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生很快的找到地牢,方想救人,幾名護衛已警覺而圍了上來,然而他們武功平平,三兩下就已被放倒。
趙真和狄向引馬上竄出牢外,見及大枇人手來到,立時舉劍猛攻。
水月曾經和兩人交過手,已冷喝欺前,攔下兩人。
水靈為了速戰速決,也飛身加入,揚掌就掃攻,逼得兩人節節敗退。
趙真、狄向引功夫雖不及水靈及水月,但水靈心存仁慈,下不了狠招,總想迫他們就範即可。這一拖拉,月神教主己趕過來,當空罩向水靈,想來個偷襲。
劍癡冷笑:“惡賊你休要得逞!”
長劍抖出五朵劍花,快捷掠空而起已攔向教主,兩人對了幾招,各自飄落地麵,複又纏鬥在一起。
教主右手受傷,至今未複,功力未能全部發揮。劍癡上次也被血刃魔刀給劃了不少處傷口,尤其是背部兩刀,尚未痊愈動上手亦難免生疼,功力也無法盡展,因而兩人也打得難分難解。
天機生借此機會已溜進地牢,滿以為可以先救出武帝,哪知玉翠和玉青已守在牢口,見及有人闖入,馬上舉劍抗守。
“媽的!人還真多。”
天機生試圖闖關,但因功夫不濟,幾次皆被逼了回來,不禁轉向水靈,喝叫道:
“快分一個過來,收拾這兩名丫環!”
水靈立時要水月過去:“救人要緊,這裏留給我!”
水月當下掠身拔起,直撲玉翠、玉青。
“羅刹幻手”幻化千道掌影,配合利劍,快捷搶攻,登時將兩人給逼得節節敗退。
天機生有機可乘,又想往裏邊鑽,然而仍未能如願。
隨後趕來的柳再銀已攔向他,冷笑道:“何方的糟老頭也敢到多情樓來撒野?大爺馬上送你上西天。”
銀刀一閃,快捷的就往天機生小腹刺去。他雖年紀輕,但一身所學已盡得父親真傳,銀刀功夫自是不差,遞招之間,頻頻顯現殺招,暗露著一股狠勁。
天機生可不敢輕嚐,已想及小千所說的話,登時喝笑道:“沒想到柳堤銀刀之子,會跟殺父仇人並肩作戰,實是可悲!”
柳再銀微楞,斥道:“你休想找藉口,我爹是死在那小雜種手中……”
天機生訕笑:“是嗎?照你如此說,你爹不氣得吐血才怪?別客氣了!”
伸手往關西獨指去:“他就是月神教主,也是殺你爹的凶手,你我沒過節,犯不著跟我動手,快過去吧!”
柳再銀的心如被刀刺了一下,怔恨的瞧向關西獨。
昨夜為了爭執而挨了他娘的巴掌之仇,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又得知他就是殺父仇人,已無心再辨認天機生所言是否屬實,已欺身衝向關西獨,厲吼:“凶手!還我爹的命來……”
銀刀疾若天星,狠命地全落向關西獨。
關西獨本想解釋,但見及他已拚命,心知解釋無望,遂冷言道,“憑你這小雜種,也想替父報仇?再去吃幾年奶再說吧!”
柳再銀恨怒填膺,一心隻想手刃他,顧不得再怒罵反駁,趁他說話分神之際,一把銀刀急身而入,硬是在他腰際挑了一刀。
關西獨悶哼,身軀微向左傾,劍癡豈能放過此良機,長劍一探剌,刷地已刺穿他右臂濃血已現。
他忍著痛楚,馬上施展“拂雲仙步”,幻化數尊人影,顛晃躲閃,這才避了開去。
還好是傷在右臂,它本就受了傷而未能使用,但覺疼痛,並未影響到攻招對敵。
然而多了一名柳再銀,他已窮於應付,時有危機出現。
劍癡和柳再銀更節節逼迫,不讓他有喘息機會,以能手刃他。
戰局混亂之中,天機生已潛入地牢,猝見武帝皮開肉綻的被綁在牆上,經年累月的關杯已使他不自禁的落下了兩行熱淚。
“玉先生!玉先生!你還好嗎?”
