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說出來,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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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大大方方走在了前頭,上次來送米粒兒的時候,他記住了米粒兒住在哪個單元,所以走得很有目標。米粒兒則站在秦川車旁堅持著不挪步,她感覺一旦領著秦川進了門,他倆的事情恐怕就要量變到質變了,而麵對這種質的飛躍,米粒兒自己都不太確定,是否已經擁有掌控事態的能力,簡單說,她還沒膽子應對萬一放肆起來的秦川。
秦川回頭催促道:“這麼不友好?還是說,你在怕什麼?”
米粒兒定定心神,想著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還能吃了她不成。米粒兒走過去,掏出門禁卡開門,說著:“我有什麼好怕的。”
電梯到達米粒兒所在的樓層,一梯兩戶,秦川看看對麵的那個房門,問道:“你那個同事住在對麵房間?真夠近,米曉你膽子挺大。”
米粒兒打開房門,說著:“你是嫉妒還是吃醋,管多了吧。秦先生請進,家裏有點亂,您願意進來就進來,不願意更好,省得汙了您的眼。”
秦川當然不會客氣,他果斷踏進房門。米粒兒租的房子是個小巧的一室一廳,單身女孩子的房間總是顯得有些淩亂,鞋櫃處堆放著若幹雙高跟鞋,擺得還算是整齊,至少沒有東歪西倒,茶幾上堆放著一小摞書,有些娛樂雜誌,夾雜著幾本文學書。秦川四處打量著,本想坐到沙發上,卻在沙發靠背上發現了一件內衣,米粒兒眼疾手快地拽過去,收到了臥室裏,秦川幹脆也跟著米粒兒去臥室裏參觀。
臥室中的一張大床就幾乎沾滿了所有空間,衣櫃緊緊貼著牆,勉強有下腳的小過道。秦川看到堆放在衣櫃旁的那幾袋衣服,正是前幾日買給米粒兒的,他問著:“不喜歡這個牌子?都不往衣櫃裏放,我看你平時挺愛穿這個牌子。”
米粒兒順手整理了整理床鋪,說著:“挺愛穿也不是能買得起每天換一件,您一下子送這麼多,我受寵若驚,不敢穿了。還給你吧,你也穿不到,去退錢吧,又太裝,顯得小市民了,暫時沒想好怎麼處理,就先放著了。”
秦川倒是不強迫她,他對這種事也不會很敏感,更不會生氣計較。米粒兒的性子他知道,向來不吃嗟來之食,要是堂而皇之收下,反而不是米粒兒作風,送他東西,不過是圖個舒坦,她收不收,收了穿不穿,倒不重要了。
參觀完了臥室,秦川又退回了客廳,客廳跟餐廳廚房幾乎是一體的,沒幾步就丈量完了,秦川過去打開冰箱門,看著裏麵零散放著幾顆雞蛋,半打麵條,半塊圓白菜,側麵放著幾瓶礦泉水和啤酒。
秦川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幾口,說著:“米曉,你過得是不是有點寒酸,平時都不做飯?你不是挺愛吃零食嗎?冰箱裏什麼都沒有。”
米粒兒收拾著茶幾上散亂的書本,頭也沒抬,說著:“最近有點忙,沒去逛超市,有水給你喝就不錯了。過來坐吧,暫且整潔一點了。”
秦川沒有消停坐下的意思,轉悠到了陽台上去,看著米粒兒晾在陽台上的幾條內褲,嘴上擒了笑,大方方評價道:“你這幾件,樣式有點保守,前些天有讚助商送來個宣傳冊,李秘書瞎翻的時候我也看了幾眼,有幾款很不錯,改天給你送過來。”
米粒兒也去冰箱裏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說著:“送女人內衣,想跟我上床?”
秦川皺眉,說著:“你怎麼就不知道含蓄,目前咱倆可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真想對你動手動腳,你可跑不掉。”
米粒兒沒當回事,能嘴巴上調侃著說出來的話,都不算事兒。她過去收拾了飯桌上擺放的盤碗,說著:“我知道秦先生品味沒那麼差,您一定聽說過好馬不吃回頭草吧。行了,現在也晚了,您該參觀的也參觀了,水也喝了,時間不早,您要不就請回?咱回見?”
秦川哪裏有回去的意思,他幹脆坐到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穩如泰山地看起新聞頻道。
請佛容易送佛難,米粒兒抱著胳膊站在沙發旁,盯了秦川後腦勺尋思了幾分鍾,幹脆撒手不管了,打開電腦準備把專訪的稿子寫完,早點交差。
秦川見她不搭理人了,不滿道:“米曉你就這麼招待客人?”
米粒兒重新紮了紮辮子,說著:“您隨意,我得抓緊把專訪打出來,晚了耽誤事兒,扣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