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人用軟弱武裝自己時,最強大(1 / 3)

女人用軟弱武裝自己時,最強大

——題記

引子

民國末期,天下紛爭不斷。為避戰亂,中原人士紛紛背井離鄉外出逃難。這其中就有不少到了大草原上的,他們有親投親,無親奔友,倒也能夠勉強生存下來。雖然中原人以純樸善良之士居多,但也不乏偷雞摸狗宵小之輩。其中就有兩個人,一個叫陳二柱一個叫王小七,他們結伴到了大草原上,卻是以盜墓為生。

有天夜裏,他們挖開了一座大型古墓。他們已經偷偷挖了一個多月了,今天正式打開了古墓的墓室,見到了棺材和陪葬品。兩人合力打開了棺材蓋,隻見這是一個夫妻合葬的墓,裏麵的屍骨已經風化,但包裹在他們全身的銀絲網線和戴在臉上的黃金麵具卻記錄了主人生前的華貴。棺材邊的陪葬品從金器、玉器到生活用品,也是精美絕倫,體現了高超的工藝水平。

兩人興奮地大叫起來,幾乎瘋了。然而,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原來早有當地人暗中盯著他們了,看到他們挖到了寶藏,趕緊報告給了駐軍。

陳二柱和王小七沒能走出古墓,便做了槍下鬼。兩個黃金麵具和多數的陪葬品被送到了南京總統府,就連墓誌銘也被拍成了照片放在了總統的桌子上。

墓誌銘上的文字是奇怪的“天書”,一時無人能解。總統身邊有個秘書,他提醒說,在1922年6月21日,一位名叫克爾文的比利時傳教士曾在蒙古巴林右旗一座被盜掘一空的古墓中,發現一塊石碑上刻著奇怪的類似文字的符號。這些符號公諸於世後,一時間眾說紛紜,莫衷一。據後來考證,這是一座900多年前的契丹古墓,而墓碑上的文字,正是失傳已久的契丹文。

總統經此提醒趕緊尋找能夠識別契丹文的人,但放眼全國卻無一人。正在他無計可施之時,總統夫人卻突然到了他的辦公室。

夫人看到墓誌銘照片上的文字後,竟然讀了出來,原來是一位契丹公主與駙馬的生平事跡,這字,正是契丹文。

對於夫人是如何認識契丹文的,總統是一頭霧水,想詢問一下,誰知夫人卻說自己累了,拿了其中的一個麵具進了臥室。

正在這時,南京市長劉紀文求見。當他聽說總統為沒人認識契丹文發愁的時候,便自告奮勇前來,說他認識此字。這又讓總統大吃一驚,沒想到一下就有兩人認得契丹文。

劉紀文拿過契丹文的照片看完後翻譯出來的意思竟然跟夫人翻譯的一樣,總統再一次得到了確認。

總統說:“紀文,你過去學過契丹文?”

劉紀文誠實回答:“不曾,從未學過。”

總統把頭一抬,目光犀利:“那如何識得這些字?”

劉紀文說:“回總統,您的秘書曾拿翻拍的這些照片問我們誰認得此字。卑職無意中發現,這些我竟然全部認識。所以,您的秘書才讓我過來的。”

總統不明所以:“這麼說,你是天生就認識契丹文的?”

劉紀文說:“卑職也是剛剛知道的,我原來也是天生就認識這些字,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見再也問不出來什麼了,總統擺了擺手,讓他下去了。

夫人一直到晚上也沒出來,甚至是晚飯也沒吃。總統來到床邊,卻見夫人戴著黃金麵具,一動也不動。他嚇了一跳,想上前給取下來,說:“夫人,這,這可是死人戴的!”

夫人製止了他,說:“我覺得我已經死了,可又覺得我一直不死。”

總統坐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說:“你今天怎麼了?還有,那個劉紀文,他怎麼也認識契丹文呢?”

夫人卻不回答他的話,而是說:“你知道大遼國的蕭太後嗎?”

總統倒是一個喜歡傳統文化的人,對曆史也頗有研究,他說:“當然知道,怎麼了?”

