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林一直到槿蔭湖,蔣由雖沒有刻意尋找靈植,妖獸,但也著實收獲了不少。百年份的靈植,現在儲物袋的玉盒都不夠撞了。

蔣由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姚天陽,於是姚天陽便淪為廚房二寶的廚師。

蔣由和姚天陽畢竟隻有兩人,一路來也怕再發生蕙娘的事件,就隻撿荒涼偏僻之路,卻不想還是遇上了。

看著不遠處的女主和女配,蔣由暗暗罵了聲賊老天,這是什麼緣分,她和姚天陽都已經兩天一個人也沒見。這一見人,就是這麼一群俊娜靚女。

蔣由直接當做沒看見,轉身就要拉著姚天陽離開。

“兩位道友,止步。”一道溫和的男聲傳入蔣由耳中。

姚天陽挑了挑眉,毫無負擔的繼續往前走,他還隻是孩子,沒錯,他隻是個孩子。

不要臉二人組,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走。

柳君汶有點尷尬,他也不想讓兩個孩子卷進來,可是現在的情形。柳君汶悄悄用方巾查了查額頭,一副較弱書生的樣子。

“前麵那位身穿鵝黃色襦裙,包包頭的小姑娘和身穿鴉青色儒袍的小公子,請留步。既然路過此地,就是有緣,不如也來商討一番,如何?”

整件事情說簡單倒也簡單,說複雜倒也甚是複雜。

複雜的來說就是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故事,其中還夾雜另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故事。

簡單來說就是分贓不均,各持己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眾說紛紜。唯一的中立派柳君汶兩邊不靠,勢單力薄,又不好做牆頭草,便隻能想法子壯大己身了。

“不知道道友,有何貴幹。”蔣由口氣有點不好,臉色強抑不耐煩地道。就差被人指名道姓了,蔣由即便是在厚臉皮也不能一走了之。若真是如此,那就是真的折了柳君汶的臉麵,與人結仇了。

龔柏義一臉傲氣,不耐煩的道:“柳君汶,你決定好了沒,到底這東西該歸誰,九轉金蓮隻有一株,明明就該是婉兒的。不過是一群女奴罷了,那邊也隻是個小女奴,有什麼好在意的,對不對啊,婉兒。”

說罷,目光癡癡看著梵清婉,一臉討好,全然不顧梵清婉有點尷尬,欲言又止的模樣。

身後的鄭伯則是冷冷一笑,真是個蠢貨,若不是城主隻有這一子,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少主。隻有這一子,以前是,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鄭伯瞟了一眼龔柏義,就算再怎麼嚴正名順,也抵不過他自己作死。自出門以來,不知道壞了多少大事,連個麵都抹不平。

柳君汶勾了勾唇角,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利光,打斷將要開口的梵清婉,緩緩道:“龔兄此話差矣,這裏的每一位女弟子都是我雲水大陸萬人尊愛的仙子,何來女奴一說。”

果不其然,原本因著龔柏義出手闊綽,一身貴公子氣度,梵清婉向來長袖善舞,溫婉大方,而有所傾向的女弟子,在聽了剛才那一番言論,都是滿臉不忿之色。

梵清婉暗道不好,“我想龔師兄並無此意,隻是龔師兄本是其他界麵之人,有些世俗道理滿難免不通。因此冒犯了眾位道友,也是有的,但是龔師兄還是很有改錯之意的。”

龔柏義倒也不算蠢到底,隻不過是被寵的唯我獨尊慣了,現在看自己心上人發火,自然配合,“有什麼冒犯大家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柏義自瓊陽界而來,初次見麵,也讓道友見一下瓊陽界的劍意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