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宇現在是食髓知味,想想未來十幾天不能見到安可的麵,不能拉到安可的手,不能摸到安可的,呃,胸,不能親到安可的唇——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憋悶,索性把這一切化作動力,就當把屬於他的福利提前支取了。
安可連著被折騰了好幾天。
晚上被他折騰,白天根本就下不了床。
裴哲宇神清氣爽地對裴家人說,安可感冒了,為了避免傳染給孩子和老人,安可這幾天就安心在房間裏養病。
就這樣,安可被他光明正大地關在了房間裏,任他為所欲為。
安可本來是想反抗的,可想著這段時間確實委屈他了,也就由他去了。
由著他的後果就是——安可是真的爬不起來。
一直到第三天,安可義正辭嚴地對他下最後通牒:“一晚最多兩次,再這麼下去,我都快散架了。”
裴哲宇見她真急了,隻能遵從。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安可給他規定了次數,可沒有規定時間啊——這正如那句話,生命的長度無法延長,但寬度可以啊。
安可第四天總算是能下樓了。
但她下樓也不是自願的,而是沈培年給她打電話,讓她現在去他家,商量要孩子的問題。
安可一直在心裏記著這事兒呢,就算是下不來床,爬她也要爬去。
裴哲宇親自開車送她去,到了沈培年家的別墅區,安可就說:“你回去吧。”
裴哲宇往外看了看:“他就住這裏?你以前來過嗎?”
安可點頭:“嗯,來過幾次。”
裴哲宇又說:“這地方不錯啊,你喜不喜歡?要不要我們也來這裏買一套……”
安可擺手:“你怎麼這麼多話?還走不走了?”
裴哲宇摸著方向盤:“其實我有點渴了,進去喝杯水應該可以吧?”
安可瞪著他:“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我一個人去,你隻負責接送的嗎?你進去幹嘛?你和他很熟嗎?”
裴哲宇繼續盯著方向盤:“也不是很熟,可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啊。他既然是你親戚,那我肯定也要走動走動……”
安可捧住他的臉,讓他正對著自己:“我都說了,沈培年是我親戚,真的親戚,有血緣關係的,你不信我?”
裴哲宇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安可瞪大眼睛:“你以前都說相信我的,那時候你還不知道他是我親戚呢,怎麼現在反而不信了?”
裴哲宇歎口氣:“以前是以前,現在不是……”
安可下車了:“不是我不讓你去,實在是今天不方便——要不,改天?”
說著這話,她砰的一聲就把車門關上了,看那勁頭,是根本沒把裴哲宇的話放在心上,即使說著改天,估計也是敷衍的成分居多。
眼睜睜看著安可走遠,裴哲宇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現在的他,十分理解當初李少俊的心情。現在的他,真是有種想把安可打包放在上衣口袋裏的衝動。
安可優哉遊哉地摁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溫雅的男生,看起來隻有二十三四歲,穿著英倫學院風的襯衣和背心,笑得溫文爾雅。
“請進。”他說:“可可,歡迎你。”
安可伸手,他也就張開雙臂,兩個人在玄關處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沈培年伸手把兩人拉開:“又不是老外,哪兒來這麼多禮節。”
安可一邊換鞋一邊笑話他:“抱抱都不行了?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洛文,你在燒排骨?”
被稱作洛文的男生笑笑,眸子彎彎的,透著一股純良的氣息:“是,你不是喜歡嗎,所以就做了一些。”
“洛文你最好了。”安可一聽,口水都差點流出來:“好香。”
沈培年攬著洛文的肩膀往客廳裏走:“我小心眼你才知道啊?小心連排骨都不讓你吃。”
安可白他一眼:“又不是你做的,瞎嘚瑟什麼?”
洛文遞給安可一杯果汁:“可可難得來一次,你別欺負她。”
安可趁機嘟起嘴巴:“就是,就知道欺負人家。”
沈培年冤枉得不行:“你就裝吧,我能欺負得了你?”
洛文在旁邊輕聲地笑。
安可瞬間就覺得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笑容,讓人覺得特別明媚和溫暖,仿佛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能忘記似的。
沈培年問:“日期能定了嗎?”
安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點頭:“差不多了,就定這幾天的吧。”
“那行。”沈培年起身:“我去讓助理定機票,你們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