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匆匆離開桃花島,在寧波府登陸後,沒有選擇陸路,而是雇傭了一艘豪華大船,沿海而上,駛入長江口,在長江中逆流而上。他如此的目的不是為欣賞沿途風景,而是方便練功。因為自從看到老頑童和黃藥師這兩個絕頂高手,尤其是他們在沙灘上比武的一幕之後,完顏康完全被震撼住了,心道:“府中那些所謂的高手都他娘的吃白飯,黃河四鬼加上他們師叔都他娘的打不過本王,被他們吹上天的沙通天看來也不過吃是幹飯的,根本靠不住。就他娘的梁子翁還有兩手,不過要想接與黃老邪齊名的洪叫花子的十招?呸,那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梅超風誠然不欺我,她自認接不了黃藥師的十招,你梁子翁算哪一號人物?哼,丘處機的功力雖然已經達到了九重玄天功的第七重的中期,但是要接黃老邪等人兩百招肯定是吹牛,接一百五十招或許還可以,更何況這牛鼻子根本就是與我大金國為敵!若出了事,諾大個王府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不行,絕對不行,靠那幫狗奴才,還不如靠自己,本王務必加強練功,否則連身家性命不保,還爭天下個鳥。”
完顏康坐在船艙中冥想,又心道:“目前,本王不僅擁有原原本本的《九陰真經》下冊,還有了丘處機這個道學牛鼻子給本王講解,又得梅超風等人的鼎力相助,有了這麼多奇遇,再加上本王的聰明,絕對超出眾人許多。既然丘處機在一年多的苦修中,能夠將功力從第五重初期提升到第七重中期,本王一定能夠在幾年內超過丘處機等人,甚至達到黃藥師等人的境界。哼,隻要本王能拿到《九陰真經》上冊,本王翻本的幾率就是百分九十五以上。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修煉武功和尋找真經!”
完顏康雖然生在王侯之家,但是從小就被完顏洪烈嚴格訓練,加上他誌存高遠,並不怕苦累,因此進展也是相當迅速。尤其是去年丘處機全盤托出了馬鈺與自己參悟的九重玄天功之後,完顏康更拿原原本本的《九陰真經》與馬鈺等人的參悟對比,其進展尤為迅速,不到半年時間,他已經從剛剛進入第二重飛速提升到第三重初期的境界,比起大半年前的郭靖已經超出了許多。
在船中的近一個月裏,完顏康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一意地練功。每次練功後,他都感到自己的經脈拓寬了許多,以前有些阻塞不暢的地方,都一一被疏通,收功後,變得神氣清爽,沒有半點疲乏勞累,更是充滿了精力,運功所到之處,劍光縈繞,氣勁驟起。這時完顏康都由衷地為自己的進展感到高興,總是不停地忖道:“原來不用采陰補陽的方法也能如此迅速提高功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梁子翁的功法果然是垃圾,比起全真教的差得比天地都遠。不過,漂亮的妞兒,本王自然要上,尤其是漢狗的妞兒,本王更要享受和采陰補陽,讓其滅種豈不快哉。”
這天,行船到了嶽陽,看著滔滔長江的景色,欣賞著渺渺的洞庭波光,完顏康尋思起來,暗暗道:“本王如此匆忙,會不會被老頑童等人猜到是直上終南山?不如在此停留數天,迷惑一番,然後棄船,再直奔終南山?!”
決定完畢,完顏康讓舟子靠岸,信步下船,進入嶽陽市區,細細考察嶽陽的城防。突然,在街角處,他停住了腳步,盯著前方的兩個人影。他們一大一小,衣杉襤褸,行色匆匆的人影,但是時時警惕地掃視周圍,然後又疾步快走。完顏康暗暗冷笑,心道:“哼,想瞞過本王?休想!本王最擅長的就是管斥候的工作,嘿嘿,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地與你們玩一玩,看看你們這些漢狗有什麼伎倆可使。”想罷,立刻裝著漠不關心的樣子,卻暗中凝聚全身功力,留心傾聽兩人的一言一行,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
衣衫襤褸的少年瞥見左右沒有可疑之人,低聲問道:“劉叔,現在已經到了嶽陽地界了,在丐幫的地盤上,那幫強盜還敢跟來嗎?”
被稱為“劉叔”的中年人略一沉吟,低聲道:“自從在襄陽擺脫了那些混蛋後,已經沒有見到他們的蹤影了,但是我總有預感,敵人在積蓄更強的力量,想給我們當頭一棒,也許就在這幾天見分曉。”
衣衫襤褸的少年捏緊拳頭,目中充斥著複仇的火焰,咬牙切齒道:“劉叔。既然躲不過,我們拚吧。我軒轅雷要報仇!”
“雷子,不能鹵莽!”劉叔神色一扳,輕斥道,“我們不僅要報仇雪恨,更要殺了屈出律,驅逐天輪寺,還我靈鷲宮,讓我們的列祖列宗之遺誌得以光大。雷子,我們一定要找到洪七公洪幫主,懇請他收你為徒,這樣光複我靈鷲宮才有希望。”
“是靈鷲宮的人,不是丐幫的?”完顏康心下一動,忖道,“這麼說,探子得來的消息不假,屈出律果然已經圍剿了靈鷲宮,還把靈鷲宮賞賜給天輪寺。嘿嘿,漢狗自以為是,占領了西域一個山頭,還假仁假義地樂施好善,什麼懸壺救世,不過是為了收買西域百姓的人心而已。哼,如今被屈出律一舉蕩平,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等我大金國統一了趙家偽朝廷,發兵西域,也少了一個絆腳石,此事不可不留意。”
劉叔見前麵有一座臨湖而建的三層酒樓,酒樓恢弘巨大,裝飾紅牆綠瓦,三人合抱大的承重石柱更顯酒樓巍峨氣勢。酒樓前販夫走卒或文人騷客或達官貴人猶如過江之鯽,南來北往,熱鬧非凡。即使是乞丐,也比別的地方多。劉叔見此情景,心下一動,拉住雷子,低聲道:“雷子,我們到前麵的酒樓打聽打聽消息,順便買些幹糧,也好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