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征程(2 / 3)

此後,曆代皇帝即位儀式上,神鼓、神纛作為天子儀仗,陳列於禦帳前。平日,神鼓、神纛隨禦帳轉徙。朝會時,天子旗鼓就置於禦塌不遠處,參加朝會的遼官“節度使參於旗鼓之南”。

此外就是日月神刀,耶律阿保機所用,重約百斤,削鐵如泥,據傳是用隕石上的物質所造,百年來從不生鏽和卷刃。據說,隻有擁有極高內力的人,才可以使用此刀,但自阿保機之後,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舞動此刀。此刀一麵刻有日月標誌,一麵刻有一段怪文,無人能識。

本來,遼國打算造出來一把假的神刀與大宋朝的那個奸臣交換耶律瓜堂,一來一時也造不出來,二來宋朝奸臣也早已料到,提前告知他已經知道此刀上的怪文,所以也是造不出來,隻有拿了真刀去與此人進行交換。

耶律瓜堂是契丹大將,一次與北漢偷犯大宋朝國境搶劫時被俘獲,此人長期在邊境,深知契丹底細,又掌握了許多安插在大宋朝的契丹臥底,如果叛變將會對契丹造成重要損失,所以,隻有拿神刀交換。

換回來耶律瓜堂還可以再偷回來神刀,這是皇上和皇後的打算。可是,天算不如人算,人沒換回來,刀卻沒了。

為了安全起見,必須用新麵孔。因為一是蕭山生死未卜,二是並不知道耶律瓜堂是否叛變,如果這兩人無論是誰出了問題,再派老人去執行任務都是去送死。二來,海青組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如果有人叛變,老人也很危險。所以,才有了這次皇後的招新人。

但是,這五個新人並不一起執行任務,而是分開行動,接頭暗號也都是皇後安排。

蕭思蓮交給漠蘭的任務,是讓她順著第一個接頭人去查,然後摸清楚海青組到底出了何事,是否有人叛變,更要查清日月神刀的下落。漠蘭在明處是孤身一人去執行任務,但皇後還安排了暗中多人幫她,雖如此,卻也是凶險無比,九死一生。

蕭思蓮說:“漠蘭,你怕不怕?”

漠蘭說:“不怕。為我契丹,屬下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思蓮很高興,說:“我沒有看錯人,把最艱難的任務交給了你。按說,你們這五個人裏,你的武功不是最好的,隻所以讓你完成最難的,一是你是女孩子,方便行事,漢人往往輕視女人,你占優勢;二來你忠誠又機靈,我相信你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漠蘭說:“屬下一定盡忠報國,為皇後分憂!”

蕭思蓮說:“好,你準備一下,馬上就可以出發了!”

漠蘭領命而去,她騎著陶裏就上路了。

第一站是北漢的太原,剛進城,而沒來得及欣賞風景,突然就有一夥衛兵跑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了。

漠蘭雖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她不想束手就擒,她抽出了寶劍,準備與他們決一死戰。

3.白府將軍

晉陽,創建於公元前497年。春秋末期,晉定公十五年(前497年)顯赫於世的晉陽古城問世於汾河晉水之畔。太原是九朝古都、龍興之地。自建城以來,是趙國、前秦、北漢三個政權的都城,是東魏、北齊、唐朝、後唐、後晉、後漢六個政權的陪都。太原是龍潛之地,曆史上許多皇帝都與這座城市有過特別密切的關係,因此被稱為龍城。宋朝開始,把晉陽叫做“龍城”。宋氏朝廷認為晉陽正當蟠龍的中心,故常有“真龍天子”的出現。北齊的高歡、唐代的李淵、後唐的李存勖、後晉的石敬瑭、後漢的劉知遠,都是從晉陽起家奪取天下的。

雖在亂世之中,但現在的太原還是很繁華的。

圍住漠蘭的一夥兵丁,亮出了兵器,不遠處一匹黑馬上坐了一位公子哥兒,他手拿扇子,正輕佻地笑著,說:“姑娘,來到我並州了,何不陪我喝上一杯酒?”

漠蘭說:“本姑娘還有事,沒功夫陪你。”

“噢,倒是挺有性格的啊。看你打扮的,像是一位契丹姑娘吧?如果我把你作為奸細拿下了,那你可就跑不掉了。隻怕到時你哭著求我一起喝酒,也沒機會嘍!”

“契丹與你們世代修好,何來的奸細之說?少廢話,快放我走,要不我可就不客氣了!”

“好好好!我喜歡!在下劉伯龍,願意與姑娘結交,如何?”

“有這麼結交的嗎?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你們撤下!”劉伯龍大喝一聲,兵丁們便散開了,他撥馬上前,說,“姑娘,就請到我府上一敘如何?”

漠蘭打馬飛奔而去,以陶裏的速度,很快甩出劉伯龍多遠,她邊跑邊說:“本姑娘沒有功夫!”

跑到玉安客棧,她把馬讓小二拴好,然後訂下了一間上好的客房住下。

下一塊玉佩應當是半個脖子和左翅膀,蕭思蓮能夠提供的線索是,拿此玉佩的人是個書生,住在一座姓白的將軍府裏,接頭暗語是一首詩。

第一關特別重要,如果第一關聯係不上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往下三關就無從查起了。

漠蘭吃過了飯,便向店小二打聽白將軍府,誰知店小二卻驚恐地看著她,小聲說:“姑娘,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漠蘭說:“我要去找一個姓白的公子。”

店小二更加害怕了,說:“你與他熟悉?”

