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說:“不讀我便殺了你!”
漠蘭說:“讀也是死,不讀也是死,我為什麼要讀?”
王小二說:“你讀給我聽聽,我便不殺你。”
“笑話,我會相信你嗎?”
“那你如何相信?”
“想讓我相信,就讓我把你綁了,然後你把刀給我,我再給你讀一讀。”
“那你不是拿我當傻子了嗎?”
“那還是殺了我吧!”
“可,可我想知道這東巴文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活下去。”
“那怎麼辦?這裏又沒有第三個人,若是有第三個人的話,咱們倒是可以讓他擔保。”
“擔保又有何用?你武功如此之高,誰能打得過你?人家擔保了,你再把他殺了,還不是一樣?”
“好吧,那就算了。也是你提醒了我,我應該找一個認識東巴文的人。今天你不告訴我,日後再找別人不就是了,也不差這三天兩天的。拿命來吧!”
說完,王小二又上前砍漠蘭,刀刀帶著勁風,漠蘭眼看性命難保。
突然,山路上跑來了兩個女子,一前一後大叫著。前麵的像是在逃命,後麵的緊緊追來。
到了正在打架的二人跟前,王小二嫌他們礙事,叫道:“滾開!本大爺忙著呢,沒閑工夫搭理你們!”
前麵的女子看了王小二一眼,說:“脾氣倒是不小!這本來就是夜裏,你蒙著臉做什麼?是臉上受傷了嗎?”
後麵的說:“那是他長得醜,見不得人!”
漠蘭想抽身逃走,王小二一刀砍來,漠蘭用劍擋住,卻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也是王小二刀法霸道,把漠蘭震倒在地上,劍也斷了,神刀的威力卻也不是假的。王小二舉再砍向漠蘭的頭部,這時候漠蘭已經無法再擋此刀了,她閉上了眼睛。
誰知,剛才追人的那個女子替漠蘭擋住了刀,她內力深厚,劍卻沒有斷,她看著地上的漠蘭說:“原來是蕭姑娘。”
漠蘭卻不認識此人,她說:“你是?”
女子說:“哎,我是花紅柳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呢?”
漠蘭嚇得可不輕,她說:“花,花紅柳?你,你怎麼——”卻是不好再問。本來她是想說,你怎麼變成個不男不女的樣子了呢。
花紅柳說:“一言難盡。”
誰知前麵的那個女子卻也認識漠蘭,說:“你不就是蕭漠蘭嗎?”
漠蘭說:“你又是誰?”
花紅柳說:“他呀,他是白大慶。”
漠蘭說:“他,他是白大慶?就是那個害我在老叫花子麵前喊豔飛兒的人嗎?差點要了我的命,太缺德了。”
花紅柳說:“這人極怪,我讓你小心他了,他轉一下眼珠就是想害人。”
白大慶說:“我不能殺她,總得借別人手除掉吧?免得她到處說我的秘密,知道我練了這害人的功夫。”
漠蘭一時都轉不過來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都成了女子了?怎麼在大半夜的,跑到這雲台山了呢?”
白大慶說:“你還說呢,都是你的事。你不是說如果花紅柳殺了我,你就嫁給他嗎?結果他就當真了,自己也練了這黑白神功,結果就黑白顛倒了唄!”
王小二剛才被花紅柳用劍輕鬆一下就擋住了他的刀,知道此人功夫了得,所以在邊上沒敢輕舉妄動,隻是聽他們在講話。
花紅柳說:“憑我的功夫,就是再練上五十年,也殺不了白大慶。好在李筠叛亂,我們的皇上在他打敗後趁機占領了上黨北麵的一部分土地。李筠的舊部下不服,皇上就俘獲了一部分人,其中也有女子,他本想殺掉,我沒讓,便用她們的血練了這黑白神功。後來,女子沒了,我差一點要死的時候,偶然得知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宮。自宮後不光不死,功力還可以大增。為了活命,也為功力再增,我便揮劍自宮成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