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混大約沒他們能折在一個小姑娘手裏,開始隻癱倒了一兩個人時,他們還未當做一回事,可見所有人都陸續倒在了地上,才慌張開。
有個混混驚慌喊道:“你個小姑娘使了什麼妖法?”
沈青琬嗅了嗅香囊,眯眼笑道:“好久不用,都不大記得了藥發的時候,還以為不好用了,下我一跳。”
說完,沈青琬也不與那些混混多做廢話,拿了匕首把那些癱軟無力的混混的喉嚨依次割開,無論是討饒聲咒罵聲都不搭理。待把那些混混都殺盡了,沈青琬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歎道:“血的味道真好。”
即便沈青琬不想去承認,但上輩子的經曆已改變了她,讓她對殺人有種期盼,讓她聽到別人的慘叫時有種莫名的舒爽。沈青琬不知道是不是獨她一個沾過了別人的血,聽過了別人的嘶喊就舍棄不掉的人。
殺了這些跟,沈青琬就拿出她早備好的化屍粉灑在了這幾個混混的屍體上頭,瞧著那屍體一點點融了才起身把融剩下的骸骨給埋了起來。殺人的時候是很痛快,但處置屍體時卻十分麻煩,屍體被化後會有刺鼻的氣味兒,且雖能溶掉皮肉,卻無法溶了人的骨頭,留下的屍骨也是不少。
沈青琬把這些身上佩的特殊物件再砸毀燒掉,沈青琬就聽到有人笑道:“好嫻熟的殺人毀屍手法。”
沈青琬略微一頓,緩緩站起身來,尋聲看去,就見那人蹲在樹上,也不知看了多久。沈青琬見那人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紅衣少年,一張玉臉,生了雙桃花眼,眼波流轉似有情又若無情。而那少年腰間並沒有掛什麼玉佩飾物,而是掛著個小竹籠子,裏麵有一隻小花鼠。
沈青琬就歪頭笑道:“小公子可生得真好看。”
那紅衣少年眯眼笑道:“如今我見到了你做下的壞事,奉承我也沒有用。若是明白事兒的呢,就給我個千把兩銀子封口費,再把你用來化屍的方子給了我。若是不給,我就把事情宣揚出去,到時候,嘿嘿……”
沈青琬笑道:“你倒是好盤算,可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受你脅迫,給你銀兩呢?韓遠!”
那紅衣少年聽到沈青琬竟然直接喊出他的名字,腳下一滑,險些跌下樹來。
韓遠堪堪穩住身形,就躍下樹,離沈青琬遠遠的說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沈青琬隔著錐帽白了韓遠一眼,她怎麼會不知道韓遠的名字?她一手使毒的本事還是從韓遠身上學來的呢,算起來韓遠還算是她的師傅呢。不過韓遠為人過於浪蕩,他貪銀子好美色戀美酒,並不喜收徒弟,但因喜歡她折磨人的手段,才收她為徒。雖然沈青琬上輩子認識的韓遠已經二十有餘,但韓遠的相貌並沒多大變化,沈青琬怎麼會不認得呢?
剛才韓遠突然發聲,當真嚇了沈青琬一跳,可如今既已知道韓遠的身份,沈青琬倒不害怕了。韓遠這個人哪會做報官那樣的好事兒?他去衙門毒死幾個官老爺倒是做得出來!他的才能,上輩子許多人都想收至麾下,但因他脾氣古怪,無人能達成所願。
沈青琬也不答話,就隻低頭先把那些物件燒毀。而後看著韓遠還站在這裏,沈青琬才笑著說道:“傾世美男風流絕代玉麵毒閻王韓遠,誰會不知道呢?”
韓遠眯眼笑道:“聽著這名號倒是很適合我啊。”
沈青琬同樣眯起眼睛,心道:上輩子就是你本人氣得名號,可不是很適合你麼?
不過既遇到了韓遠,沈青琬倒知道她的金子下一步該怎麼處置了,她要分出一批先到她那封地上建上一座城池,將她的後路鋪好,而韓遠能為她辦成此事。韓遠這個人,是無義,他可把昨日還稱兄道弟的某些人即刻出賣。是無情,當日勾著多少姑娘為他癡等一生,他甚至連對方的名姓都不記得。但卻有信,應下的事絕對不反悔。且韓遠這個人極其貪玩兒,隻讓他覺得這事有意思就會去辦。
韓遠負手看向沈青琬:“你這小丫頭很合我的胃口,不如你來做我的老婆。往後我殺人來,你化屍,做一對毒鴛鴦,如何?”
沈青琬聽後不由得眯眼冷笑,心想著若是上輩子的韓遠聽到他如今的話,知道他要娶他上輩子十分嫌棄的醜婆娘,還不定怎麼慪死的呢。
沈青琬毀完了所有證據,才輕聲笑道:“你既然要與我做毒鴛鴦,為什麼不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