漠蘭說:“倒不是很熟。”

店小二說:“白府,可是叫白骨府,白將軍父子都吃人,他們已經吃了一百多個奴婢了,你可千萬別去送死。”

漠蘭吃了一驚,問是怎麼回事,店小二壓低了聲音說:“聽說他們爺倆練的什麼功,結果走火入魔了,需要經常喝人血吃人肉才能活命,現在,已經沒人敢到他們府上去了。他們都是搶了戰俘或買了奴隸吃,好在吃的都是女人,要是連男人也吃,那可真是恐怖了。”

漠蘭白了他一眼,說:“怎麼,女人就該讓吃嗎?”

店小二說:“我不是此意,我是說我們男人倒是不怕。”

漠蘭說:“他不會吃我,你就告訴我怎麼走吧。”

店小二告訴了她去白府的路,漠蘭想鬧市中騎馬多有不便,還是沒有騎馬,便步行去了。

到了白府門口,真的感覺陰森森的。她找到看門管家,自報了姓名,說要找白公子,管家上下打量她一下,心裏說還真有不怕死的,急忙讓她進到院中,然後去通報。

過不多時,白將軍親自出來迎接了。

此人四十多歲,臉如黑炭一般,不住地咳嗽,顯是病得不輕。漠蘭說:“白將軍請了,在下想找白公子,不知他是不是您的兒子?”

白將軍看了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說:“我就是白大慶,不知姑娘是?”

漠蘭一愣,本來以為他是白公子的父親,沒想到他竟然就是白公子,便說:“在下是來尋找白公子的,不知道他是否在府上。”

白大慶沉思一下,說:“哦,真,真不巧,他,他出去了。如果你找他的話,那,那就晚上來好了。”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漠蘭說:“那好,我晚上來便是。”

出了府門,管家卻偷偷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如果想活命,晚上千萬別來!”

漠蘭呆了一下,想再問,管家卻快步跑進了院中,然後關上了門。

管家自是好心,漠蘭猶豫了許久。

去的話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如果不去的話,線索就徹底斷了,任務也無法完成了。她想起在皇後麵前的承諾,自己再無退路。

晚上她還是去了,不過偷偷藏了一把匕首在腰中,以防不測。

管家看到還是她,確實吃驚不小,用怪怪的眼神看著她,漠蘭知道他的意思,悄悄說道:“謝謝你大爺,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卻是有極重要的任務。”

管家進去通報,這次出來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一臉的雪白,跟他的父親真的是天壤之別,一看定是白公子了。

漠蘭剛要見禮,白公子一擺手,說道:“免了,我知道你叫蕭漠蘭。”漠蘭一愣,但一想,他父親肯定得告訴他中午來的客人。

進到院中,在房間中落座,白公子讓人上茶,然後說道:“不知道蕭姑娘所來何事。”

漠蘭說:“在下有首詩,隻有上麵兩句,卻寫不出來後麵兩句,特來請公子指教。”

白公子馬上精神一振,他又打量了漠蘭一眼,說:“客氣了,請出句。”

“夜裏忽夢桃花雨,剪碎春色填作句。”漠蘭說,“就是此句。”

白公子道:“醒來猶覺有餘香,凜冽北風吹不去。”

這正是第一關的接頭暗語,漠蘭拿出玉佩,白公子也拿了出來,一對,正是半個脖子和左翅膀。漠蘭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找到了。

可是,此時的白公子卻突然變得狂燥起來,臉上也由白變紅,又由紅變成了綠色,嚇得漠蘭以為見到了鬼。

白公子說:“你,你快走,明日再來!”

漠蘭很是擔心他,說:“白公子,你怎麼了?”

白公子說:“你,你快走。”聲音極像他的父親。漠蘭詫異了一下,心想:他與他父親長得如同兩個人,但嗓音卻像是一個人。

漠蘭還是不放心他,遲遲未走,這時候突然竄出了幾十個府兵來,他們年齡也是十二三歲的樣子,臉色卻也個個像白公子一樣,有時白有時紅又有時綠的,極其恐怖。領頭亮出長劍,說:“姑娘,對不住了,今晚,隻能用你的命來換將軍的命了。”

白公子拚命地擺手,說:“白福,萬,萬萬不可!”

白福急道:“將軍,屬下們已想盡很多辦法了,今天實在是沒能買到奴隸。最近又沒開戰,女戰俘也是沒有了。如果能用男人救你,屬下就是犧牲自己也願意啊!”

漠蘭被他說的莫明其妙,她問白福說:“白福,這裏哪有什麼將軍?難道白公子做了將軍嗎?”

白福說:“白天我已經告訴你了,不要再來,你偏來送死,那也怪不得我們了。”

漠蘭說:“白天是個大爺好心告訴我的,我哪裏見過你呢!”

白公子說:“若是別人,吃就吃了,我把自己的愛妾都吃了,還差她一個嗎?可是,她是契丹的人,如果吃了,就會引發戰爭,到那時主公怪罪下來,咱們就得滅族,你我都跑不掉。”

白福說:“可是,如果不拿她救命,隻怕你我這些弟兄們就活不過今晚了。”

白公子說:“咱們也是該死了,每隔幾天就吃一個女人,與魔鬼何異?”

漠蘭大驚,原來店小二所說竟然是真的,她道:“白公子,你,你們為何要吃女人呢?”

白公子強忍著痛苦,他說:“還不是練這黑白神教的神功練的,我,我,我們是走火入魔了。”

黑白神教漠蘭聽說過,源自西夏國,練成後武功高強,若稍有閃失便容易走火入魔,這位白公子顯然是練錯了。

白福說:“也是這契丹女子該死,屬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派人白天跑了一天,一個也沒買回來。再說了,我白天也是提醒她別來,她非來,隻能說她是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