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達捌山蟬鳴聲聲,伴隨著微風拂過臉頰,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恬靜與安寧。
黃小飛在十二點鍾前開車來到達捌山下,停放好車後便步行上山。他的內心此刻感到異常的平靜,“生死”兩個字對於他來說已不算一回事。
黃小飛昨天因工作問題跟隨老板跑到其他鎮區時,就趁機將老龍玉佩向阮平郵寄了快遞,昨晚又提出了辭職,這樣就沒有什麼再值得牽掛的了。一來既然阮平已答應他,在他不幸身死之後,繼續完成他尋找奶奶的誌願。二來心愛已久的趙芬不可能給他機會,他活下去也沒意思。
蹲坐在山澗一塊大石上的黑虎,終於看到黃小飛來了,不由冷森森的笑道:“很好,依時赴約,沒有帶幫手來,算我沒看錯你!”
黃小飛站定了身子,抱拳道:“幸會,幸會!”
陽光下一個老人一個青年,看上去就如兩爺孫。此刻黑虎目睹著黃小飛的從容鎮靜,內心更是興起了無比的憤怒。
黑虎狂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黃小飛,雖然你囚禁折磨了我三年多,但是我也可以原諒你,不必與你過份計較,畢竟是我殺了你的父親,雙
方算是打平了,化幹戈為玉帛,不知你認為如何?”
黃小飛鬱悶的剜了他一眼:“我隻是踐約而來,並不想與你有任何方麵的和好合作關係。黑虎,你看著辦吧!你要想出手,我會奉陪。要是改
變計劃不想動手,那我就省下氣力,轉頭就走,現在隻聽你一句話做決定,打,還是不打?”
黑虎發出了像山羊似的一聲狂笑,搖晃了一下那魁梧的身軀道:“黃小飛,你真會說話,如果可以,我當然選擇不打。”
黃小飛裝傻充愣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虎假咳了一聲道:“你還問什麼意思?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別再裝糊塗了,我現在隻問你要那個老龍玉佩,你給了我就沒事,雙方的矛盾從此化解。”
說著上前兩步,目光炯然的逼問道:“這東西在不在你身上?交給我,咱們怎麼說都可以!”
黃小飛嘴裏咬著牙道:“我已經放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黑虎仿佛被踩了尾巴,霍地躍前一步,雙掌一分,直向黃小飛雙肩上抓了下來。
黃小飛也料不到這老家夥沒提前說一聲要打,就打下來了,一時暗吃了一驚,身軀向下一蹲,雙掌反向著黑虎雙膝上托去。
黑虎怒叱一聲:“你這小雜種生的孫雜種!”
他雙手迎著向下一壓,四隻手便抓在了一起。
黃小飛頓時感到由對方掌心裏透出一股極大的內力,猶如一股洪流一般,向自己的心肝胃脾腎五種內髒逼了進來,止不住一陣麻痹震蕩。
黃小飛大意之下,險些就此受了重傷,還算他反應及時,當即便慌不迭的一個倒翻,滾出了兩米以外。
黃小飛在草地上一連五六個滾翻,總算把逼入他體內的力道散出了體外,待他重新站穩之後,已是麵色蒼白,汗流浹背。
黑虎呆了一下,怪聲道:“孫雜種,算你機靈,可是以你的武功,是打不過我的,不想死的話,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吧!”
黃小飛一聲咆哮,猛地騰身撲了上去,雙手直向著黑虎前胸襲去。
黑虎又發出一聲怪笑,那魁梧的身子在屈伸之間,已從黃小飛頭頂上掠了過去。
就在黑虎落地的一刹那,他雙手同時進招,一上一下,向著黃小飛的背麵壓去。
黃小飛一個旋身,雙手同時遞出,掌心注滿了真氣。四掌交鋒,發出了“啪!”的一聲悶響。
黃小飛止不住一連後退了五步,一時隻覺雙腕酸痛,仿佛筋骨都斷了一般。他定了定神,才吐氣出聲,右手從腰間一拉,一把軟劍出現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