夫人說:“大遼國,也是契丹國,蕭太後其實很有作為,但卻被漢人妖魔化了。一部楊家將,整的蕭太後就像是吃人的魔鬼一般了。楊業,不過是契丹的手下敗將,他兵敗後不降,絕食而亡,倒也是有氣節的人,但也不能演繹成一個神仙了吧?什麼楊六郎、楊門女將的,太假了。你們漢人就喜歡在嘴皮子上贏人嗎?”

夫人的語氣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不像過去的她,讓總統疑惑不解,他說:“夫人,你到底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不是漢人嗎?”

夫人突然坐了起來,說:“蕭太後姐妹三個,我也是姐妹三個。她們都做了皇妃或者太後,你再看看我們,曆史難道會有如此的巧合嗎?”

總統看著她的黃金麵具,心裏直發毛,他說:“夫人,你,你到底怎麼了?”

夫人重新躺下,酣聲卻起,剛才不過是在夢裏與總統對話。

總統卻是睡不著了,他看著黃金麵具,猶豫著是不是叫醒夫人。

他信奉基督教,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默念了一句上帝,突然麵具發出了光亮,並出現了影像。

總統一開始是嚇的不輕,但看看並無凶險,便湊近了細看。隻見影像上顯示出鳳輦上端坐著一個待嫁的新娘,此人,長得極像自己的夫人。

曆史確實有很多驚人的巧合,誰也說不清楚。

契丹,那個遠在一千多年前的王朝,那個被曆史淹沒的民族,難道真的跟眼前的夫人有聯係嗎?

契丹曾統治過中國北方大部地區,一度阻斷了中原地區通往西方的絲綢之路,以至於歐亞大陸中西部的許多國家誤以為整個中國都已經淪陷在契丹的鐵碲之下。於是,契丹這個詞就成了一些國家對中國的代稱。

“契丹”的本意是“镔鐵”,也就是堅固的意思,說明這是一個剽悍勇猛的民族,就像镔鐵一樣堅硬不摧。

意大利的著名旅行家馬可波羅在他的遊記裏介紹東方時,就用契丹來稱呼中國。哪怕現在,在斯拉夫語國家中,仍然把中國稱為契丹,而不是大眾所熟知的“瓷器”。

契丹的起源有一個美麗的傳說。說在中國的東北部,流淌著兩條重要的河流,一條叫土河(老哈河),一條叫潢河(西拉木倫河),最終在木葉山下彙合一起,孕育出一片水草豐美的綠色草原。

就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很久很久以前,一位騎著白馬的男子與一位騎著青牛的姑娘相遇了,他們一見鍾情結為了夫妻,並在這裏定居了下來。後來他們生了八個兒子,各自成家立業,最終壯大成了契丹的八個部落。

總統看著影像,突然覺得自己也成了契丹人了。而他的夫人,也成了契丹的皇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第一章:亂世

1. 馴服

中原人對草原上的人天生存有偏見,認為他們野蠻而沒有教化。但真正相處起來,他們還是非常純樸和善良的。在木葉山下生活著的牧民蕭思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勤奮而膽小,養羊牧馬,把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美中不足的是,妻子耶律呂不古沒能給他生下兒子,而是隻生了三個女兒。按說,他有正當的理由可以納妾,可是他們夫妻感情深厚,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想法。

他的三個女兒,大女兒叫伊蘭,二女兒叫漠蘭,三女兒叫燕燕,皆是生得美麗無比,如草原上三株豔麗的金蓮花。

被中原人詬病最多的,是他們的婚嫁。這裏,姑夫娶侄女,外甥女嫁親舅舅,甚至是外甥娶親姨媽,都是常有的事。而且女孩子在十二三歲就要嫁人,否則很快就成了大齡剩女了。

此時伊蘭十六歲,漠蘭十五歲,燕燕十三歲,都已經到了婚嫁年齡了。伊蘭和漠蘭甚至都成了老姑娘了,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可是,蕭思溫並不急。他知道自己的三個女兒都是草原上的鳳凰,沒有梧桐樹,鳳凰不會落下的。

中國有句俗語,說老大傻、老二精、老三邪,在草原上這句話同樣行得通。伊蘭聽話,處處做兩個妹妹的表率,老二精明而狂野,處處爭先,如同男子漢一般。老三卻是一身邪氣,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想法。

