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王連良仗義懲惡棍 柳來財縣衙謀官(2 / 3)

在現場維持秩序的衙役將二位拉了開來,帶到了大堂上。張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膽狂徒,怎敢在衙門內惹事生非,還不如實招來?”

“大老爺,小人冤枉啊!小人正在排隊應招,不成想這小子加塞兒插到了我的前麵,我還沒怎麼說他呢,反被他打翻在地,小人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被帶上了大堂,請老爺為民做主啊!”那大漢連說帶比劃地講出了事情的原委。

“嗯!你那麼大的個子,怎麼會被他打翻在地,分明是惡人先告狀,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看你還敢撒謊!”張縣令自是不相信那人所說的話。

“老爺,冤枉啊!”

“老爺且慢,確實是我動手打的他,小人有罪,但請老爺處置!”柳來財坦言承認是自己無理。

“老爺,小的們看到確實是這個小個子先動的手,隻見他一下就把這個大個子掀翻在地,我們都沒看清楚呢,就打了起來。我們幾個可以作證!”在現場的幾個衙役稟道。

“噫!老爺我就奇了怪了,小子,你怎麼能打過那個大個子?”

“老爺容稟,您不是要招收人員嘛,我想既是來應招,必然要露出一手,要不怎麼進入老爺您的法眼,於是我就想,老爺要招的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我若將這裏最有本事的人打敗,就證明了我是有本事的。我看來看去這個大個子象是個練家子,誰知他這麼不經打,一下就被我打翻了!”來財裝出一幅老實樣子。

“老爺,他使陰招,我還沒還手呢,他……”

“閉上你的臭嘴!那麼大的個子讓人打得滿地亂滾,真是丟不死的人,這樣的人老爺要你何用?衙皂們將他轟出衙去!”縣令回過頭來,望著柳來財滿麵笑容:“好!你這廝倒是機靈,有本事,老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師爺一看老爺相中了,就當場錄取了來財。就這樣,柳來財成了縣太爺身邊的衙役,一時威風的不得了。

柳氏聽說二弟來財到縣衙裏謀得了差使,心中甚是歡喜,心想我柳家一門苦寒,一直也沒有出過什麼有本事的男人,現如今弟弟能夠到縣衙裏當差,著實也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況且夫家雖然家境殷富,但在官府到底是沒有什麼可以指靠的人。如此一想,不由得在丈夫麵前就挺起了腰杆,時不時地就在連忠麵前有意無意地提起來財如何如何地能幹,連良一定是嫉賢妒能,看著來財吃香的喝辢的心裏不舒服,就與那幫泥腿子合夥誣陷來財。原本連忠心中沒有這個想法,但耐不住如意和柳氏姐弟二人在耳邊常說,時間長了,心中倒也有了這個看法,再加上當初連良他們談菊花詩和陋室銘之事,心中對弟弟愈發不滿。

來財自從在縣衙當差之後,心裏就憋著一股勁,“好你個王連忠,人家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姐姐嫁入你們王家,給你們生兒育女,好歹也算是半個主人吧?我自從到了你們家,隻日跑前忙後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了那些個泥腿子佃戶,就當眾羞辱於我,把我打出王家大院,這個麵子我是一定要掙回來的!更可恨的是那個王連良,我又沒有招惹你,誰讓你管這個蛋閑事,害得我是有家不能歸!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哼,將來有一天會讓你後悔的!”為了取得縣令的信任,來財每日裏勤勤懇懇,圍著張文生跑前忙後,還時常琢磨縣太爺喜歡什麼,就投其所好,慢慢得,張文生覺得這個柳來財是個人才,真會辦事兒,就給他封了個班頭,每日帶在身邊,有什麼事都吩咐來財去辦。如此一來,來財倒成了縣太爺跟前的紅人,全縣上下有些打官鬧私的事情,都通過來財疏通縣衙的關係。

有那麼一些人,和來財拉不來關係,就開始四處打聽,走起了曲線,於是有找如意的,又聽說連忠是來財的姐夫,就有找連忠托他打通與來財的關係。初時,連忠愛好麵子,凡是推托不過的,就打發如意前去為朋友、親戚和來財聯係,時間長了,自己感覺到也不是意思,心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當初自己可能是做的有些過了,如今還真是傷感情,就想著找個機會把這個關係給修複了。

一日,連忠與柳氏閑談時提到此事,“唉!當初來財做的事情確實不地道,但我這個做姐夫的也有責任,平時對他要求的不嚴,教育的也不到位,事情出來了,處理的又不冷靜,將他趕出家門了之,誰能想到他今天倒成了縣衙裏的紅人了!”柳氏一聽丈夫有了悔意,連忙接話道:“夫君,人常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當初夫君也是急中失去了分寸,此事處置的確有失當之處。不過,俗話說打斷了胳膊連著筋,好歹是自家兄弟,改天我打發如意去縣衙將來財請回來,你們坐在一起把話說開了,不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娘子真是賢惠,就按娘子的意思去辦吧!”連忠又對柳氏恭維一番,方才到商號裏去。

隔了幾日,在如意的勸說之下,來財回到了王家大院,連忠與柳氏設宴好好招待了一番,雙方從表麵上看是又和好如初了。原本來財並不願和姐夫再打交道,但想到當初所受的侮辱,覺得還是要回王家大院裏一趟,一來可以掙回了麵子,二來也可以理順了和連忠的關係,以便以後報仇雪恥,三來還可以時不時地搞點銀兩花花,姐夫家可是縣裏有錢的大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