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醫生說孩子沒救了?”白向陽淡淡道。
“嗯……”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聲音顫抖,無助的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起來。
白向陽先從抽屜取出一個口罩給自己戴上,自身的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才仔細給孩子檢查了一遍,隨即根據小兒藥證直訣上的內容,判斷這次病毒主要攻擊的人群是孩子。
通過針灸,能夠有效減緩病毒在身體裏的蔓延速度,得到有效的治療。
“你先別急,孩子也許還有救。”白向陽跟孩子父親說道。
孩子父親叫王建國,是廠裏的一名五級焊工,聽到這話,立刻止住了哭泣,下意識地看向白向陽,
“白醫生,你說的是真的?”
白向陽目不轉睛的看著孩子,“我試試吧。”
白向陽從針灸包裏拿出長針,一根根紮在孩子的手上,和腳上。
隨著一根根針頭的紮入,剛才還暈厥沒有了呼吸的孩子,逐漸開始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咳咳,渴,我渴,爸爸……我要喝水。”
王建國看到孩子蘇醒,激動異常,立馬起身要給孩子找水喝。
“站住!”白向陽嗬斥道。
“孩子目前情況很不穩定,24小時之內禁止吃飯喝水。”
王建國下意識地反駁,“可是,白醫生,孩子想……”
白向陽眼皮一撩,看了一眼王建國。
王建國立馬住嘴。
一個小時後,白向陽針灸完畢。
孩子也從剛開始的暈厥狀態蘇醒過來,一陣狂吐。
“白醫生,我兒子是不是要死了?”王建國嚇得渾身顫抖。
白向陽卻鬆了一口氣道,“吐了,說明毒素已經排出體內了,沒什麼問題了。”
孩子也慢慢睜開眼睛,“爸爸,我,我還能去上學嗎?”
王建國抱著瘦弱的孩子泣不成聲,“能,當然能!是這個叔叔救了你!”
“噗通!”一聲,王建國給白向陽跪下。
“白醫生,你就是我而兒子的再生父母,沒有你,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白向陽將王建國扶起來,淡淡道,“救死扶傷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這是我應該做的。”
孩子雖然已經清醒,但後續幾天還需要鞏固用藥。
醫務室隻有簡單的一些抗生素和消炎藥,白向陽將寫好的藥方交給王建國,讓王建國去外麵藥店拿藥。
王建國千恩萬謝一番,隨後就打算抱走孩子。
“孩子不能出去。”白向陽厲聲製止。
這次的天花病毒雖然對成年人不會造成影響,但是對孩子的攻擊性卻是很強的。
根據白向陽剛才對孩子症狀的判斷,這個孩子應該是第一代病毒攜帶者。
所以,如果控製住孩子,也許就會控製住這次天花病毒的傳播!
王建國愣了一下,隨即惶恐道,“那孩子……怎麼辦?”
白向陽想了想道,“你去開藥之前,先去把李懷德廠長找來。”
不大一會,李懷德站在醫務室的窗戶下敲玻璃。
白向陽失笑,這老小子是真貪財好色怕死,不過這也可能是他活的風生水起的原因。
“不用怕,這個病隻傳染孩子,不傳染大人。”
李懷德捂著鼻子質疑道,“真的?”
白向陽指了指自己,示意李懷德自己一點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