中國還有句俗語,說頭生稀罕後生嬌,千萬別托生在半老腰。漠蘭就是生在半老腰,還沒來得及享受父母的疼愛呢,老三就出生了。所以,她自小就沒人管,自理能力很強。

漠蘭自小還聽到一個傳言,說她其實是父親撿來的,她並不是親生的。有時候她也懷疑過,因為她得到的父愛和母愛並不多。從記事起,她身上就戴了一塊碧玉,她曾問過父母,這塊玉是哪裏的,可是,父母從不告訴她。

也許,她的身世跟這塊玉有關。她有時候會這麼想,這隻是一種直覺罷了,並沒有根據。

不過後來她也想開了,無論是親生的還是撿來的,父母都把她養大了,她要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但是,等到她真正揭開自己身世的時候,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此時的漠蘭才十五歲,她亭亭玉立,天生一股野性的美。鄰家小哥韓德讓最近幾天不大出現,她決定去看看。

韓德讓雖為漢人,但他爺爺韓知古從六歲就跟從耶律阿保機的皇後述律平,並被帶到阿保機的身邊,後來成為大臣。雖為漢人,但卻沒半點漢人的樣,表麵上看已經完全是契丹人了。

韓德讓手握著套馬杆正準備出去,漠蘭見了大叫一聲上前抱住了他,叫道:“德讓哥,你幹嗎去?怎麼這麼些天也沒見到你呢?”

韓德讓比她大了一歲,長得粗壯有力,而且弓馬嫻熟,武藝超群,在同齡人裏無人能敵。偏偏漠蘭最不服他,時常與他比武。許是韓德讓放不開,往往都讓漠蘭贏了。

韓德讓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妹妹的,他說:“漠蘭妹妹,土河的上遊來了一匹天馬,如雪一樣白,就是性子烈,草原上的好漢有十幾個人都試過了,沒有人能夠征服的了,我也想去試試。”

漠蘭喜道:“真的嗎,那我也想去。”

韓德讓卻說:“你不行,你如何能馴服得了天馬?”

漠蘭說:“別小看人,我可是能贏你的人。”

韓德讓說:“那是我讓你呢!”

漠蘭亮出了架式:“呦,看樣還是不服,那咱們再來試試,贏了你我就去!”

韓德讓才不想跟她比武呢,贏了不光彩,輸了怪丟人的,所以趕緊說道:“算了算了,你要是跟去我也沒法,但是你得聽我的,不許你亂跑,否則驚動了天馬,就前功盡棄了。”

漠蘭說:“放心,我不會添亂的。”

草原上時常會有野馬出現,一旦出現,草原上的好漢們便手拿了套馬杆去馴服它們。這些野馬隻要被馴服,便會認下主人,一生不變,比喂養的馬忠誠且具有超強的戰鬥力。

這匹白馬到木葉山下的河邊已經有些時日了,草原上的英雄好漢輪番試了個遍卻無一人能夠征服。它仿佛是來尋找主人的,但卻又誰也看不上。

韓德讓帶著漠蘭提前在河邊隱藏好,等待著天馬的出現。

一個時辰後,天馬果然從木葉山上下來了。它先觀察完四周的情況,然後疾步跑到河邊喝水。

這匹確實太漂亮了,白亮如雪,沒有一根雜毛。漠蘭暗暗在心裏喝彩,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的馬。

這馬喝了一口水後就警覺地四下張望,然後再喝第二口。等到它喝第三口的時候,韓德讓如豹子一樣從草叢裏竄出,又以極快的速度拋出了套馬杆。可是,那馬卻有靈性,似乎早有提防,它把頭一甩就躲開了套馬杆,又騰空一躍飛起,在空中旋轉身子,如閃電一樣跑走了。

韓德讓氣惱地坐到地上,說:“哎呀,太可惜了!”

漠蘭從草叢裏走了過來,她卻笑了,說:“太好了太好了,德讓哥,這馬是我的了!”

韓德讓白了她一眼,說:“你沒看到這馬的身手嗎?就你?還是算了吧!”

漠蘭說:“你別小看我,我一定能夠馴服它!”

韓德讓說:“這是任何人都馴服不了的神馬。”

漠蘭說:“這麼說你是放棄了,不再跟我爭了?”

韓德讓說:“我就是不放棄,以後也沒機會了。這馬估計都記得我的味道了,一旦聞到是我就跑了。”

漠蘭說:“這麼說,我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