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顫抖的手臂支撐著身體勉強坐起來,緊張的望著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開裂滲出血絲的嘴唇無力開合,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
“你,你想幹什麼?”
一股鹹鹹味道流進口裏,彼歌那是血的味道,嗓子像火烤幹一樣嘶啞難受,她隻要每說出一個字都能感受到一分的疼痛,
“纓――池。”
該怎麼辦,纓池?你不記得我了,我該拿你怎麼辦?彼歌用手緊緊揪住心口,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冰冷的纓池根本不為所動,他上前一步,彎下腰,粗魯的強製抬起彼歌的下巴,她倔強的眼睛一直望著他,都用不著他強迫她,很好。
“女人……”纓池對上她眼神的刹那,突然停了下了,不為所動的他卻被彼歌如此充滿傲氣倔強的眼神深深震撼了,不過很短的時間,這種撼動便再尋不見,他道:“女人,你是誰,說句話來聽聽。”
彼歌執拗的始終不肯再開口。
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彼歌的視線上,他見過最美的女人的眼睛,他真的很想,很想……
“女人,哭出來試試。”
纓池抬高了她的頭,彼歌感到難受欲掙脫卻動彈不得,盯著他的眼不爭氣的掉下一滴淚來,突然模糊的眼睛被未知的陰影遮住,纓池傾身壓向彼歌,她本能頭向後縮,卻被他的兩個指頭大力固定住。
彼歌感覺到有一個濕潤的東西在她的臉上掃過,看見的竟是纓池的舌頭,她大驚看著纓池伸出舌頭把她流下的眼淚溫柔的舔去,他回味般閉著眼良久,這個姿勢也保持了良久,良久,纓池睜開眼,他直起身體放開了彼歌。
彼歌怔愣在原地,低頭看著髒亂的地麵,耳朵傳來他的意猶未盡的聲音,“是鹹的。”
突然就在這時候,搖搖欲墜的破爛木門外傳來吵鬧的說話聲音,纓池發現了門有人,伸出手想帶走彼歌,可是彼歌回來的時間已到,她就那樣憑空消失在他麵前,臨消失前,彼歌隻記得纓池迷惑不解看向她的眼神。
香爐裏最後一點香灰掉落,彼歌迷迷糊糊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洛伽,而其他所有人也都圍在她的周圍。
“小歌,你還好吧,你回來了。”洛伽高興的告訴她。
彼歌反應了短暫的時間,從柔軟的床上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簡單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傷,怎麼會沒有受傷,她明明……
洛伽見她表情慌張,漸漸又平複下來,有些擔心的問,“怎麼樣,小歌,你見到纓池了嗎?”
彼歌抬眸看他,支支吾吾說了謊話,“沒,沒有。”
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謊,明明已經見到了纓池,隻是那樣的纓池,隻能讓她聯想兩個可怕的字眼,那就是――殺戮。
“那我們下次再試試,下次回去的時間是兩天後,你好好休息。”漫妮以及所有人都沒有懷疑她,彼歌總算是鬆了口氣。
仿佛做了一場夢,經曆了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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