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一個人,赫然便是一身銀白亮鎧的禦天淩,他騎著追風,手握長槍,氣勢如虹。
“該死的禦天淩!”
秦逢春怒罵一聲,看到旁邊也是臉色難看的花飄雨,抬手狠狠一巴掌打過去,將她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軟轎邊上。
膝蓋上火辣辣的疼痛,秋末冬初,本需要穿得厚實,偏偏秦逢春惡趣味,給花飄雨穿的衣裙,是輕薄的,方便他隨時動手動腳,不隻無法保暖,此刻摔了一下,更是將著地的手腳都擦破了。
花飄雨心知此刻不能與秦逢春對著幹,強忍著疼痛,站到一邊。
“備馬,迎戰禦天淩!”
秦逢春大喝一聲,旁邊的近身侍衛將馬匹牽來,他一躍而上,扯韁繩便要上前。
“二皇子,我怎麼辦?”
花飄雨凝眉,水汪汪的眼睛籠著煙水氣息,可憐巴巴地看著秦逢春。
秦逢春獰笑了一下,抬起馬鞭指著禦天淩的方向。
“你的王爺夫君就在那裏,你等著他來救你吧!我的美人,我們再會了,還有,你的滋味,真的很不錯!”
張狂地大笑著,秦逢春帶著後衛人馬迎麵對上禦天淩。
他雖然好色,但是關鍵時刻,也會有幾分豪勇,此刻麵對著天禦的兩麵夾擊,他心底的土匪氣就流露出來,當先向著禦天淩迎過去。
隻可惜,他的豪勇遇上風清影和禦天淩的組合,也隻能節節敗退。
天禦軍隊兩麵夾擊,將大秦軍隊殺得節節敗退,秦逢春在近身侍衛的保護下,向著某撤退。
那個山穀裏有他們留守的一萬士兵,還有他們的糧草,隻要到達那裏,與天禦軍隊打消耗戰,他就有信心能夠支撐過去。
還未到達某,便有哨探大驚失色地趕過來。
“二皇子,不好了!”
“什麼不好路,穢氣的東西,說!”
“某守軍被盡數屠戮,糧草被燒!”
“什麼?”
秦逢春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一片,沒想到那麼嚴密的藏糧地點,居然早就被禦天淩摸準了,並且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釜底抽薪。
“閉嘴,這件事情不許說出去,誰敢亂嚼舌頭,給我馬上砍了。轉道,往某去!”
“來不及了,二皇子,士兵已經亂了,我們護著你先走!”
近身侍衛隊長衝上前來,提醒了一聲,秦逢春一看,果然如此,大秦的士兵兵敗如山倒,再也沒有一絲抵抗的意誌。
心裏暗恨,秦逢春咬咬牙,在侍衛隊的保護下,往側方殺去。
大秦士兵一件秦逢春逃跑,也跟著四散奔逃,誰也不想把命留在這戰場上。
禦天淩將天禦士兵分成幾股,分別去追擊大秦逃兵,一直追出上百裏,方才打道回府。
戰後統計,供殲滅大秦軍隊近三萬人,俘虜兩萬人,逃散一萬多人,剩下的一萬殘兵,便跟在秦逢春身後,向著大秦境內逃竄。
嘉勇城的這一次大戰,天禦大勝,禦天淩下令,犒賞三軍,酒水三日不絕。
風清影看著和士兵混在一起,沒有絲毫隔閡的禦天淩,心裏也充滿了軍中的豪氣。
這些男兒,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是讓人欽敬的漢子。
熱鬧了三天,軍中才算安靜下來,順天城八百裏加急的聖旨也到了。
嘉獎嘉勇城士兵,加封主要將領官職,著令禦天淩領帥三軍回順天城,勝利凱旋。
看著禦天淩手握聖旨意氣風發的樣子,風清影微笑著悄然退下去。
這是他的榮譽,卻容不得此刻與她分享。
整軍拔營,這樣的事情,便不必禦天淩操心,他也終於能夠得閑,與風清影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好好說幾句話。
這日他們住進了嘉勇城的城守府,沒了那些嘈雜,禦天淩的心又再度熱了起來。
風清影已經幾日未曾好好沐浴,此次戰爭結束,到了城中,自然要好好打理一下,便令人準備了沐浴的熱水,拿著衣服去了專門準備的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