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玉子才意識到那輛路虎原來是偷來的。
玉子抬起頭看了看白葳，原本還在白葳身邊的相機現在也不知丟到何處。
“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女人推了玉子一把。玉子一個踉蹌，撲倒在白葳的身上。
警署本部裏，李路和張磊正坐在一邊的桌上。兩個人的跟前擺放著兩杯鐵觀音。濃鬱沉著的茶香在兩個人的身邊彌散。但兩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心情抿上一口。
桌子對麵是一個警員。正中央的桌麵上平躺著一台熟悉的單反。
“請問你們確定這台相機是你們的嗎？”桌子對麵的警員操著滿嘴職業性的口吻問。
李路把相機拿起，裏外看了看，“是的。”“而且這個相機還是我特地買回的，”張磊補充。
“既然如此，你們願意把裏麵的內容交給見識人員分析嗎？不定對破案會有一定幫助，”警員看了看兩個人，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李路和張磊的答複。
張磊聽了，側過頭想要征求李路的意見。李路見了，打了一個眼色讓張磊自己抉擇。李路明白現在張磊的心裏就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能找到玉子她們。至於其他，張磊不想顧及也無暇顧及。讓張磊的心稍稍平靜些，這是李路這樣做的初衷。
張磊看了李路的反應，對著自己對麵的警員點了點頭，“如果警官覺得相機裏麵的內容有助於破案的話，那我和李路也沒有任何意見。”
“那就請兩位在這裏稍等片刻。一旦有了線索，我們會即時過來通知二位。”
警員完，用一隻透明膠袋將桌上的單反包好，之後向另一間辦公室送去。
“李路，你這樣能行嗎？”等剛才的警員走遠，張磊心急如焚問。
“能行的，一定。”盡管李路自己心裏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他還是選擇這樣。在他心裏這就好比阿Q的精神勝利法，算是在安慰張磊也權當作麻痹自己。
“你到底想讓我們幹什麼？”等到了旅店，玉子鬥膽問。
女人聽見玉子的問話，也許是有點欽佩玉子的勇氣，再也許是出於自己回答之前的鋪墊，女人笑了笑，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仿佛三四月份頭頂上不寒不燥的春陽，“我的要求也不高。看在你們隻是大學生的份上。我也不過分為難你們。我隻想要你們替我帶一點東西從這兒出去，之後交給另一個接貨人。”
“什麼東西？”玉子問。她不明白為什麼就為了區區一樣東西，那個女人會把她和白葳騙到這兒。而且女人身上還攜帶著槍械。
“這個是機密，”女人回答，“你們也不必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多了有些時候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反正這事，我給你們一時間好好權衡。等到明晚上，我希望聽到你們滿意的答案。”
“等等，”玉子還準備再問幾句。門已被重重關上。之後有人在房門外側加了一把大鎖。
被關在旅館的一間空房裏，白葳明顯鎮定了許多。至少這裏不會像剛才那樣每走一步都仿佛如履薄冰，令她心驚肉跳。再加上女人的口氣，似乎從這兒出去，也並不是想象中那樣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