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孫嘉樹會背著她做什麼,就算他們分開了三年也一樣。她現在就要去讓孫嘉樹幫她把疑惑解開!
想通了的薑淩波立馬爬起來,穿著拖鞋“嗒嗒嗒”跑到孫嘉樹臥室前,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
孫嘉樹也是剛躺下,聽到聲響,他撓著脖子慢吞吞坐起來。
“大花?”
“孫小草,你剛剛跟誰打電話呢?”她站在床邊,凶巴巴地問他。
“哦……你聽到了。”
孫嘉樹隨即就笑了,腔調懶洋洋的,恨得薑淩波牙根都癢。
她氣得甩掉拖鞋就撲上他的床,隔著被子騎到他身上:“笑屁啊你!快說,爸爸是怎麼回事?你給誰當爸爸?”
黑暗裏,孫嘉樹低笑了一聲,然後緩緩摟住薑淩波。
他像沒骨頭似的,全身都靠著她,下巴抵住她的肩頭,話說得很慢很慢,還帶著有股可惡的賴皮勁兒
“我能給誰當爸爸?你又沒給我生。”
薑淩波被他的聲音勾得心頭一顫,伸手推他的力氣都變小了。
她惱著嚷:“誰問你這個了,問你電話!我都聽到了,又是爸爸又是媽媽的,還要乖乖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她呀?”
孫嘉樹還在笑,他拉了下她睡裙的衣領,側頭親上了她的脖子,嘴唇輕輕在她的脖頸上滑動,還不時輕吮一下:“luna不是我的女兒,她叫樂隊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爸爸。”
“大花,”邊親著,他邊問她,聲音變得低沉而纏綿:“要不要跟我回趟日本?”
“回……日本?”雖然被他親過好幾回,但以前的哪一次,都和在黑暗裏的感覺不同。薑淩波僵直了脖子,被他碰到的每一個地方都變得敏感酥麻,慌得她連話都不會說了。
“對。”孫嘉樹又把她往身上摟了摟,低頭含著她的耳垂輕喘:“我有場告別演唱會。”
“告別?”薑淩波被他拉到懷裏,隔著單薄的睡裙,她都能感受到他結實滾燙的胸口。
“嗯。我以後不唱歌了,不過做事,還是得……有始有終。”他的手沿著她的背溝來回摩挲,或輕或重。
薑淩波呼吸的聲音有了起伏,眼睛也變潮乎乎。
她遲鈍地問:“為什麼?”
“本來也不是因為喜歡唱歌才去做的。”
孫嘉樹慢慢放開她,看了看她的眼睛,又笑著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我去做,是因為喜歡你。”
然後,他又摸了摸薑淩波仰起的臉頰:“回去睡吧,不然你今晚就睡不成了。”
“……哦。”
薑淩波眨眨眼,恍然驚醒般慌亂地跳下床,連拖鞋都沒穿就衝回了房間。
她關上門,靠在牆邊喘著氣,剛才停止跳動的心髒,突然劇烈的砰了起來。
天啊腿都軟了。
薑淩波順著牆慢慢滑坐到地上,腦子裏亂七八糟地嗡嗡響著,有點像缺氧,但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被關在車裏時,她的缺氧如同被人扼住脖頸。
而現在,她的缺氧就好像是在踩著雲彩!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孫嘉樹臥室的門打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孫嘉樹進了衛生間。
然後,熱水器點火的聲音響了起來。
……
薑淩波忽然傻笑了一下,連蹦帶跳地鑽進被窩裏,睡了這些天裏最踏實的一覺。
她好像,已經沒有那麼懼怕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