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過得還算悠閑,但從第二天一早開始,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馬翻。尤其到了傍晚,首映禮都快彩排了才發現還有一堆東西沒送到會場,打電話一問,運貨的汽車在半路拋錨了,現在剛開始往會場趕。
薑淩波納悶得很,大堂姐辦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今天需要的東西,她能提前半個月給準備好,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兵荒馬亂的場麵?
後來逮住工作人員一問才知道,那些東西是劇組自己準備的,車也是劇組自己出資租用的,但由於劇組資金比較緊張,所以東西不能提前拿,車也隻能租隨時會拋錨的那種。
……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要和那麼窮的劇組合作啊!
我都一整天沒和孫嘉樹見到麵了!
薑淩波邊腹誹邊溜進樓梯間想喘口氣,沒想到剛一進去,就看到孫嘉樹坐在台階上玩手機。
“你居然在這偷懶!”她立刻跑到他旁邊坐下,然後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我都快累死了,錦繡姐使喚起我來,根本就沒把我當人……”
孫嘉樹從口袋裏拿出顆巧克力,撥開錫箔紙送到她嘴邊,挑眉訓她:“別人一看到錦繡姐都躲得遠遠的,就你傻乎乎地往上湊。我就帶了一顆,吃不吃?”
“吃。”
薑淩波有氣無力地歪著腦袋,就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眼皮都開始發沉。
就這麼半睡半醒懶了好一會兒,把巧克力吃完,又咬著孫嘉樹的手指咂吧了半天,薑淩波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含著孫嘉樹的指尖,眼神迷茫地和他四目相對,舌尖還在不自覺地舔著他的指腹。
孫嘉樹突然就麵無表情地把手指抽了出來,看了指尖一眼,還很嫌棄地嘖了一聲:“都被咬青了。”
還沒清醒的薑淩波:“……”
我才不會同情你╭(╯^╰)╮
緩了一陣,薑淩波勉強清醒,拍拍臉又伸了個懶腰。但懶腰剛伸到一半,她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扭身摟住了孫嘉樹的脖子,笑得賊兮兮。
她仰著臉,和他貼的很近很近,然後眼睛對著他眨呀眨:“我今天戴了美瞳,是不是超級好看!”
昨天特意和花苞頭妹子去買的,挑了好久呢,你要是敢說不好看~
嗬。嗬。嗬。
孫嘉樹懶得說話,直接低頭就要親她。
“不行我塗了口紅!”薑淩波連忙鬆開他的脖子推他。
“早就沒了,你吃巧克力的時候都吃掉了。”孫嘉樹握住她推他的手,邊低聲哄她,邊親上了她的嘴角,一點一點,輕輕地啄著。
薑淩波頓時就溫順下來,一動不動地任他親。
“孫小草。”過了一會兒,她微微喘著氣叫他。
“嗯?”孫嘉樹邊回應著,又親了親她微腫的嘴唇。
薑淩波偷笑,那股得意勁兒掩都掩不住:“你就這麼喜歡我啊?”
“嗯。”孫嘉樹垂著眼睛,摸了摸她被咬破的嘴角。
但突然地,他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嘶——”
薑淩波把他的手拍掉,皺眉想瞪他,但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她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薑淩波這才記起來,今天東奔西跑出了一身汗,所以她就把外麵的外套脫了,隻穿了件藍白條紋的薄襯衣,衣擺紮著,袖子挽著,連扣子也解到了第三個,完全一副農民下地插秧的裝扮。
就這樣子孫嘉樹也能親下去,愛情真偉大!
……不對!胸全被孫嘉樹從領口裏看到了!
她憤憤地站起來把自己的扣子係上,悲愴地不能自已。
為了顯得腰細,她昨天特意買了小一號的襯衣,但因為襯衣有點小,所以她今天沒能穿那件墊了厚海綿的內衣。
早知道會被孫嘉樹看到,就算腰看起來胖上一圈,她也不能不在胸口墊上海綿墊啊tat!
最可氣的是,孫嘉樹也隨著她插兜站起來,緊身西裝褲襯得那肩那胸那腰那臀那腿,全都完美地不得了。
……
薑淩波戳了戳他的腹肌,自我安慰:沒關係,反正這些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想一次“是我的”,她就惡狠狠地戳一下。
孫嘉樹:“……”
老老實實被戳了幾下以後,他也伸出手,戳了一下薑淩波的肚子。
……
薑淩波捂著肚子躥到了角落裏蹲下,無聲垂淚。
剛才肉顫了好幾下,duangduangduang地顫了好幾下。
真的不想再看到孫嘉樹了。
孫嘉樹大咧咧地蹲到她跟前,忍笑忍得很明顯。
他摸摸她的腦袋:“大花,對不起啊。”
薑淩波抬起頭。
他笑著補充,語氣相當誠摯:“但是手感真的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