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板姓何(1 / 2)

兮若聞言哭得更是厲害,雙肩聳動,抽泣道:“你這山野農夫,即便跟你說了,你又懂些什麼。”

那男子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甚是嬌弱,憐意大起,想要去撫她柔背,卻被她伸手打落,隻得遞過一塊帕巾。

兮若接了過來,輕輕地在眼角擦著,哭道:“我被仇家追殺,不甘受辱,便騎著白澤墜入海中,後來便昏了過去。”

他“哦”一聲說道:“難怪我發現你的時候,身邊還有匹閃著白光的野獸,已經斷了氣,卻嚇的我好苦。”

兮若聽到這裏,剛剛擦淨的眼淚又落了幾滴下來,淒然說道:“那野獸是一位俠士贈我的,名叫白澤,很是神勇,定是它馱著我遊到此處,自己卻力盡而亡。”她心中一酸,眼眶又紅了起來。二愣暗暗想,那野獸竟然如此神奇,竟能在偌大的東海之中淌水,死了倒也可惜。

“這裏又是什麼地方?”兮若問道。他正在胡思亂想,被她打斷,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這裏是一座島嶼,我除了打漁外,從未出過島,也不知道位於何處,隻是島上的人都說我們在東海之中,叫作離島。”

“離島,離島……”兮若看著小窗外遠處深藍色的海水,反複地念著,道:“這名字真是奇怪,怎麼會起這樣不吉利的島名。”

她經曆巨變,心思漸漸細膩,暗想,這個名字我從未聽過,也不知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待我身體複原後,自己去周邊一看便知。

隻聽那男子忽地叫了一聲,慌慌張張地道:“光顧著與你說話,你看,桌上藥都快涼了,剛才還被你偷襲,翻了一半!”

兮若這才又注意到桌上的小碗,心中略略有些感動,疑道:“你竟會熬藥?”那男子臉上微微一紅,道:“我自然是不會的,昨晚看你臉色蒼白,額頭滾燙,定是在海水中感了風寒。我們島上的何老板精通藥理,我問他尋了藥材,熬了一夜。”

兮若聽他說的真切,正欲接碗,轉念又想,我如今身負血海深仇,又是一人在外,必須處處小心,道:“你救我到這裏,又連夜熬藥給我,為何要對我這般好,究竟有什麼目的?”

那男子被她問得一時哭笑不得,端起碗自喝了一口,正色道:“別說你長得貌美如仙,即便是惡貫滿盈之人,落在水中,我也定會救他。”

兮若見他為自己試藥,心中有些內疚,但礙於情麵,也不願多說,伸手去接藥碗,隻是渾身在海水中浸泡了那麼長時間,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了。

那男子見她欲拿又止,纖細的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臉上略帶著羞澀,心中不由地一蕩,便端著碗坐到床邊,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隻能好人做到底了,請小姐把嘴張開吧。”說畢,便將碗送到了兮若嘴角邊。

兮若白皙的臉上陣陣緋紅,皺起秀眉,微微喝了一小口,竟“噗嗤”一下將藥水全部噴到了他臉上,哭嚷著:“太苦啦!太苦啦!我不要喝了!就算死了也不要喝了!”

那男子伸袖抹了下一臉的藥水,見她竟耍起小孩脾氣,不由也放肆起來,道:“我的大小姐,姑奶奶,好婆婆,算我求求你了行嗎,你不喝藥,感冒怎麼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