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回頭看見坐在小小電腦桌前單手打字的米粒兒,不時用受傷的手翻翻筆記本,還真是陷入認真工作的狀態中去了。被冷落的秦川心裏很不痛快,什麼時候工作不行,怎麼非得就他在的時候呢?明顯是敷衍他。
米粒兒其實就是敷衍,她覺得要是不找點事情幹,有點太尷尬,尤其是剛才秦川調侃她內衣的事情,孤男寡女,危險指數一不小心就要爆表,她可不認為秦川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白蓮花。
所以,幹脆做出認真工作的樣子好了,希望秦川覺得無趣早早撤退。
秦川怎麼會如米粒兒的願,他既然決定踏進房門,就沒打算空手而歸。秦川站起身來,走到米粒兒背後,看著她在敲打出來的幾行字,說著:“既然是我的專訪,不如我來指導你寫?”
米粒兒頭也不回,說著:“不用,寫完了我傳給你,您看著沒問題我們才會發。能不能別站在我後麵盯著,我寫不出來了。”
秦川抬手按上了米粒兒肩膀,說著:“寫不出來就不寫,手上的傷不疼嗎?把錄音傳給我,我讓李秘書幫你寫。”
“李秘書?說起來你那位李秘書怎麼那麼八卦啊,他是你同學?”
“也是遠方親戚,還記恨他跟我打小報告的事?那也是你不對,誰讓你裝成不認識我的樣子。”
“怎麼敢記恨,人家可是你的禦用秘書。”
“米曉你今晚上說話老是有種酸溜溜的味道。”
米粒兒覺得秦川在身後老是叨叨挺煩人,回頭想說讓他抓緊打道回府,結果秦川像是已經準備好絕佳的位置等著她似的,米粒兒一回頭,發現秦川的臉已經離她非常近,她一愣,秦川已經湊上來擒住了米粒兒的嘴唇。
你看,就知道這隻禽獸殷勤地跟上來是有所圖。
秦川的吻一如既往地強勢,他穩操著主動權,引導著米粒兒漸漸投入。米粒兒今兒晚上雖然一直在秦川麵前做出推拒的樣子,心裏麵其實已經躁動。她這些年,守著無望的希望空空等待了多少個漫漫長夜,都有點獨守空房的意思了,說得沒有節操一點,就是朽木逢春,就是久旱逢甘霖,就是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顧慮那麼多有什麼用,好不容易大活人就在麵前,幹脆破釜沉舟了。
此刻,不管米粒兒是不是跨過那條線,誰也不能罵她是個沒節操的。她活到這麼大,隻有秦川一個男人,從第一次,到現在,隻有秦川。米粒兒有時候自己都覺得,也真是夠去立牌坊了。
米粒兒幹脆轉過身子更加投入到這個吻當中,她勾上了秦川的脖子,開始細細地回應著。秦川的手,自然而然地開始四處遊移,最後,幹脆將她抱起來,走進臥室。
秦川將米粒兒放到床上的那刻,米粒兒後背陷入柔軟的床鋪中,大腦卻突然驚醒了,她用手撐住俯身傾壓下來的秦川,問著:“你這算什麼?”
秦川沒有回答,執著地吻上米粒兒額頭,米粒兒偏過頭躲閃,一下子就在秦川的沉默中感到了巨大的委屈,她說著:“算我求求你,能不能給我句明白話。”
秦川撐起身子,看著米粒兒紅紅的眼睛,說著:“你想要什麼?”
米粒兒一聽,立馬泄了氣,秦川竟然問她想要什麼,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麼看來,談話也沒有繼續進行的必要了。米粒兒沉默著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上,指著地上那幾袋子衣服,說著:“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
她去包裏拿出秦川給的那張卡,扔給秦川,說道:“拿著你的錢,滾。”
秦川並不生氣,他過去猛得將米粒兒攔腰抱起,扔到床上,笑道:“你想要什麼?說出來,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這混蛋!絕對又是故意裝!
米粒兒蹬腿踢他,女人的力氣怎麼能夠跟男人比,何況還是常年保持健身的秦川。秦川穩穩當當地將米粒兒壓在身子底下,再次問著:“我的小米粒兒,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滿足你。”
此刻的秦川,有點邪性,有點蠱惑人心。
男人的身體沉重地壓迫著她,體溫間的傳遞如此清晰,她徹底失去了躲閃的空間,隻能直直地麵對秦川的凝視。
我想要的,你到底能不能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