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臉部腫脹淤青,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是誰的男人,燕皎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地搖頭:“王爺,您為什麼要如此折辱與我!”她怎麼可能和這樣看起來就爛泥扶不上牆的人睡?!
她絕對不可能和這麼醜的男人睡了的!
“你不認識他了嗎?他可就是王管事,難道你不熟悉嗎?”晉王冷冷道。
燕皎月聽到晉王的話,簡直想要昏過去——因為晉王的這句話,讓她想起來了王管事是誰!
······
王管事其實就是之前負責燕皎月所在的夕雲院的相關事宜的——當然,燕天雷所在的那個院子的事情也是由他負責。雖然比不上雲管家,但好歹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手底下也有十來號人歸他管。
王管事這個人,大概有二十多快要三十的年紀,但是卻並沒有娶妻。並不是他的條件不行——事實上,王管事的長相還算不錯,又是王府裏的管事……雖然隻是一個小管事,但是也比普通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要有錢得多。所以在之前也不是沒有冰人來為他說親的,但這些都無一例外地被王管事給拒絕了。
倒不是王管事眼光高,而是他覺得,與其娶回來一個女人之後被處處管製,還不如有需求了就去花樓柳巷之類的地方解決就是——而且那些花街的姑娘們的類型各式各樣,想要哪種就要哪種,完全不需要天天麵對一個黃臉婆,連興致都沒有了。
更何況,王管事的父母早早地雙亡,因此完全沒有家裏老人催的傳宗接代的壓力。
因此,便養成了王管事風流好·色的性子。
其實自從晉王帶著家人一起回到封地,王管事見到燕皎然的第一麵,就對這美豔非常的王妃上了心。
可對方畢竟是王妃,而且那晉王妃雖然長得柔媚入骨,但實際上似乎隻對晉王情有獨鍾,王管事曾經偷偷摸摸地試探過兩次,但無一例外地完全被打了回來——當然,燕皎然是不知道那些曖昧的暗示的——因此他便暫時歇下了對晉王妃的心思,隻是夜深人靜或者是和某個豔女春風一度之後會暗戳戳地想一想如果這是晉王妃會如何如何。
燕皎月的到來是一個例外。
論長相,燕皎月的相貌肯定是比不上現在的晉王妃燕皎然的,但是,論對男女之事的“通達”,燕皎月卻是遠遠地甩了燕皎然好幾條街的——雖然燕皎月也還是沒有出嫁的黃花大閨女,但是在他們那個地方,燕皎月的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大齡女青年”了。平日裏,雖然燕皎月眼高於頂誰也看不上的樣子,但實際上對這些男女之事還是非常好奇和感興趣的。
畢竟,就連那些個規矩森嚴的貴女們有時候都會偷偷摸摸地看什麼《西廂記》之類的,更不用說燕皎月這種嬌慣著“放養”的女子了。
作為一個風流成性的人,王管事一眼就看出了燕皎月這個看起來比晉王妃清純許多的女人實際上有著晉王妃沒有的風·騷。隻是這燕皎月的眼睛隻盯著晉王和他身後的榮華富貴,所以才沒讓王管事用他以前對付其他女子的手段攻陷。
饒是如此,很得意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的燕皎月還是時不時地會給王管事一個甜頭,比如說一個甜蜜蜜的笑容啊,比如說一個含意十足的媚眼啦——這些其實都是燕夫人在燕皎月出發之前專門給燕皎月惡補用來對付晉王的,隻可惜晉王是個“睜眼瞎”,所以燕皎月幹脆半賭氣半得意地將這些招數用在了別的男人身上。
不得不說,其實這些“小甜頭”王管事是很享用的。也因此,他對燕皎月也特別的照顧。燕皎月即使在不受晉王和晉王妃待見的時候也小日子過得悠哉悠哉的,這其中王管事是功不可沒的。
本來王管事雖然喜歡女人,但並不代表他最後一定要和這個女人睡覺——尤其是燕皎月這種雖然骨子裏比較浪·蕩但外在的身份是普通的良家女子的,王管事一般都不會去招惹——要是不小心被黏上甩不掉了怎麼辦?
也因此,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遇到麵色潮紅的燕皎月的時候,王管事本來隻想著就摸一摸——畢竟自己照顧了她那麼長一段時間,摸一點回本也是很正常的吧——但是沒想到燕皎月那個時候那麼放得開,隻是隨便摸摸就發·情了。
王管事本來就是個不太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燕皎月又這麼熱情,再加上當天他又喝了點兒酒,一下子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直接就把燕皎月給睡了。
而作為一個在煙花女子之間很玩得開的男人,王管事在床上的甜言蜜語簡直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再加上男人那個時候一般都是精蟲上腦不會考慮太多,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一下子冷汗就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外麵似乎傳來了晉王的聲音,嚇得王管事幾乎死掉,急急忙忙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就直接往外麵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
聽到王管事因為臉被打中也被打掉而含混不清的訴說,燕皎月簡直快要昏倒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個現實!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讓自己的二哥去叫晉王過來,然後那個時候晉王應該欲·火·焚·身,到時候自己再……
怎麼會出了差錯?!
燕皎月絕對想不到,燕天雷本來就懼怕晉王,因此在麵對晉王的時候總是心驚膽戰。由因為這次是要去算計晉王,燕天雷本來就心虛得很,因此行為動作都很是拖遝。再加上燕皎然在燕天雷用燕皎然的身世“引·誘”晉王的時候突然出現,因此耽誤了一點點的時間。而正是那一個短短的時間差,讓燕皎月和早就對她的身體有覬覦之意的王管事滾了床單,因此變成了燕皎月以為自己和晉王做了那種親密之事,但實際上晉王隻是有些受不了而拉鬆了上衣,便被以為晉王和燕皎然一起回來所以準備服侍的沐雨她們發現而打斷了接下來所有的可能。
燕皎月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她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她就說為什麼之前的晉王和之後的晉王對自己冷若冰霜,但偏偏在床上的時候對自己又摸又親,簡直熱情得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卻原來不是“像”換了一個人,而是根本就換了一個人!
看著王管事蔫頭巴腦地跪在地上,燕皎月簡直恨不得將其生啖其肉!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青紫,直接就奔過去對著王管事又咬又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畜生!都是你害了我!!”燕皎月絕望地對王管事尖叫著,尤不解氣,還想用牙齒咬下王管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