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奇異的突出物(2 / 3)

那人立刻朝我跑過來,跑到國界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又站住了,大聲說:“燕楚,是我,我是迪魯帕拉!”

我立刻大喜過望,衝過去拉住他的手說:“是你,你怎麼留了那麼多的胡子!”

迪魯帕拉這個人,也是我在哈佛讀書的時候認識的,他那個時候所讀的專業是地球物理學,我與他相識的情景非常有趣。

這也與徐定邦有關。當時,是在一個大學生的派對上,這種派對通常非常瘋狂,參加派對的學生,一邊喝酒,一邊做各種遊戲,打牌、打彈子、賭錢、躲在角落裏接吻、甚至是群體性交,做什麼的都有。

在這種派對,無論你想做什麼,隻要不影響別人,是絕沒有任何人會提出什麼意見的,通常是從頭到尾都放著瘋狂的搖滾樂。

我雖然並不經常參加這種派對,但也絕不反感,甚至是他們的那些荒唐遊戲,我都曾參加過。

而當我認識迪魯帕拉的時候,正是他與徐定邦兩人大打出手的時候。

說起來十分可笑,原來徐定邦一直暗戀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但他卻始終不敢向對方表白,而那個女孩子,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美國女孩,喜歡參加派對,並且經常與不同的男孩過夜。

但她也同時是一個粗心的女孩子,雖然徐定邦對她的態度與眾不同,她卻始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就苦了徐定邦,他眼見著這個女孩如穿花蝴蝶一般出入於不同的男孩之間,他卻過於靦腆,即不敢表白,也沒有理由阻止。

那一次派對,我知道這個女孩子會參加,才特意拉著徐定邦出席,希望他在派對上能夠有個機會向這個女孩表白。

而在此之前,徐定邦是從未參加過類似的派對的。在他們兩個打架以前迪魯帕拉正與一群男男女女的學生在打牌,其中也有那個女孩子在內。

他們所打的這種牌,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便是誰輸了,必須得脫下一件衣服。

那個女孩子顯然牌技不佳,已經脫到隻剩下胸罩和內褲的地步了,如果再輸牌,就要脫胸罩了,但不幸的是,她居然又輸了。

當時,徐定邦一直在旁邊偷看,那個女孩子輸了以後,就故意抵賴,不脫胸罩,大家照例地嘲笑了她一番,也就罷了,然而迪魯帕拉卻不依不饒,一定要這個女孩子脫胸罩,他說願賭服輸,不能壞了遊戲規則。

那個女孩子聽了,無可奈何,正打算解下胸罩,卻已經惱了旁邊的徐定邦,他看見這個女孩子脫衣服本來已經十分不滿意,而迪魯帕拉居然全無憐香惜玉之心。

徐定邦二話不說,立刻衝上去對著迪魯帕拉的麵部重重地擊了一拳。迪魯帕拉促不及防,被徐定邦擊得摔倒在地。

這個時候,周圍的女孩子們已經驚呼著跑開,男孩們也紛紛讓開一個空間,徐定邦便和迪魯帕拉在這個空間裏大打出手,打到鼻青臉腫。

而參加派對的人們,本來就是無事生非之徒,大家看見有人打架,不僅不拉架,還在旁邊呐喊助威,等到我趕到的時候,徐定邦已經鼻血長流,而迪魯帕拉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個眼眶都已經被打青了。

我看見他們兩個人,真是哭笑不得,連忙上去拉開,兩個人隔著我還在踢來踢去,我萬般無奈之下,隻好用了一些中國武術上的功夫,才總算把兩個人分開。

誰知道,這次打架以後,徐定邦和迪魯帕拉居然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友,而那個女孩子也終於明白了徐定邦的心意,雖然他們兩個沒有成為終生的伴侶,卻也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朋友。

我記得,在那個時候,迪魯帕拉是最討厭臉上有胡須的,他總是每天剃兩次胡子,我們都很奇怪為什麼,他說是他的女朋友不喜歡胡須,說是紮得臉疼。

為此,我們還著實嘲笑過他一陣子,想不到,他現在居然留了滿臉的大胡子。因此,當我與他一見麵時,並不提什麼別後生活,卻先問:“為什麼留了這麼多的胡子?”

