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完全頓時就身子一僵,他看著依舊冷冰冰站在他麵前的傾寧,好半響才道:“進去吧,不過……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
傾寧輕輕一笑,“我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苟長老就不要勸我收手了,畢竟……苟長老是一個很有利用價值的人。”
“你……”苟萬全頓時眼睛爆睜,傾寧冷笑的看著他,敢和別人算計她在乎的人,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傾寧得了苟萬全的允許,沒經過任何人的阻攔,就來到了水牢裏,傾寧看著昏暗得幾乎看不見事物的牢,手心都出了一把汗走在前麵的修士用鑰匙打開牢門,稀裏嘩啦的鐵鏈摩擦聲在這如死一般寂靜的潮濕牢房裏顯得格外的清晰,它刺激著傾寧的耳膜,讓傾寧一向鎮定的心暴躁了起來。
“傾寧師姐,快點進去吧。”
“好”傾寧笑著點了一下頭,她轉而問道“這些天可有誰來過?”
“不曾”傾寧就笑著遞給他一瓶丹藥,“麻煩你照顧些,表姐是被冤枉的,這些丹藥不值什麼,就不必介懷了。”
修士嗬嗬一笑,倒沒有絲毫猶豫就接了,“師姐你快些。”
說著又輕聲道:“前些天,穆師姐也來這裏,但是沒有進來。”
傾寧嘴角的笑容一僵,她轉身就推開門進去了,水牢裏到處都是濕滑的,傾寧每一步都踏得極為小心,終於,她來到了一水牢的中心地帶,她站在石台上,看著全身濕漉漉的傾月,她眼睛裏的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這麼狼狽不堪的傾月,這麼脆弱的傾月,這麼需要人保護的傾月,她第一次看到!
傾寧顫抖著嘴唇,她感覺喉嚨幹澀的緊,她往前再踏了一步,壓在嗓子眼兒裏麵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而傾月,也更本就沒發現傾寧,可最終她好像感覺到了那強烈的視線,把頭抬了起來,看見是傾寧,虛弱的笑了笑,“別哭,我不怪你。”
“表姐,你……委屈了!”傾寧感覺自己的心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話一出口,那濃濃的哽咽之聲再也壓抑不住,她看著下半身被萬全浸泡在水裏的傾月,想下水去把傾月給拉出來,然而,她還沒動,傾月就仿佛知道她要作什麼似的,道:“這點苦我還受得了,你快出去吧,雲家那邊的事還需要你。”
傾寧抹了一把淚點頭道,“表姐,歐陽家和雲家鬧起來了,那方小彤果然不負眾望,懷了孩子,此刻方家是直接站在她的身後,歐陽風一是一個牆頭草,拿不定主意,現在,就看她們爭了。”
“那就好”傾月笑了笑,“雲家別想搭上任何一棵樹。”
然而,她話沒說完,就看到傾寧伸手下來,她立馬大叫一聲,“快拿出去!”
傾寧指甲一碰水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意,傾寧感覺手在頃刻之間就失去了知覺,她立馬收回了手,震驚的看著傾月,“表姐,這裏的水是焚水嗎?”
“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對這些痛麻木了?她們怎麼能這樣?”
傾寧氣得臉色通紅,她反應過來,直接拿著小刀就對著綁著傾月的鐵鏈砍去,下來狠勁兒,注入了全身的靈力,卻還是砍了好久才砍斷,對傾月的掙紮和勸解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