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樂拿起酒壺又給酒杯滿上,舉起酒杯回道:“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會死的更快,你放心你和皇孫殿下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的。”
“這杯酒算是感謝無言殿下今日幫小女的恩情。”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無言還從未見過如此豪爽的女子,笑道:“我今日幫你不過是踐諾而已,你昨日救了燕哥哥的性命。”
“我今日算是明白了,就算是昨夜我不出手,他也不會有事兒的。”
無言點頭:“是,隻不過會多很多麻煩,比如他今晨就不能按時來金台寺,說不定陛下大怒,後果可想而知。”
無言頓了頓,抬頭問道:“不過你的萬毒解···真的是從晧臨王那裏得到的嗎?”
沐樂自嘲道:“我的身份在你們那裏其實不是秘密了吧。”
果然無言的眼中沒有任何波動,沐樂端著酒杯啜了一口,道:“我能在小涼山活到今日,自然是有些保命的本事。”
無言嗬嗬一笑,沒有再追問下去,對沐樂說道:“等過些日子,此事不再有風波,你可自行下山。”
“多謝!”
無言微微搖頭,道:“不過你隻要離開了,便沒有了那個身份···”
“我沐樂本也沒靠著那個身份活著,這次能被父王嫁到此處,也不過是心懷騏驥,總盼著那份摸不著的血親之情罷了。”
如今算是徹底失望了,沐樂在心裏再次告誡自己,不給自己希望,便不會再失望了。
兩人又喝了幾杯,門外傳來聲音。
“方丈,陛下傳你入宮,轎輦已經快到寺門了。”
“知道了。”無言放下酒杯。
沐樂笑道:“都說西夜陛下殘酷無情,對你倒是有幾分寵愛。”
無言歎了一口氣:“不過是心懷愧疚罷了,你先喝著,我去走一趟。”
沐樂舉了舉酒杯,道:“給你添麻煩了,多謝!”
無言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西夜皇宮,白州燕跪在大殿之下,一臉怒氣,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對高座上的爺爺說道:“孫兒今日去接新婦,卻沒想到被無言弟弟···”
“不必說了,此事我已知曉。”西夜王抬手打斷了白州燕接下來告狀的話。
他盯著五王和七王問道:“天華、宏愷,可有發生衝突?無言可好?”
白天華拱手回答道:“回父王,無言賢侄一切都好,與州燕也隻是言語爭執。”
王座上的西夜王麵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開口說道:“朕也好些年沒有見過無言了,你們都退下吧,等無言到了,讓他直接來見朕,不必通報。”
“是,兒臣(孫兒)告退。”
離開了彰樺殿,白州燕身邊的手下鬆柏不滿的說道:“殿下也曾五年未歸,也不見陛下···”
“鬆柏。”白州燕看了一眼,鬆柏低下頭,不再說話。
白州燕回頭看了一眼彰樺殿,道:“回將軍府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