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那雙凹陷的雙眼,帶著血絲,透了痛苦。
“其實那天你見到的,不是真實的,隻是我演的一場戲,讓你離開的一場戲。”他沙啞著聲音,說的那般堅艱,似乎一塊大山壓在他的心口。
可這句話,卻如一把鈍刀割在了謝染的心上,生疼。
那天肖清雲說是假的,她還半信半疑,今天聽見肖鋒說出來,她除了一些意外,更多的是憤怒。
“演戲?憑什麼你說演戲我就認為演戲?肖鋒,你真的太自私了,那樣的傷害,你跟我說是在演戲,你以為我的感情就這麼隨便,你說演戲,我就會相信,原諒嗎?我告訴你,不管事實如何,不重要了,但是你把我們的感情當成傷我的利器,是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這點,我忘不了。”
“我知道,小染,我都知道,所以這次我回來就是為了要救贖,不管你如何罵我,怨我,我都接受,可是小染,你得給個機會我彌補。”肖鋒的神色痛苦。
兩人的舉動,引起路旁人的側目,謝染仰頭歎了一聲,壓低聲音。
“不需要了,我已經不需要你的彌補了,肖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來找我,我生活的很好,你的出現隻會打擾我。”
聽見這話,肖鋒心頭濃濃的痛苦。
“小染,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優越,可是我隻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依舊沒變,不管我結婚了,我的心裏永遠隻有你一個人。”
謝染突然癡癡的笑了,笑的彎下腰,半響才抬起身子,指著肖鋒的鼻子。
“你想幹什麼?說這些話想幹什麼?”聲音是尖銳的。肖鋒怔在原處,一句也說不出話來,他想挽回她,可是這話他不敢說出口,暫時不敢。
她看著他,銳利的眼神,看出他眼裏的意思,淡漠的丟下這一句,“逝去的永遠也不可能挽回。”
繞過他,離開。隻是背對他後,眼裏的淚就那樣流了出來。
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要打亂我平靜的心,當年的事,為什麼不讓我一直誤會下去,你要把謊言揭穿,真以為能回到以前嗎?
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你不再幹淨,我也不再幹淨了,一切都變了。
淚,一直流,一直流。
回到小區,並沒有就馬上回家,她撥了張溪榕的電,話,約了張溪榕去了‘魔方’,那個讓她失身的地方,今晚,她要在這裏結束一切。
七點,這個時候的‘魔方’沒什麼人,隻有張溪榕跟謝染兩人包了一間廂房,坐著。
“我的土豪公主呀!這裏的消費這麼貴,就算你現在有錢了,也得節省吧!浪費是可恥的。”張溪榕嘈嘈切切的叼喃著。
“你也知道我一直都節省的,今晚就豪邁一次,我們在這兒大喝一場。”謝染神情飛揚。
張溪榨皺眉,將她的臉盯個洞出來。“你的樣子好像是失戀呢?”
謝染沒回應。
“該不會是真失戀了吧!可我沒聽過你談戀愛,該不是會瞞著我吧!”
謝染拿過一瓶酒,倒向杯子,“我沒談戀愛。”
“那為什麼?”
謝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辛辣味在口裏漫延開來,嘴都麻了。
“喂,不會喝酒的人,竟然這種喝法,這是作死的節奏嗎?”張溪榕吼一聲。
“榕榕,我醉了,你帶我回你住的地方,我跟外婆說了,今晚不回去住。”
張溪榕瞄著她:“那你說你喝酒的理由。”
謝染瞼下眼皮,把她跟肖鋒的事說了,張溪榕聽完,恨的牙咬咬。
“他當初為了自已的前程拋棄你,現在看見你身份高貴了,又回來找你,怎麼會有這種渣男呢?”
“他說他不是為了我的身份回來找我的。”謝染說,她不知信還是不信?
“我可不信,你剛剛榮升為陸家公主,他就離婚回國了,說沒有,鬼才信。”
謝染喝了一口酒,咳了兩聲,張溪榕心疼著:“不會喝別喝,為了這種男人不值的。”
“那個肖鋒長什麼樣,讓你心裏記掛五年之久,你可夠長情的。”
“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自已,我現在處在一團麻亂中,需要這種東西,放鬆一下,我才能做出決定。”
“做什麼決定,不會告訴我,你準備重接受肖鋒吧!”
謝染心裏清楚,她重接受不了,她又並不是真正的陸家人,她依舊是那個一貧如洗的謝染。
“我像會吃回頭草的嗎?”
張溪榕皺眉:“那你現在買醉又是為哪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