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崇禮看著她的笑晃了神,呆呆地點了下頭。
“我下午要和薑淩波出去玩,你要好好聽薑錦繡的話。知道嗎?”
然後,沒等蘇崇禮回話,她就樂哈哈地拉著薑淩波跑了。
薑淩波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蘇崇禮好像很舍不得你呢,趴在門邊,眼巴巴朝你望。”
“別說這麼恐怖的話,晚上做噩夢怎麼辦?”花苞頭妹子打了個寒顫,拉著薑淩波跑得更快了。
……
另一邊,孫嘉樹目送薑淩波進了電梯,剛收回視線,就看見蘇崇禮跟隻被人拋棄地小狗似的,扒著門框盯著已經關上的電梯門,滿臉的不情願。
他眯了下眼睛,隨即朝蘇崇禮輕笑:“舍不得?”
蘇崇禮悶悶不樂地轉身進屋,沒理他。
孫嘉樹靠在牆邊,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也對,她是挺漂亮的。”
蘇崇禮瞬間就炸了毛:“你離她遠一點!你不是都有薑淩波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人麵獸心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我……”
“你放心,我一點也沒覺得她漂亮。”
孫嘉樹無比坦蕩地打斷他:“我是騙你的。”
說完,他還學著花苞頭妹子,伸手摸了一把蘇崇禮的呆毛,並微笑著評價道:“手感不錯。”
蘇崇禮:“……”
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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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你,”花苞頭妹子拉著薑淩波走到街上,買了兩個桃花味的冰淇淋,一人一個慢慢啃著,“給孫嘉樹當助理,肯定又輕鬆又幸福吧。”
薑淩波咬著粉紅色的冰淇淋,笑而不語,但眼睛裏那股甜蜜勁兒,讓花苞頭妹子羨慕得不行。
她沉重地歎著氣:“你都不知道,我給他當助理有多累。他今天那打扮,你也看見了,看起來就像幼稚園都沒畢業。說了多少遍讓他首映禮的時候把劉海撂上去,他竟然自己去燙了卷毛,還回來問我是不是很好看。”
她咬牙切齒:“那是什麼頭?跟狗毛一樣!要不是他明晚上還要出席典禮,我當時就把他打成doge臉!”
薑淩波繼續笑而不語,但內心裏已經笑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是什麼?這就是奸~情!赤////裸裸的奸~情!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如果蘇崇禮能和花苞頭妹子在一起,她心裏的負罪感真的會減輕很多!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商廈對麵等綠燈,薑淩波抬頭一看,商廈的大屏幕上正在放映李重年和周意滿的新聞,而且正好是李重年麵對媒體說話的那一幕。
她仰著脖子看了一會兒,等燈一綠,就跟著人群朝對麵走去。但等她走了一半才突然發現,花苞頭妹子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屏幕,渾然不知周圍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薑淩波朝她喊了幾聲,但聲音都淹沒在了車鳴和人聲裏。她隻好又從人群裏擠回來,費勁地跑回花苞頭妹子身邊。
“燈已經綠了……”薑淩波話說了一半,卻沒能再說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花苞頭妹子的眼圈紅了。
花苞頭妹子這會兒也回過了神。她看向薑淩波,表情頓時變得跟以前握著薑淩波的手說崇拜孫嘉樹時一模一樣。
她激動地感慨道:“李重年真的好帥啊!我怎麼就沒那命,遇上這種男人呢!”
薑淩波邊點頭邊和她過馬路,笑得眉眼彎彎特別好看。
媒體雖然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但沒有哪一家媒體敢把“李重年”這三個字說出來的,用的都是李家二少爺或二公子這種模糊的代稱,但花苞頭妹子一張口,就叫出了李重年的名字。
薑淩波安靜得舔著冰淇淋。
情況不明,我還是不接話好了:)
但她安靜了沒多久,她們剛走到馬路對麵,一群人突然就圍了上來。一個女人舉著話筒衝到薑淩波跟前,嚇得她差點把冰淇淋直接丟到她臉上。
“你好,我們是五星衛視的銀河訪談,現在正在進行路人采訪,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采訪員熟練地說著開場話,並招呼扛著機器的攝影師準備拍攝。
花苞頭妹子自從對著大屏幕失態後,回過神來情緒就一直很高漲,見狀立刻湊過來問:“我經常看銀河訪談,特別喜歡銀河姐,你們這次要采訪的人是誰呀?”
采訪員:“是metal masker的主唱孫嘉樹!”
薑淩波:“……”
花苞頭妹子:“……”
冷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