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寺乃西夜皇室供奉神靈的地方,在西夜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再加上陛下唯一的女兒便是在此處出家並生下一子,取名為無言。

沐樂還未從白粥就是西夜皇孫殿下的震驚中緩過來,就聽見無言方丈說道:“我這裏沒有什麼晧臨公主,諸位請回吧。”

“賢侄別開玩笑了,迎親使團還在這裏呢。”五王麵帶微笑的說道。

“五王殿下,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那晧臨公主?”

兩位王叔的侍從悄悄在他們耳邊低語了幾聲,兩人都疑惑的看著無言方丈,又回頭看了一眼白州燕。

“諸位請回吧,這裏沒有什麼晧臨公主,隻有我的弟子淨空。”

白州燕在兩位叔叔的目光下,走上前朝著無言方丈深深行了一禮,道:“無言弟弟,此事非同小可,還請讓我將新婦帶回完禮。”

“哼,你也配有新婦!”無言低吼道。

眼中的鄙夷之色盡顯出來,他再次提高音量冷冷的說道:“我再說一次,這裏隻有我的弟子淨空,沒有什麼晧臨公主,難不成你們要在我金台寺硬強不成。”

他聲色俱厲的說道,沐樂乖巧的縮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心中卻有些發毛,難怪方才出來之前,他再三強調,“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就站在我的身後就好,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許說。”

白州燕:“無言弟弟,晧臨公主是爺爺···”

“驍騎將軍,陛下降罪下來,貧僧擔著就是。”

兩位少年,一位久經沙場的少年將軍,一位‘看破紅塵’的小和尚,相立而對,劍拔弩張,相持不下。

白州燕身後的親衛執刀護住,無言方丈身後雖無護衛,但他有兩位好舅舅。

五王和七王對手下使了一個眼神,都站到了無言的身後,兩人開始和稀泥。

“兩位賢侄這是幹什麼,都是自家兄弟這又是何必呢。”

“誰跟他是兄弟!”

兩人異口同聲,彼此的聲音中都表現出不屑,曾幾何時,兩人也是親如一人的好兄弟。

可自從西夜長公主殿下含恨而終後,兄弟二人一夜反目,在外人眼中從此如同陌路。

白州燕遠赴西北,征戰五年,中途竟然一次都沒有再回來過一次,無言剃度出家,任金台寺方丈後,隨太師前去玉山修行。

兩人再次相見,竟是此等怒視對方,兄弟不和的傳聞再次坐實。

無言帶著新收的弟子淨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白州燕冷哼一聲,轉身回宮複命去了。

留下五王、七王相視一笑,也跟著回宮去了。

沐樂跟著來到了無言方丈的禪房內,一言不發的坐在軟墊上,看著他關門,插鎖,在從佛像的後麵,拿出了一個酒壺和兩個杯子。

他挑眉看向沐樂,問道:“要喝一杯嗎?”

沐樂嘴角抽搐了一下,起身拍拍屁股,走到案幾旁說道:“喝就喝,誰怕誰。”

無言給她倒了半杯,沐樂眯著眼睛問道:“看不起誰呢?”

無言微微抿唇,然後給她倒了一個滿杯,兩人酒杯相碰,對飲而盡。

“哈哈,痛快,”無言笑著說道,忽而又沉下臉問道:“不過···你為什麼不問我剛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