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像貴妃那般取悅朕,說不定朕就會放了你父親。”他的聲音還如以前那般好聽,隻是說出的話,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割在她的心口。
她雙目赤紅,鮮血一滴滴從心中劃下。
她仰著頭,妄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往日的痕跡,可沒有,半分也沒有。
“陛下當真要臣這樣做?”司馬灼清一字一句,似乎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
楚熠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弧度:“君無戲言,朕倒要看看口口聲聲對朕忠義的阿灼身子可還幹淨!”
“你……竟不信我至此?”
司馬灼清眼中的光徹底滅了,這一刻,她清晰的從楚熠的眼中看到了鄙夷與厭惡。
她也終於想明白,楚熠從一開始饒過她,並非如他聖旨所寫,真的相信她與造反之事毫無瓜葛。
他不降罪,隻是想要折辱她,把她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
他恨她,恨不得她死!
她扶著地板艱難的站了起來,伸手將中衣敞開,光潔的身子暴露在他的麵前,隻胸前那道還滲著血的醜陋傷口,嘲笑著她曾經對他毫無保留的付出。
楚熠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但司馬灼清感覺的出,他的眼中有審視,有欲望,唯獨沒有情意。
她冷的全身打顫,因跪的時間太長,膝蓋好幾次都支撐不住,但她咬著牙,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將僅有的中衣脫下。
“取悅朕!”頭頂傳來他冷酷的聲音。
司馬灼清低著頭,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每走一步,她就覺得心疼上一分。
走到近前,司馬灼清抬頭看著這張熟悉卻也陌生的容顏,一滴眼淚從眼角落下。
他長得高大,司馬灼清踮起腳尖,本想吻他,可想起這張嘴剛才跟沈玥親熱完,就覺得惡心。
楚熠似乎看出她的猶豫和厭惡,他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直接不客氣的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上去。
被他的氣息包裹,司馬灼清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淚水,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她的身子,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也想過無數次自己把自己交給他的場景,卻唯獨沒想過,會是這種情境。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灼清終於忍不住,猛然推開他:“滾!”
“你讓朕滾?”楚熠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與怒意:“可你似乎忘了,這是朕的禦書房,整個天下都是朕的,也包括你!”
“陛下何必如此生氣,將軍一定不是故意的,將軍,還不向陛下請罪?”沈玥不知何時從床上下來,她衣衫雖不顯淩亂,但衣衫上的折痕那般明顯,一看就是剛被人摧殘過。
司馬灼清咬著嘴唇沒有回話,但楚熠在看到沈玥的那一刻,眸中卻閃過一絲陰霾。
沈玥似乎醒來的時間早了。
“將軍!”沈玥看司馬灼清到現在還不認罪,不由急了,隻是看向司馬灼清的目光中似乎透著得意。
司馬灼清抬起頭,她現在身上無一衣物,整個人暴露在楚熠和沈玥的麵前,就算這兩人是她從小的玩伴,她也覺得羞愧。
“如果罪臣能找到父親被冤枉的證據,陛下可否放過司馬家?”不知是因為太冷還是其他原因,說這話時,司馬灼清牙齒打顫,連聲音都在發抖。
楚熠看著女人倔強的麵容,重新坐回身後的矮榻上,聲音依然透著君王獨有的氣勢:“還有三天,將軍府上下就要滿門問斬了。”
“三天?”司馬灼清低聲呢喃。
謀反是大罪,這次父親被人冤枉,證據確鑿,足以證明那人準備良久,三天時間,想要找出真相,太難太難!
司馬灼清無力跪下乞求,匍匐在地,隻希望用最卑微的姿態換取帝王的一絲心軟:“求陛下寬限罪臣幾日。”
隻是,楚熠卻絲毫不為所動,或許在他眼裏,她跪他,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朕憑什麼答應你?你父親勾結宣王證據確鑿。或許,你是想借著這次調查,跑出去與宣王彙合,再次背叛朕。”
“罪臣可以背叛所有人,但唯獨不會背叛陛下!”司馬灼清猛的抬起頭來,一臉堅毅的盯著楚熠。
沈玥也急忙幫司馬灼清說話:“是啊陛下,將軍對陛下……”
“你出去!”隻是,未等沈玥說完,楚熠已經冷聲打斷。
沈玥眼圈瞬間就紅了,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楚熠:“陛下……”
“出去!”
“是。臣妾告退!”盡管心裏不甘,但沈玥還是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沈玥離開後,大殿中似乎更空蕩了,除了火盆中發出的滋滋聲,再無其他。
“過來!”耳邊傳來他不容置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