欺向武帝,激動的喚撫他臉頰,希望他能酲過來。
武帝似覺有人在喚他,己悠悠地張開了他疲憊的眼眸,喃喃道:“是誰……”
“是我,你的好友天機生!你等等,我這就救你出來。”
突見武帝並未死去,天機生悲切之心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股興奮激情。
他馬上解開繩索,放下武帝,治傷良藥金葉紅蓮子馬上喂他服下三顆,又倒出金創粉,塗抹胸前一大片紅通通翻襲的傷口。
藥粉沾及傷口,一陣清涼升起,痛楚全消,武帝也清醒了不少。張目往天機生望去,蕩然中似有所覺,“你是……”
“天機生嗬!咱們已十幾年沒見麵了。”
武帝頓時想起,苦笑道,“神眼先生,多謝你前來搭救……”
“在下豈敢居功?來的可不隻我一人,夫人也來了!”
“水靈?”
天機生含笑道:“水姥姥、劍癡、小千兒、天板牙都來了,咱們快走吧!外麵還有得拚呢!”
扶著武帝就往牢外行去,眨眼已到了門口。
白亮的陽光使得武帝眼晴刺痛,一時也未能看清來了些什麼人?
天機生已欣喜地叫道:“救出來了!快走!”
此話一出,登時將眾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尤其是水靈和劍癡,激動得忘了攻招。
關西獨猝見武帝已被救出,自己又無法阻止,馬上嘯起聲音,希望多情夫人能夠及時趕來。
嘯音未落,他已趁劍癡怔楞之際,舉手擊掌直劈其胸口。眼看劍癡就要遭擊,天機生駭然叫出,“劍先生,快躲!”
然而情勢過急,劍癡雖立時躲閃,卻無法完全避開,左肩胸被掃了一掌,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了數步,一隻左手已難以抬起。
關西獨得意忘形,冷笑不己,“這是你自找的!”
豈知他在得意之時,卻忘了還有一位要他命的柳再銀已撲向了他,銀刀更是猛狠的截向背心,隻差數寸就能得逞。
關西獨頓覺背心生寒,心知不妙,顧不得身份,一個“懶驢打滾”已滾向前頭,又將刀勢避開。
然而柳再銀早有顧及此,“銀刀三絕命”的絕招已施展開猝見銀刀己出手,宛似光流射飛,銀河傾瀉,比天流竄旋縮成一道光束,追快雷光的噴竄而出。
嗤!地一聲,銀刀己截向關西獨的背脊,而後彈飛前頭廂廊木製紅柱上。
若非關西獨滾身在地,背脊躬凸如駝子,從尾步方向穿射前頭,把背脊劃出傷口,而非直接從背心截向心窩,否則得斃命當場。
盡管如此,傷口亦有七寸長,兩寸深,痛得也直往前滾撞,己起不了身。
趙真、狄向引見狀,顧不得水靈,已反撲柳再銀,以能製止他再次截殺教主。
柳再銀哈哈大笑:“你們來也是送死!”
右手推掌逼退趙真,一個回身避開狄向引長劍,已掠空而起,射向廂廊紅柱,想取回銀刀。
就在他手觸銀刀之際,他己狂笑起來:“今天就叫你們嚐嚐柳堤銀刀的厲害!”
話未說完,已化成慘叫,左手往下陰抓去,整個人已往花叢倒去。
那聲音有若豬嚎,把眾人給驚住了!
不知何時,秋蓉早就躲在暗處,她未再哭泣,雙目泛紅,狀若瘋子,她隻想殺了柳再銀,這淫徒,這強xx自己、淩辱自己,害自己失手殺死母親的惡魔。
她握著那把殺害母親的銀刀,躲在暗處,要把這把刀截向柳再銀的心窩,截斷他的淫根。
老天有眼,銀刀就射在她頂空,她己激動抽顫著,複仇的一刻將來臨。果然柳再銀己狂虐縱身而來,複仇的熾火使她產生神力,奮不顧身的就出刀截向他的下體。
她果然聽到了豬嚎聲,她並未放棄截殺,再砍、再剌,瘋狂地吼著:“淫徒!淫徒……還我娘命來……”
她截斷了柳再銀的淫根,又截向他肚腸、心肝。是嗎?壞人的心肝都是黑色的?為何他的心肝仍是紅色的?