迪魯帕拉哈哈一笑說:“現在的女朋友最喜歡男人臉上有胡須,她說這樣是威武的象征。”

我與他把臂而笑,我說:“真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你。”

他也說:“是啊!我還以為你在美國呢,怎麼跑這裏來了!”

這時,莫非花也走了過來,在我給他們介紹的時候,迪魯帕拉拚命地對著我擠眉弄眼,他那種神情,意思明顯之至,無非是問我與莫非花之間關係是否曖昧,我聳了聳肩,打了他一拳說:“別胡思亂想。”

這個時候,一個研究人員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在迪魯帕拉的耳邊低語了兩句,迪魯帕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峻起來。

我笑嘻嘻地看著他說:“怎麼?證實了?”

迪魯帕拉歎了口氣說:“想不到真有那麼大的幅射,奇怪,為什麼全無感覺?”

莫非花說:“我想和那個孩子複活的原理應該是一樣的。”

迪魯帕拉揚了揚眉說:“你相信他們的話?”

我說:“難道你不相信嗎?”

迪魯帕拉歎了口氣:“雖然他們都說得神乎其神,但我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小孩子會死而複生。”

我笑笑不語,迪魯帕拉又續道:“這個東西,我國的研究人員一定會好好地研究一下,看一看到底有什麼奧秘。”

莫非花馬上也說:“是的,我國的研究人員也會好好地研究一下,一定能找出這裏麵的奧秘。”

迪魯帕拉看了莫非花一眼,莫非花了正看著他,我忽然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暗潮湧動,我咳嗽一聲說:“何不共同研究?”

迪魯帕拉馬上說:“不必了,我們有能力自己研究。”

莫非花也寸步不讓,“當然,我們不想借且任何外來的力量。”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敵意真是讓人莫名其妙,我奇怪地看了莫非花一眼,她雖然好強,卻絕不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人。而迪魯帕拉的態度也十分奇怪,他個性執拗,但也絕不應該如此無理。

後來,我才想起,印度與提貝之間曾經存在過邊境的問題,而這兩個人都是極愛國的,他們在一到達邊境的地方,便都對對方的人員采取了敵對的態度,真是何苦來的!

迪魯帕拉忿忿然地走開,大概是向屬下發布防幅射命令,我與莫非花則對那個圓球上的孔洞進行研究。

這些孔洞有大有小,但大的直徑也不超過一厘米,小的直徑在幾毫米間。從外麵看進去,這些孔洞都很幽深,看不到盡頭。

莫非花立刻命人用微型攝像機伸進去看一看是否能夠看出什麼,攝像機一進入孔洞,立刻發出“啵”的一聲,外接屏幕就變成一團雪花。莫非花連忙把攝像機取出來,攝像機內的電路已經焚毀,似乎是發生了短路。

我與莫非花麵麵相覷,這種情況應該是在極高的電壓下才會出現,而我們完全感覺不到這個半球體上有電壓,事實上,我甚至把手放了上去,在撫摸半球體時,與撫摸其它金屬的感覺完全相同,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莫非花又用了許多種方法去測試這個半球體,但每一種方法都對它完全無效。用X射線掃描時,X射線一去無蹤,被半球體吸收得幹淨,用聲納進行測試,也同樣是全無結果。

這個考察站雖然隻是臨時的,但是設備非常先進,裝備了能夠想到了任何測試儀器,如果用這裏的儀器都無法測出這個半球體是什麼,相信世界上也不會有人能夠測試出來。

與此同時,莫非花又命人從紮達縣緊急調來了許多設備,包括一些機械手,我問她這有什麼用,她回答說,不知道,反正東西越多越好,也許有一樣有用呢!

莫非花將整個半球體的各個部位都仔細拍了照片,每幅照片都輸入電腦分析,經電腦計算,這個半球體是完全規則的半球體,任何一個地方都絕無偏差,或者應該說是偏差小到人類的計算機無法察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