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了,說真的季瑤結婚,你有什麼想法?你還沒結婚的打算嗎?”賈風又開始對這些我最不願提起的八卦問題的探索。
“難道她交卷了,我就要亂填答案嗎?再說了,我一個單身漢找誰結?”我兩手一攤,無懈可擊。
賈風故意湊近我了一些,臉上露出一絲詭異且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的行為讓我感到十分不適,又朝邊上移動了一個身位。
賈風故作心痛說道:“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我配合道:“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作為過來人,前女友結婚是什麼感受啊?”
聽到他的問題,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數十種在書中看到過的密室殺人手法。
“你他媽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還能不能聊了?”
“別激動,如你所願,我簡單點,選擇題。是心如刀割還是心如死灰?”
我實在懶得理他,像這種情況,你越是和他爭論,越說明心裏波濤洶湧。兩性相處中也是如此,不理她,她比什麼都難受。
我敷衍道:“水泥封心,累覺不愛。”
賈風繼續激我:“情緒泛濫了。”
“不是泛濫,是情緒莫名的拉扯。”
“那......說好的幸福呢?”
我終於忍不住抄起手準備打他,“我他媽怎麼知道!”
他舉起雙手示意投降,口中不停喊著:“淡定,淡定,淡定。”
他舉起茶幾上的啤酒幹了一口,我也陪著喝了一口。
“講真的,感覺你最近有點不對勁。上周你一聲不響地回去,足足待了一周,是出什麼事了嗎?”賈風的語氣明顯嚴肅了許多,好像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家裏的事,但是很顯然他是不知道的。
我也沒隱瞞,風輕雲淡地說:“爸媽去世了。”
這對於任何人可能都是極為震驚的一句話,除了在加繆小說中的《局外人》。但是賈風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表情,隻是默默點起了一根煙。
“難過嗎?”
“你說呢?”
“沒事,會好起來的。”
“都過去了。”
話題突然變得沉重,我們都變得沉默起來。
其實有時候我會很享受這種感覺,也很珍惜這種感情。記得以前有本書中寫過“兩個人最好的關係不是無話不說,而是坐在一起不說話,也不尷尬。”
他抽完煙,把煙頭扔進了易拉罐中,這說明他已經喝完了。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對了,明天晚上田甜會過來一趟。”
“田甜是誰?”我好奇地問道,顯然我還沒有立馬從剛才的思緒中脫離出來。
“你的新弟妹。”
“pao友?”我下意識問道。
“真愛。”
賈風這小子幾乎每次見他都是帶的不同的女人,而他每一次介紹都是“真愛”,所以我對於他口中的“真愛”表示極度的不屑。
“所以......”我拉長了口氣,等待他的解釋。
“你明晚可能......”
我這才反應過來大罵:“媽的,重色輕友的畜生。”
“淡定,我又沒說留她過夜。隻是讓你晚一點回來,別到時候撞見了,不太好。”
“別,我可不願當那個壞人。”我舉著手說道,然後順勢倒在沙發上。
我環視著這個房間裏的一切,突然覺得每一件東西都變得格外的淫穢,我掃視了一周,連空氣也變得窒息起來。
不知為何我的眼神突然由嫌棄變成了乞求,我指著我正躺著的沙發小心翼翼地問道:“沙發幹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