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見拖雷大怒,紛紛道:“請殿下恕罪,奴才不敢。”
拖雷看了一眼蒙麵人與公孫天涯兄弟倆的戰鬥,見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向己方傾斜,心下大喜,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和睿智,忖道:“這次強攻靈鷲宮,我犯下不少錯誤,導致這些將領心裏有意見。弓弦拉得太緊也會斷,何況人呢?切末讓這些人以為我不如郭靖,是采取懷柔手段的時候了。”想罷,點了點頭,笑道:“這些天來,尤其是這兩天,各位將軍統領們都辛苦了,拖雷犯了些傻事,致使各位心有不暢,請各位將軍統領們不要介意,拖雷這廂賠罪了。”說完,裝著要彎腰向眾人賠罪,雙眼卻留心眾人的表現。
眾將一驚,紛紛勸阻,連忙道:“殿下言重了,這是奴才們應該做的。”
拖雷見眾人還有感激之情,馬上見機行事,命令道:“傳本殿下的命令,凡是在這次戰爭死亡的,士兵的家庭都有優厚的體恤,每人二十兩銀子,十夫長加倍,百夫長加五倍,另,每家分給一匹馬,三頭牛,五頭羊。受傷的士兵,每人犒勞五兩銀子,記功一件,十夫長加倍,百夫長加五倍。表現突出者,另有賞賜,按功升官加爵。”
“謝殿下千歲,千千歲……”將士們一聽,頓時都歡騰起來,不停山呼:“殿下千歲,千千歲”。
就在拖雷封官許爵之時,蒙麵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飄浮,穿插於餘下的三十多人之間,毫無己方敵方之分,但求殺人滅口,隻見他手起掌落,每人都受一記火焰刀。可憐的飛豹軍部眾,他們雖然弓馬嫻熟,行軍布陣自是一流,但是如今講究是高來高去的武林格鬥,遇上的又是絕頂高手,他們完全成了待宰羔羊,連招架之功都沒有,哪還有半點還手之力?蒙麵人此時一掌一個,中掌之人要不頭顱離頸,要不支離破碎,絕無完屍,更無生還之理。靈鷲宮的眾人雖然武功都不錯,但是激戰了整整一天半,功力早就耗盡,更何況即便是靈鷲宮第一高手的公孫天涯也不過是他數招之敵而已,其他人的還不是給他砍瓜切菜一般肆意屠殺!不到一刻鍾,整個仙愁門上隻剩下蒙麵人和公孫兄弟三人,公孫兄弟倆也重傷得奄奄一息。
蒙麵人哈哈大笑,恣意問道:“公孫天涯,你的武功雖然很臭,但見識不少,你評一評,本佛爺的武功與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相比如何?”
公孫天涯拄著長劍,緩緩地站了起來,冷冷一笑,不屑道:“與東邪西毒南帝相比,公孫某不清楚,但是要與北丐相比,嘿嘿,嘿嘿……”
蒙麵人受到公孫天涯嘲諷,勃然大怒,厲聲恐嚇道:“怎麼?嘿嘿什麼?說,不說,老子一掌劈死你。”
公孫天涯仰天哈哈一笑,盯著蒙麵人,一字一頓道:“相——差——甚——遠!”說完,“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整個身體直挺挺地依靠在長劍上,全無生息。
蒙麵人驟然之間見公孫天涯竟自斷經脈而亡,不由一呆,身形暴起,雙抓齊出,閃電般抓住公孫長龍的周身大穴,防止他也跟隨公孫天涯而去,否則,自己找起靈鷲宮的武學來非常麻煩,但是觸手之處再無半點生氣了,公孫長龍的身體也漸漸冰冷。
“嗷——”蒙麵人怒極長嘯,頓時山穀回應,有如黃鍾大呂似的鎮響漢霄,又如巨浪怒潮鋪天蓋地般湧來。可憐千丈澗處的將士除了拖雷為均無武功底子,被這雄厚的內力之吼震得七葷八素,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哈哧哈哧”地喘氣,兩眼木訥地看著對麵仙愁門上慘絕人寰的一幕。
嘯聲剛落,蒙麵人把公孫長龍的屍體抓起,右手立掌如刀,飛快砍切。雄厚無比的內力化成的刀氣無堅不摧,刹那間,公孫長龍的腦袋被切成三段,接著身軀四肢、五髒六腑均無一處完整。他還未解氣,右腳掃出,一把勾起公孫天涯的屍體,踢飛到三丈高空,自己立刻身如飛龍般騰空而起,半空中一把抓住公孫天涯雙手,往外一撕。“喀嚓”一聲,公孫天涯的屍首活生生地被撕成了兩半,還沒有凝固的鮮血登時四處飛濺,公孫天涯的內髒全都掉了下來,掛在屍體上,陰森恐怖。蒙麵人仍未解恨,半空中又一聲長嘯,雙手一招“排山倒海”,往公孫天涯的兩片屍體拍去,“砰砰”兩聲,擊在屍身上。刹那間,中間本來還相連的腸子也瞬間齊斷,兩片屍體半空橫飛,值撞向巨石懸崖,“嘭嘭”兩聲齊響,公孫天涯的兩片屍體竟然嵌入石壁內,懸掛著,鮮血沿著石壁滲下,染紅了蒼翠的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