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鬱低聲喃喃著,心神震動。
這就是天府?
陳恪羽挺身站在那道蒼老斑駁的石門前,輕輕感慨著。
“來者何人!”一道渾厚的大喝聲倏然自山中響起,旋即隻見兩個身著長衫的年輕人自石門後向著疾奔陳恪羽而來。
陳恪羽微微翹起唇角,竟抬腳直直踢向左手邊那個門衛,‘砰!’的一聲悶響,那年輕人當即慘嚎著以衝過來的速度又再次摔了回去。
“大膽!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另一名守衛見狀大驚失色,忙朝後退了兩步,色厲內荏的喊叫著。
陳恪羽收回右腿,惡形惡狀道,“我管這是什麼地方,快帶我去見拓跋雲姬!”
“哼,拓跋少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門衛用眼角偷瞄了瞄身後,一邊敷衍陳恪羽一邊尋思怎麼借機脫身尋求支援。
“哈哈哈,從來都隻有我陳恪羽想見誰的時候,卻沒有我陳恪羽不能見誰的時候!”陳恪羽仰天長笑著,一把抓起那守衛的衣領踏進了天府。
“陳恪羽?嗬嗬,你的狂妄果然不是吹出來的。”陳恪羽剛走了不到百米距離,一道清脆好聽的男聲便響了起來。緊接著,一身白袍的拓跋雲姬緩緩自中殿走出,他清清淡淡的看了眼那位被揪住衣領無法掙脫的守衛,笑道,“陳恪羽,我已經承認了你的狂妄,所以就不必再扣住我天府的守衛不放了吧。”
“哈哈哈,你又是哪個?哪有你說不放就不放道理?”陳恪羽話音落定,又示威般的晃了晃胳膊,那名守衛立時便無力的在半空中手舞足蹈著。
拓跋雲姬微微一笑,道,“我是拓跋雲姬,天府的少府主。”
“哦?原來你就是拓跋雲姬?哈哈哈,既然如此,這等雜毛還要做何用!?”陳恪羽哈哈大笑,突然用力一甩將那名守衛扔上空中,繼而飛起一腳當胸直踢過去。
“啊!!!”
那名守衛慘嚎著徑直倒飛了回去,在半空裏飆出一道猩紅的血柱。
拓跋雲姬似乎沒有看到陳恪羽極端挑釁的動作,他擺了擺寬大的袖口,問道,“陳恪羽,你來我天府做什麼?”
“當然是有好事!”陳恪羽嘿嘿一笑,捋起胳膊叫道,“聽說家族聯盟想要殺上天府,我特地前來助天府一臂之力!”
“你?”拓跋雲姬失聲而笑,“憑什麼?就算你的確實力超群,可我天府完全不需要欠你這個人情。”
“小子,你少埋汰我!”陳恪羽聞言大為不滿,當下高聲嚷嚷道,“我才不稀罕你們天府的人情!”
“好吧,慢走不送。”拓跋雲姬又擺了擺袖口,扭身就要離開。現如今的一切走勢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陳恪羽突然來這麼一出,拓跋雲姬心中未免會生出警惕。就算陳恪羽是好心,但類似此種脫離於計劃的存在,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拓跋雲姬也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陳恪羽見狀大急,忙喊道,“等會兒等會兒!你走什麼?我...”看拓跋雲姬又回過頭來,陳恪羽撓了撓腦袋,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你讓我參與這場衝突,就算我欠你們天府人情!”
“嗬嗬,還有這等好事?”聽到陳恪羽的話,拓跋雲姬倒是來了興致。
“嗨!別提了!”陳恪羽麵露懊惱之色,忿忿的說,“這一次家族聯盟是陳煊陽那小子帶頭的,他搶我繼承權,搶我羽閣大將,甚至搶了所有本應屬於我的一切,這口氣我不得不出!”
拓跋雲姬靜靜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的目標是陳煊陽?”
“不錯,我恨不得將那小子挫骨揚灰!”
“天府又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呢?人情,光靠嘴上說說可不頂用。”
“這...”陳恪羽也有些犯難,他撓著後腦勺沉吟了片刻,終於咬牙說道,“等我殺了陳煊陽奪回陳家,到時候你指哪兒我就打哪兒!”
“你能殺得了陳煊陽嗎?”
“百分之一百!”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嗬嗬,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