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威脅了她，”麥克說，“像個瘋狂的恐怖分子。”
“誰？”我坐在他身邊，等著水開。
“拉娜?恩格勒，”他看著我，好像對我的存在倍感訝異，又或者，是對他自己吧，“伊爾卡的心理醫生。”
“你在她那兒？”
他點頭：“她一定知道些什麼，我就是那樣想的，所以我問她了。”
“保密義務。”梅勒將奶酪和麵包放到桌上，如果有人狀況不好，她就會弄些吃的來安慰一下。雖然這並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可以緩解一下氣氛。
“她是那樣說的。”麥克將腿伸直些，卻不自覺地ShenYin了一聲。
“她是對的。”梅勒對此很了解，因為她總是和警察打交道，甚至還出過庭。動物保護主義者中還有幾名律師，要是沒有他們的專業知識恐怕那個小組早就解散了。“她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這是為了保護患者而規定的。”
“當然！”麥克生氣地拉下了毛毯，隨意地將它塞到了沙發和書架間的空隙處，“那個笨女人牢牢地藏著她知道的事情，卻讓我一頭霧水，這就是為了保護伊爾卡嗎？！”
水開了，我泡了杯茶，又去燒第二壺，我和梅勒也需要喝一杯。
“有些事情確實是會讓人震驚的，”梅勒已經布置好桌子，坐在了她的位子上，“那些監視著自己妻子的男人就會去找心理醫生，想知道她們的秘密；還有一些行為卑鄙的、妄圖控製自己孩子的父母，真的很過分。”
我和梅勒都餓了，便兀自吃了起來，麥克卻沒有動他的茶。
“也許這個拉娜什麼都不知道呢，”我咕噥了一句，“我是說，她並不知道什麼對我們有幫助的事。”
“我們？”麥克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讓我忍不住想把他搖醒。
“你憑什麼就覺得隻有你在擔心？”
“這樣的話你就看錯我們了，”梅勒口中塞滿了食物，“現在快把你的茶喝了，不然就該涼了。”
麥克猶豫著喝了一口。“我能把你們都牽扯進來嗎？”
梅勒一口咽下食物，忍不住咳了起來，我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你在開玩笑嗎？”她沙啞著嗓子，“你根本沒有選擇。”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然後從籃中拿了一條麵包。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些，”恢複過來後梅勒說，“你怎麼威脅那個心理醫生了？該不會是說要殺了她吧？”她笑了，想把麥克逗樂。
但麥克並沒有笑，他點了點頭。
我和梅勒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什麼都沒說。麥克累了，他現在急需睡眠，就算再過一萬年他也不可能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