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數頂之上,看著憨睡的小狼,巫木自嘲的笑了笑。
“修道之人本是逆天行事,我竟然還相信世間有鬼,真是可笑。
不過……我是因為太思念石頭寨,才會瞬間想起巫爺爺所講的故事吧!故而,才有了這堪稱荒唐的一幕!”
巫木縱身跳下巨樹,對著遠處走去,身後,是一雙充血的眼睛,感激的看著他的背影,還有那一聲複雜的嘶吼在天空盤旋。
巫木沒有想到的是,占據他洞府的會是一隻幼小的血狼,更有一隻渾身是血的母狼,在遠處保護著小狼的安全。
根據巫木的猜測,這雪狼母子,大概是受到了追殺,在巫木修煉時的那一聲怒吼,或許就與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至於它們為什麼選擇了占據巫木的洞府,或許是因為那雪狼母親受傷過重,實在是沒有力氣躲避到更遠更安全的地方去。
還有可能就是這雪狼感受到了,那一聲憤怒吼叫時巫木的憤怒,因此,他才選擇在這附近尋覓了一處洞穴暫留了下來。
隻是那母狼不知道的是,在她昨夜外出尋找食物的時候,巫木回到洞穴時,那小狼起了戲謔之心,讓巫木誤以為是虛無縹緲的鬼,而後一夜露宿樹頂,可謂狼狽之極。
巫木提著血煞尺,在叢林之中快速穿梭著,深邃的眼眸之中戾氣橫生,殺機縷縷綻放,一想到憋屈的一夜,巫木更加憤怒,奔馳的速度不由更快三分。
神識散發而出,對著周遭環境鋪天蓋地般呼嘯而去,方圓一裏之內的一切風吹草動,都清晰的出現在巫木的腦海之中。
“太憋屈了,不殺個昏天暗地,豈能泄去心中怒火。”巫木從一顆大樹上跳過,奔向修煉空間,那顆大樹嘭的一聲折斷了。
“就是你了,算你倒黴,遇到了倒黴的我。”巫木憤恨的說了一句,對著正在溪水旁邊喝水的一匹獨角斑馬殺去。
“畜生,拿命來。”一向對妖獸頗為痛恨的巫木,在此刻憋屈的怒火暴漲下,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大吼。
他從一塊青色巨石之上高高躍起,眼中殺意橫生,麻衣飄飄,滿頭血發舞動,如同地獄之中的惡魔殺向了天堂。
天級武器血煞尺血光流轉,爆發出了璀璨的芒,耀眼刺目,讓人睜不開眼睛,它被巫木持著,斬向獨角斑馬。
紅光劃過,呼呼風聲響起,仿佛是一曲哀傷的葬歌,又仿佛神魔進行曲。空氣被撕裂,狂風被劈開,巫木這憤怒的一擊威力絕論。
“嘶……”獨角斑馬仰頭嘶吼一聲,心中的憋屈與怒火不壓於巫木,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喝個水也有錯?招誰惹誰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有人殺她。
“嘭,”四蹄用力一蹬,水花四濺,獨角斑馬整個身子向前跑去,其速雖快,依舊被蠻人的尺芒劈中,血淋淋的尾巴拋飛而出。
“嘶,”尾巴被血尺砍飛,那涼颼艘的尺風讓獨角斑馬心中一涼,臀部一緊,一坨馬屎不由自主的拉了出來,它狂叫一聲,跑的更加快了。
缺口已被打開,憤怒自當發泄,巫木腳踩水麵,連連蹬踏,瞬間追上了獨角斑馬,又是一尺劈了過去。
“碰,”沒有任何懸念,無心戀戰的獨角斑馬,在天級武器麵前,脆弱的如同一張紙,瞬間被轟碎,成了一灘肉泥。
血水被溪水衝走,使得溪水也變成了紅色,遠處看去,仿佛一條血色的絲帶,正在緩緩流淌,也在逐漸變淡。
巫木撲通一聲掉進溪水之中,冒出腦袋,吐了一口帶血的水,收起血煞尺,又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使得視線不被水澤遮掩。
“呼,心裏好受多了啊。這水還真涼,正好洗個澡,昨晚出了太多冷汗,身上粘呼呼的,怪不舒服。”
巫木三兩下遊到岸邊,脫下衣服褲子,用石頭壓在水中,讓水流不停的衝刷衣褲,算是省了一番功夫。
穿著短褲衩,屁顛屁顛的向上遊走了一段,遠離了斑馬碎屍的那一段溪流,巫木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入了水中。
“哇,太爽了,哈哈,恩?還有少量的天地靈氣蘊含在溪水之中,了不得,這在外麵的世界,恐怕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這修煉空間,還真是神奇的很。”
雙手不停的劃動,讓自己如同一隻快樂的魚兒,在溪水之中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一時逆水而行,一時順水而下,巫木暫時忘記了昨夜的憋屈。
而且這溪水之中有天地靈氣,巫木運轉煉體訣,整個身體散發著吸撤之力,一絲絲肉眼無法看見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鑽進巫木的身體。
“溪水之中的靈氣,是從哪兒來的呢?難道是溪水的盡頭,或者別的地方。”巫木仰躺再溪水之上,順著溪流不斷漂流,他看著天空飄過的白雲,自言自語著。
“等會兒吃了東西就去看看,如果沒有發現源頭,就當熟悉地形了,三個月啊,時間不短不長呢!”翻身鑽素水底,巫木逆水而行,雙手不斷劃動,整個人快速向前遊動。
“吼!”一聲興奮的嘶吼,透過水流,傳入巫木的耳中,讓正在前進的巫木一愣,浮出水麵看了看,沒發現嘶吼的源頭,便沉入水中,繼續遊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