每秒,接近千分之一光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