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的人眼睛都擦得雪亮,望雪的那一番做著的動作自然是落在了有心人眼裏,當下雲柔嘉就道:“望雪,你怕什麼?有什麼本郡主擔著!不要讓壞人逍遙法外,有我和哥給你做主呢!”
這話本來是說給燕皎然聽的,但望雪反而嚇了一跳,可感覺到眾人猶如實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想到這其中一道是晉王的……望雪就感到一種不知道該如何說的緊張和……興奮!
“是啊,望雪,你可得想清楚了。”燕皎然慢吞吞地說著。但在大部分人……尤其是在不明真相的圍觀者眼中,則是赤裸裸的威脅。
尤其是那熊樹,剛剛還看著燕皎然是晉王妃外加看起來年紀小還對她頗為同情的,但現在看來,果然和晉王一丘之貉,都是隻會用權勢壓人的惡人!
這麼一想來,他更同情被燕皎然欺負的趙婉清和望雪了——哎,仔細看來,這丫鬟也有幾分姿色嘛……
望雪其實也不知道燕皎然到底推沒推趙婉清,甚至,她心裏還偏向於燕皎然根本就沒動手。
可是……誰叫燕皎然沒長相沒身材沒家世——各方麵比她望雪還要差——卻坐上了望雪夢寐以求的王妃之位呢!
“回王爺的話,是……是王妃推的!”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望雪心裏鬼使神差地做了決斷。
她的話一出口,眾人嘩然。
“我就知道是你幹的!你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雲柔嘉就跟個鼓蚤似的蹦起來。
“王爺,您也相信這婢子的胡話?”燕皎然直直的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晉王,臉上是毫不畏懼的表情。
晉王看著燕皎然,那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隻有毫無顧忌的坦然。
那雙清亮亮的眸子看著自己,不知怎麼的,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晉王心裏莫名一動。
自從晉王出現之後,趙婉清的目光就一直放在晉王身上,此刻見他居然和燕皎然兩個“眉目傳情”,內心恨得不行,立即委委屈屈惺惺作態:“大概是燕姑……王妃一時失手,才將我失手推入湖中——隻是畢竟王妃是表哥的妻子,王爺……便不必追究了。”
燕皎然眉間一沉,看向麵色蒼白的趙婉清,聲音冷冷:“趙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在你眼中晉王是個徇私的人嗎?”
不待其他人說話,燕皎然又道:“再說了,本王妃行的端做得正,沒有做那害人之事,為何要被擔下這罪名?雖然剛剛有了人證,但妾這裏也有一份物證想要請王爺定奪。”
說到這裏,燕皎然看向晉王:“王爺,這邊臨水,土地濕潤鬆軟,若在此上行走,必然會留下腳印。方才妾自從轉身之後便一動未動,趙小姐落水之前的腳印也清晰可見,不如勞煩王爺派人量一下妾的腳印與趙小姐腳印之間的距離,再測一測妾的臂長,是否長到可以推人入水。”
說到底,還是要感謝這個發育不良的身體,明明已經十六歲了,看起來卻跟十三四歲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