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順利的出奇,李清簡直對三人是感恩戴德,連說三人看得起自己,處處為自己著想。
三人聽著就不說滋味了,明明是去挖人家祖墳,卻還叫人家像欠了他們似的,就連臉皮一向厚的老伯,也慚愧萬分,這謊話是他說的,自然心裏不說滋味。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做的也不是什麼壞事,心裏便釋然起來。
“李清啊,這事情宜早不宜遲,今晚,我們就把這事情給辦完了!”老伯唯恐出什麼亂子,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將事情辦完。萬一再出個什麼差錯,到時候出馬的還得是自己。這樣的苦差事,有一次就夠了,自己絕不想再有第二次。
“對對!一切全聽田叔你的吩咐!”李清恭恭敬敬的道,這簡直是一種盲目的信服。
張持在一旁傻眼了,本來今晚來這就隻是想把事情談妥,沒想到老伯趁熱打鐵,比自己還著急,眼下就提出了今晚就去起墳的事情。
既然如此,自己也樂得早將這個埋藏在心裏的疑惑盡早解除,當即就吩咐:“老伯,你快去準備準備,待會等你作完法事,咱們就立刻起棺。這位大叔,還得請您去叫來些人手,這事情今晚就給辦完,免得夜長夢多。”
既然是要配合點老伯的謊言,所以一開口就叫老伯去準備法事。
李清此時簡直是感激涕零了,這都是好人啊,處處為自己著想……也不多廢話,應了一聲,便出去招呼人手了。
待李清一出去,胡文清便湊到老伯身邊:“三叔,實在是高啊!沒想到您老想的出這個辦法,要是早說出來,我們也不用白擔心一場了。”
老伯對別人拍自己馬屁還是很受用的,此時正坐在搖椅上,微閉眼睛,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過張持也承認,這老頭這一招的確絕,換做自己是想不出來這麼損的主意。
“老伯,該去準備法事了!”張持是不打算給他自得下去的時間,在叫胡文清捧幾句,估計他就得飛到天上去了。自己實在是想不通,這老伯的臭脾氣估計就是鎮裏的人這麼慣出來的。
“臭小子你叫老頭子我休息下會死啊!”見張持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自己的飄飄然,馬上就吹胡子瞪眼起來。
“不管您休息不休息,待會的法事還得您來做。”張持攤攤手:“我不會做法事。”
老頭子氣憤憤的站了起來,雖然嘴裏罵罵咧咧,可還是回去準備去了。自己則和胡文清在這裏,等李清回來。
“胡鎮長,你幹嘛這麼怕老伯啊?”二人坐在庭院裏,張持也不避諱,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胡文清靠著椅子,苦笑一聲:“伢子哎,我能不怕他老人家嗎?從小就在老人家斥罵聲裏長大,都成習慣了。”說完,頗有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尷尬的笑笑。
“哦?你怎麼會是被老伯罵大的呢?”張持很疑惑,按理說著胡文清和田老伯也不同姓啊,這胡文清的事情關老伯什麼事情,用得著他罵罵咧咧的麼。
一聽到這話,胡文清臉就沉了下來,他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顯然有什麼難言之隱。
張持是個明白人,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好追問,隻得陪著笑道:“有什麼不便說的,胡鎮長不說就是,是我多嘴,嗬嗬。”
胡文清抬起頭,長歎口氣:“其實這事情和伢子你說也沒什麼,反正這十裏八鄉的都知道,也不差多告訴伢子你一個人!”
坐正身子,胡文清便緩緩道來:“我爺爺那一輩,在民國時期是這一帶的大地主,後來毛主席打下了天禧,我爺爺便把家裏的田地都上繳了。雖然他老人家是地主,但卻並不像其他的地主一般剝削,苛刻對待農民。所以當時我們家的田地被繳,黨和政府對我爺爺做出寬大處理,還給我們家分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