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要親自去風崖穀?要我說雇兩個采藥人去不是更好嗎?”來褔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看著顧小白,語氣裏是滿滿的不讚同。
顧小白懶得理他,控製著馬疾奔而去。
來順搖搖頭,“行了,走吧,既然是秘密任務,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說女王陛下突然要這雪曼陀幹做什麼,這東西嬌氣的很,弄回去怕又是不少人要掉腦袋。”
“女王的心思哪是你我能揣測的。”
顧小白一路策馬急奔,直奔到知更林裏的水潭邊才停下。
顧小白下了馬,正悠閑的走著,突然樹林裏飛出一個人影,手中利劍直取他咽喉,顧小白側身一翻躲過一擊,那人卻不給顧小白喘息的機會,順勢變招,揉身而上,再次揮向他的脖頸。兩人你來我往,殺氣四溢,震懾得本有些鳥語蟲鳴的樹林安靜若死,幾息之間便過了幾百招。
當劍影再次襲來,顧小白感覺到對方濃濃的殺氣,眉頭一皺竟是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任那一劍刺來,完全不躲不避。
那人見顧小白居然完全不打算避開了,心裏一慌,趕緊撤了內力想將招式收回來,但已然是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劍刃刺進了他的胸膛。
去勢一止,那人手中的劍已然落地,他一把掀了罩在頭上的青紗鬥笠,竟然是一位麵貌昳麗的女子,她上前便要為顧小白止血。哪知顧曉白退後一步,躲開了她的手。
女子急道:“小白!”
“徒兒沒事。”顧小白隻是看著水麵淡淡的回答,似乎受傷的並不是自己。
鮮豔的紅色在素色的衣衫上漸漸暈開,那範圍越擴越大…………
女子一急,閃身封住了顧小白心脈的幾大穴道,翻出藥瓶為他包紮。
“師傅,傷口不深。”
女子聽得這一句,手上用力了幾分,顧小白的臉登時白了。
“能耐了啊,這叫不深,再進去一分,你的心髒就能多個窟窿。為什麼不躲,你怎麼這麼任性,要是我再慢了那麼一點點…………我燕無心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徒弟。”
顧小白低垂著眼,撇過頭,並不言語,因著失血和疼痛的緣故,臉上血色全無,蒼白的毫無生氣。
燕無心看著自家唯一的徒弟被自己傷成這個樣子,真是有氣無處發,突然問道:“可是舊疾犯了?”
顧小白抬眸一笑:“師傅不必擔心,一會兒就好了。”
“師傅一定找到鬼醫給你治病,等治好了,徒兒相去哪兒就去哪兒,師傅不再束著你,好不好?”燕無心握著徒兒漸漸冰涼的手,心中暗恨,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小白被安置在樹林中的一個木屋裏,他躺在一個類似與炕的床上,炕下燃著烈火,床邊擺了幾個火盆,燃燒著藥磚,整個屋子裏都是藥材的味道,屋子裏的熱浪實在是到了常人不能忍受的地步。
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卻一滴汗也沒有,顧小白昏昏沉沉間隻能感受到冷,徹心蝕骨的寒冷,拉扯著他的神智,他想要完全睡過去,但是耳邊一直有人在叫他,讓他醒過來,千萬不能睡。
“主人,主人,堅持住。”恍惚間,他看到了二白。他問:“可以屏蔽感覺嗎。”
“主人,設定無法更改,係統沒有權限。”
後來還說了什麼呢,他聽不清,徹骨的寒冷將他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