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帶著清月和瑪雅出發去自己家那荒廢了百十年的老宅過夜。雖然自己父親交代如果自己有一天因為噩夢而無法入眠的話去老宅睡一夜自然藥到病除，但他這心裏始終懸著，父親怎麼會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這樣？難道他以及他之前的家族成員都這樣？
話說回來當自己告訴老霍近日噩夢纏身無法入眠，而解決辦法就是去老宅睡一覺，這麼扯淡的事情自己都是不太相信的，而老霍卻毫不奇怪的表示要立即動身去自家老宅，這未免太奇怪了點，鐵將軍也是這樣。老宅能有什麼呢？好像一說出口就那麼的讓那倆人信服，都堅信是有用的。難不成自帶安神補腦抵製噩夢的術陣？
三人走了好一會，再回頭已經看不見臥牛城了。第一次出門讓清月興高采烈，一直和瑪雅嘰嘰喳喳的交談著。飛魚因為近日沒睡好覺，興致不是特別高。
“死魚，去瀾水城得走多久？”清月突然問。瀾水城是距臥牛城最近的城市，聽說規模宏大，是臥牛城的幾倍。
飛魚使勁晃晃腦袋：“你得走一輩子！”
“什麼？”倆女不解。
飛魚笑笑：“就我們現在這實力，如果不跟著商隊或是一些高手，獨自前往瀾水的話，估計半道就被人黑了，一輩子都走不到了。”
“沒那麼誇張吧？我不招誰惹誰為什麼會有人來殺我？”
“懷璧其罪。”
“我又沒錢。”
飛魚搖搖頭：你長這模樣就是罪過。
瑪雅也是不解：“我們什麼都不做，真的也會被人殺嗎？”
“你們知道去年，我們臥牛城境內一共死了多少人嗎？”飛魚長期跟著鐵將軍混在臥牛城的各級機構間，所以能夠看到大部分卷宗。“一共死了三百多，這還隻算是發現屍體的，有些被剁成肉醬或是被轟成渣燒成灰的還沒算上。這幾百人也不見得都是招人嫌的求死的主。”
瑪雅練的是刀，清月修的雷。實在是不喜歡什麼剁成肉醬、轟成渣這種說辭：“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很簡單啊，獵人看見商人發財不服，想去分一點，商人不打算給，然後就打，九城的軍人去勸架，再加入戰局，三方都有理，三方都很能打，三方都看不慣對方，三方都想自己說了算自己當老大，然後就打啊，這一打不就死人了嗎？”
“這幾年這鬥爭形勢是越來越惡劣了，人心不滿蛇吞大象。原本在九城初建時期是沒有‘黃金鵝’以及‘獵人’的。大家都是九城麾下，勉強算是同心同德，後來一些人不滿意九城的利益分配原則，便另起爐灶，我不跟你混了，我自己去找食吃，誰需要我幫什麼忙，我就去幫，然後收點錢，這就是獵人的前身，當時他們比較收斂，一些不法的事情是不會做的，後來就墮落了，隻要有人出錢，殺人放火也不在乎。”
“然後他們中的一群人比較聰明啊，何必刀頭舔血呢？我學九城啊，收人錢財保你平安，在九城裏我手伸不進去，但你不可能不出城吧？你從臥牛城挖的藥材得拿去瀾水賣吧？路上指不定出什麼事情，給我點錢，我保證你沒事，不給也行，死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這下好了，‘黃金鵝’出場了。”飛魚有點憤怒。
倆女點點頭：“那最開始的時候九城怎麼不出麵阻止呢？為什麼要讓他們發展？”
飛魚搖搖頭：“利益啊，比如說我，我在臥牛城效力每月能得這麼點錢，我去幫人殺人得的更多，加入‘黃金鵝’幹那種土匪一樣的行當得到的更多，你說我怎麼選？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錢多的吧？反正一樣都是打架殺人。”
“啊？你......”
“打個比方，我當然不會為了錢去殺人或是去人家家門口強要。”
“而且近些年九城士兵是越打越少，獵人或者黃金鵝人是越來越多，記得我說過的暴風城之戰嗎？我懷疑那就是獵人和黃金鵝聯手演的戲，想試試九城究竟還有沒有實力座最好的椅子。”
瑪雅對暴風城比較敏感：“然後呢？那場戰都為什麼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