刀落,血噴、腸流,柳再銀活生生的被秋蓉給肢解爛剁了。
她滿身是血,卻仍未停手:“不停的罵著淫徒、惡魔……”
眾人為之震懾,想不出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為何如此的殘忍?
然而又有誰了解秋蓉內心的痛楚?
他們全都僵住了!
那邊的小千兒可累得很。
為了牽製多情夫人,他和大板牙可費盡了吃奶的力氣,半挨半打的,總想纏久些,以能讓天機生他們救人。
而姥姥早就自顧不暇,傷勢頗為嚴重的退出大廳,在旁喘息著。
猝聞後院傳來嘯聲,多情夫人已知有變,當下大怒:“小賊種!你到底帶了多少人來了?”
小千跌得鼻青眼腫,仍是死纏活打,謔笑道:“不多!不多!隻不過是水靈宮上下,加上九大門派掌門而已!”
多情夫人大駭:“各派不是約鬥西巫塔的人?怎會來此?”
小千黠笑道:“那是障眼法,先救出武帝,再去鬥西巫塔也不遲,我看你還是挾著尾巴逃了比較順利呢!”
多情夫人臉色變了又變,突然怒道:“不行!決不能讓武帝落入他們手中!”
怒喝一聲,魔功己展開,全身似已罩在橙白光影中,隱隱發出咻咻急促聲,那似乎帶有魔鬼詛咒般不可抗拒的力量,隨著光影運漩而泛出,經天動地的已掃向小千及大板牙,好似卷入狂濤駭浪之中,隻有任其拖帶而無法自拔。
小千皺眉苦笑:“真是妖功,我命休矣!”
突然大吼:“姥姥快躲開啊!”
姥姥驚詫,尚不知發生何事,小千已東奔西竄的跑個起勁而她正想拚老命的想和多情夫人同歸於盡,以救小千、大板牙脫困。丁豈知小千一抱青龍偃月刀不再砍向多情夫人,而是砍向樓閣石柱。
他莫非想毀去樓閣?
當他衝向多情樓,在九曲橋一刀砍下石礅時,他就已決定在無法牽製多情夫人時,就來個大活埋。
是以他先耍計,讓多情夫人以為外邊有陷阱而未敢出此廳然後就此死纏活拚,如今夫人非走不可了,他隻好進行活埋計劃了。
他天負“無雙刃”,又得七星湖神秘光束力量,神力非比常人,揮出偃月刀有若火雷破山海,叭地巨響,腰身粗石柱被他給用刀背給砸斷。
這還不夠使樓閣傾倒,他又快速衝向左邊一片牆,偃月刀又揮砸,薄薄七寸厚石牆豈能擋得了?嘩啦一聲,全往外噴落湖水。
樓閣已支持不了,轟地一聲,已崩了一角。
多情夫人見狀,哪敢再追殺小千,已嚇掉魂的拔腿就往外跳。
小千這下可威風了,曾幾何時換他追人?大叫一聲“別逃”已追向前,嗬嗬謔笑不已。
又見多情夫人己快逃出大廳,小千阻攔已是不及,複又大喝,大關刀已脫手,直射對角石柱。
關刀飛身如隕石,以萬鉤力道,砰然一聲,又將石柱砸斷,樓閣因而支持不了,轟啦啦一聲,直如泰山崩塌,全壓了下來。
小千見效果達成,趕忙喚向大板牙:“快走!”
兩人已沒命的竄窗而出,全往水中落去。
可憐多情夫人想逃竄,卻因她走的方向正是石柱斷處,三層高樓又塌又倒,宛若倒巨樹,壓的正是她前頭,逼得她無處可逃。不得已,隻好運起魔功,霎時身軀罩白茫,形成護體罡氣,想以此抵任何碎壓而至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樓閣傾壓而下,嘩轟轟!瓦片、木片、石礫塵灰飛竄,宛似大地震般全往湖中掉沉,濺起水柱高達數丈,似如海嘯,吞天掠地猛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