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牛城地處泗水南方，每天泗水的水汽被風刮致城上方，清晨之時總起霧氣彌漫。
長空魚正在給三人講述他所知道千年前的戰爭，自己的祖先，殺了牛頭人阿金，然後卻被唐相見治好了家族中遺傳的病症，以德報怨的故事讓清月好一通感歎：“好一個以德報怨的男人，頂天立地！”直把瑪雅惡心的哆嗦：“能不能不花癡？還能不能愉快的處朋友了？”
老霍表情詭異：“小魚，有個問題我一直在問，你卻從來沒回答過我，你父親，究竟怎麼樣了？”
飛魚隻是笑笑：“老師，我還是那個回答，等他回來，你自己去問吧。”
倆女一直在打鬧，互相撓著癢癢，至此安靜下來。長空魚，霍清月以及沒有姓氏的瑪雅，三人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說，感情極其深厚，但似乎三人的身世都差不多的不幸，清月從小沒有媽媽，飛魚小時候沒娘，長大了連爹也消失的無影蹤，瑪雅更是，沒爹沒娘，幸好有一個慈愛的奶奶。
老霍表情不是特別輕鬆，他想著長空虎估計是不會回來了，那飛魚就隻能靠自己照顧了。
清晨的霧氣終於消散的差不多了。老霍的房子屋後有一個小花園，老霍便裹了牆上的地圖：“一天之計在於晨，咱出去曬太陽。”清月頓時雀躍起來，拉著瑪雅的手便衝了出去。
清月是個乖孩子，大家都知道，老霍不讓她出屋，她是不會出屋的。二女一出屋子走進花園，清月便拿起水壺開始澆花，飛魚跟在後麵，取笑著老霍種的雜花野草，隻惹的清月用水壺澆向他。
打鬧了好一會，被瑪雅一腳踹倒的飛魚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爬起身來阻止瑪雅再次收拾自己：“等等等等，我正事給忘了......”
瑪雅可不好對付，揪起飛魚的耳朵，“你能有什麼正事？除了睡覺就會吹牛。”
飛魚掙脫，揉了揉耳朵：“咱下手能輕點？”瑪雅樂了：“敢吼我？”飛魚一向是混小子，卻唯獨怕瑪雅，沒辦法，誰讓自己打不過她呢。
飛魚趕緊蹲下：“我大清早的來找你可不是來挨揍的，真是正事。”
清月笑：“大清早？除了你之外沒人會覺得早吧？”想了想似乎弄錯了重點：“你去找的瑪雅？”
正在擼袖子的瑪雅點點頭：“我也奇怪了這死魚居然會在早上來找我。說吧，什麼事，打魚我們可不去。”飛魚叫做魚並不無道理，愛吃魚，愛釣魚，跟魚有關的都是他為數不多的興趣愛好，走在街上聽見魚字都能倆眼放光。
“我是來道別的。”二女連同老霍怔住，“道別？道什麼別？”
長空魚席地而坐，目色少有的沉重：“事情得從我和瑪雅從鐵將軍的瓜田裏摘了個瓜，因為分贓不勻被瑪雅胖揍了一頓的那天說起......”瑪雅急了：“注意用詞，分什麼贓？再說我記得揍你好像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吧？”
小魚點點頭：“我回家時正好撞見我父親要出門，他交給我一封信，說是等到我不想睡覺的那一天拿出來看，然後依信行事......”二女大笑，“你不想睡覺的那天？有那麼一天嗎？”老霍卻隱約知道發現事情的重要性：“那天之後你就沒有見過你父親了？”二女同時禁聲。
飛魚點點頭：“當時我沒怎麼當回事，畢竟誰會不想睡覺呢。然後過了這三年，我最近常常作噩夢......”瑪雅接口“然後嚇得你不敢睡覺，然後你就看了那封信？”清月笑笑，噩夢那是小孩子才怕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