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再次病發(1 / 2)

“陳後好歹也算是睡了,雖然是用的針紮。朔哥哥你昨天突然在那個大漢皇帝麵前承認散布謠言時我不知有多後怕,你以後可不許——”離染憂心忡忡的說道。東方合上門,神色冷請的看著離染。

“什麼時候的事。”

“啊?”少女睜大眼睛看著東方突然陰沉的臉,無所謂的擺手,“隨便說說的,不然怎麼讓那個老女人死心?輸在誰手上我都願意,如果是這個成了親的有夫之婦我是如何也不甘願的~!”

伸手拉住離染的右手,卻換來對方死命的掙紮,觸到了身邊的柱子額角微微泛紫,惹來一陣眩暈。

“唔,朔哥哥,我疼。”

少女軟軟的呻吟聲的讓人心碎,東方如墜冰窖。雖然僅僅是一瞬,卻清晰的感覺到脈搏中另一個生命存在的痕跡。胎兒不足三月,那時的離染,行經在關外的祁連山附近。身為她在大漢的唯一依靠,卻是完全沒有悉心照顧過這個妹妹一樣的少女。

把離染抱進房間,打開藥箱處理著傷口,東方別過臉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是誰!”

“不要說了好不好,朔哥哥,那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月氏的前王被老上殺了以後匈奴便日益囂張,月氏在我離開前便著手開辟新的領土——”離染咬唇看著東方,“朔哥哥,月氏和匈奴如此劍拔弩張,我們就留在大漢不要回去好不好?”

水光瀲灩的紫眸含了千言萬語沒有出口,扶著床帳的手幾乎要把紗帳扯斷。

“好。再也不會讓染染受任何傷害了。”諾言仿佛千金一般沉重,擲地有聲。

因年後新月便是陳後的生辰,也是阿嬌封後之後第一次生辰,劉徹如常的吩咐下去要按規格大辦。

事不關己的墨相思隻管他們一味的折騰著。因門禁開放到皇宮之內,除了同疼愛外甥女的竇太後請安外,便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在宮廷內閑逛。好在西漢**不比清朝嚴謹。

好巧不巧,在橫城門的官道上,一個早朝趕時小跑的大人摔倒在了自己麵前,象牙笏子也從袖口摔出。墨相思撿起來,上麵寫著漢隸的官職資料。

“《天人三策》董博士?。”墨相思懶懶的問道,打量著眼前清瘦書呆子模樣的人,“董大人真是好文采,便是麵皮也是同文章一般好看。”話語中帶著別人聽不出的譏諷。墨相思素來討厭這等附庸帝王的百無一用的書生,董仲舒身為其中的佼佼者,更為其討厭。

董仲舒即使再呆板也不敢接話,深怕落一個言失宮闈的罪責。也因墨相思並未穿著等級製的衣裙,素顏清雅,衣帶是也鬆散慵懶的樣子,結在前胸彩色的絡子是白色衣裙上唯一的裝飾。教人分不出等級,董仲舒這個儒酸也隻能啞口行拜。

“仲舒兄,怎的還在這兒?”

呼吸間朦朧著白色的熱氣,相思怔忡的看著來人。沒有穿朝服,墨發也隻是鬆散的在腦後挽髻,一雙紫色的眼睛比酒醉人,麵容研美的好似畫一般不像話,嘴角含著的笑足夠化開冬日的凜冽。他對著相思,緩緩開口:“正逢皇後生辰,宮娥無不衣著豔色。”微微側身行禮,“皇後娘娘金安,還請莫要拿薄皮的仲舒兄玩笑。”

墨相思心神一動,別開視線不去看那人,伸手還了笏子匆匆離去。才拐了一道宮牆,便提群小跑起來,一路都不曾回頭。終是覺得不會再撞見,便緩下來,卻看見了衛子夫。

“我申時來建章宮時你定要把地麵擦幹淨,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宮裝婢女說完轉身便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相思,吃驚的跪下行禮:“皇後娘娘——”

墨相思不理會她,走上前扶起衛子夫。

“娘娘,奴婢身上不淨……”衛子夫驚恐的想要抽開相思握住的手。相思歎氣,才半月未見便憔損了不少,手骨越發纖細,仿佛風一吹便會飄走一般。

第一次見到她是再三途河上,她得不到愛情,遭人陷害,紅顏早逝。如今算是回歸正軌,後路卻依舊坎坷。也許那時不明事理的她算是幸福——

“娘娘!”衛子夫顫聲開口。

相思這才驚覺自己不知覺的哭了。來古代的所有的辛苦一下子浮上心頭,酸澀難抑。

“子夫,子夫,我是不是錯了……”說著沒頭沒腦的話,太多語句無法出口,越開口淚水越多。

衛子夫看著眼前大漢最尊貴的女子,在自己麵前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也難受的別過臉,輕聲啜泣。

“你為什麼欺負我阿姊!”

少年上前不由分說的拉開自己的姐姐,相思踉蹌著跌倒在地上,撞到了水桶,水潑了一地,沾濕衣裙,灰漬染髒了純色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