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隻有巴掌大小的奶油蛋糕,小到連蠟燭都沒地方插,奶油也是很劣質的那種,又因為她狂奔了一路,表麵做的小花都塌掉了,賣相看起來很差。
薑淩波看看蛋糕,也覺得好醜,但她還是裝作生氣地跟孫嘉樹說:“誰叫你不提前告訴我,你要是早點說,我就可以去給你買一個大~蛋糕了!我不管,這個蛋糕是我拿零花錢買的,你必須全吃完!”
接著她又突然樂得不行:“我跟你說哦,我們的生日在一起呢,我明天過生日!以後每年我們都可以連著吃兩天蛋糕了!”
孫嘉樹靜靜看了她好久,最後才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薑淩波立刻就神氣十足:“那你以後不準再對我生氣了!嗯也不是不準生氣,就是……就算你生氣,也不準不和我說話!”
“嗯。”
“不行,你要跟我拉鉤,你要是說謊就是小狗!”
“嗯。”
“你要把蛋糕全吃掉,一點都不準剩!”
“嗯。”
“我明天過生日,你要來陪我玩!”
“嗯。”
……
反正從那以後,孫嘉樹真的沒有再在她麵前露出不開心的樣子,更別提這麼明目張膽的朝她拉臉鬧脾氣了。
薑淩波看著孫嘉樹故意扭開的臉,覺得好可愛 o(*////▽////*)q
她托著腮笑得不行:“孫小草,你是不是生氣了?你為什麼生氣啊?就因為我沒答應和你私奔?”
孫嘉樹沒理她。
“孫小草,你答應過我什麼來著?”
薑淩波搖頭晃腦,一字一頓地說:“就、算、生、氣、也、不、能、不、跟、我、說、話。”
孫嘉樹低頭抿了抿嘴角,把笑壓了回去。
薑淩波一眼就看到他笑了。她得寸進尺地哼了一聲:“小狗。”
孫嘉樹還是沒說話,但嘴角已經挑了起來。
薑淩波又看了他兩眼,然後心滿意足地把背後的靠墊撈到懷裏,開始玩手機。
剛打開微博,她就被一條短視頻吸引了注意,畫麵裏的,好像是李重年和周意滿呢。
她點開視頻,畫麵還算清晰。
開始的場景是周意滿被媒體困在了車裏,記者在逼她出麵回答問題,緊接著畫麵轉換,李重年出現,一個人衝開一大群記者,走到車前把周意滿救出來。然後他站話筒和鏡頭麵前,居高臨下、表情輕蔑如同在看螻蟻般地看著那些記者。
他嗤笑著說說:“我知道你們都想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不乎。我愛這個女人跟她比,名聲、地位、禮義廉恥?那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再說一遍,我愛她。你們有事兒想聊,有新聞想報,來找我。誰敢碰她一根指頭,誰敢衝她說一個難聽的字……我是不怕造孽的,你們不是都說我們相愛是在作孽嗎?那我就真做給你們看看,省得你們總嫌資料少。”
雖然鏡頭很晃,聲音也很嘈雜,但薑淩波卻被李重年的那番話震得不能回神。
“我第一次發現,李重年居然這麼帥……”
薑淩波不可思議地張著嘴:“我以前很討厭他的,仗著有錢長得帥,成天支使小滿幹這個幹那個,怎麼看都不像是真心喜歡小滿!……真沒想到,他能為小滿做到這種地步。”
她靠著座椅發愣:“太帥了,這簡直就是漫畫裏的場景,當著全世界宣布‘這是我的女人’……天哪……”
孫嘉樹麵無表情瞥了她一眼,突然猛打方向盤,一下子把車停到路邊。接著他一把按住她肩膀,微側著頭吻了上去。
薑淩波睜著眼睛,手還抓著門把手,就那麼直愣愣地被他親。
他起初吻得很重,用力地吮著她的唇瓣,還用牙尖微微地刮,很快就把她的嘴唇吮得麻木了。但隨即他又放輕了力道,輕輕地蹭著她的嘴唇,偶爾溫柔地親一下,發出輕微“啵”的聲響。曖昧而柔情。
薑淩波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直到孫嘉樹結束這個親吻,她的手都沒有鬆開。
孫嘉樹看了看她的手,笑著又親了下她的嘴角:“不能再親了,這裏不行。”
薑淩波遲鈍地眨眨眼,然後猛地鬆開手。
她清了清嗓子,摸摸鼻尖:“那就算了。我本來是想問你,要不要我把眼鏡摘了。”
她頓了一下,摘掉眼鏡,扭頭看向孫嘉樹,特別坦蕩得問:“真不親了?”
摘掉眼鏡以後,薑淩波看不清孫嘉樹的表情,但光看輪廓,他好像沒動。
“不親算了。”她無所謂地撇開臉。
沒反應。
她又扭回頭,朝孫嘉樹晃了晃眼鏡:“那我把眼鏡戴回去了啊。”
還沒動。
薑淩波簡直惱羞成怒:“……我真戴回去了!”
孫嘉樹忽然就動了。
他沒有吻她,而是把她抱進了懷裏。他的臉埋在她脖頸間,好像有點濕。
薑淩波一下子慌了神。
她手忙腳亂地拍著他的後背:“我不就想讓你親我一下嗎?你哭什麼?”
孫嘉樹把她摟得更緊了一點:“我愛你。”
“我知道啦。”薑淩波像小時候一樣,在他哭的時候摸摸他的後腦勺。
摸著摸著,她突然說:“哎你車裏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
“在你前麵的箱子裏。”
孫嘉樹歎了口氣,把臉抬起來。
薑淩波趁機歪頭,“啵”地一下親在孫嘉樹的臉頰上。
孫嘉樹跟她對視了幾秒,又把臉埋回去了。這回任薑淩波再怎麼叫,他都不給回應了。
莫名其妙╭(╯^╰)╮
對了,他親我之前,我在幹嘛來著?好像當時很激動呢。
……
想不起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