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和他交換……”不等司馬灼清把話說完,司馬豪傑突然低下頭,直直盯著仰頭跪在地上的司馬灼清。
“清兒,高處不勝寒,他坐在那個位子上,比所有人都要多長個心眼。為父為何不送你入宮為妃?因為為父不想你一身才華埋沒,也不想讓你在後宮迷了心智。”
“陛下是明君,他不缺妃嬪,但他缺一個幫他守江山的人。你從小就跟隨在他的左右,他品性如何?你不清楚?這麼多年,他把你當知己朋友,對你寵溺有加,甚至縱容你!可你要擺清自己的位子啊!”
“他是君,你是臣,你存在的價值,就是要和他一起守護著碩國的萬裏江山。”
司馬豪傑語重心長的說著。
司馬灼清的腦袋不由低下,她一臉痛苦的喊道:“可父親,陛下……”
“陛下同意你見我,又遲遲沒有斬殺我們,就是他還願意相信我們,願意給我司馬家機會!清兒,回去後向陛下認罪吧!他若原諒你,你還是我女兒,他若不原諒你,那我就當……”
“父親!”
“將軍!”司馬灼清和司馬夫人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隻是司馬豪傑卻疲憊的揮了揮手:“我累了!你退下吧!”
看著司馬豪傑的樣子,司馬灼清知道,再待下去也是多餘。
他俯身拜下:“孩兒告退,不過請父親放心,孩子會向陛下認罪,但也會替我司馬家洗清冤屈,請父親,相信孩兒。”
從天牢出來後,司馬灼清直接去了禦書房。
楚熠正負手站於窗前,看著窗外大雪紛紛。
司馬灼清在他身後五步遠掀袍跪下:“臣特來請罪!”
“你何罪之有?”楚熠回頭,看到她臉上的掌印後,微微一愣,但下一刻,已經想到了什麼,心裏罵了聲老匹夫,快步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司馬灼清轉身朝他跪好:“臣前幾日差點殺了陛下,又對陛下生了怨懟之心,罪無可恕,求陛下降罪!”
“喔?”楚熠淡淡的睥了她一眼。
“讓朕想想,是誰讓你對朕的態度有如此大的轉變的?是不是司馬豪傑那老匹夫?他慣會惺惺作態,就連你臉上那一巴掌,朕都懷疑,是你父女兩刻意為之,好叫朕知道他的忠心,又讓朕對你心生憐憫。”
“不是,陛下!”
司馬灼清急忙開口解釋:“父親絕不是惺惺作態之人,他對陛下忠心耿耿,反倒是陛下,有負君臣之義,不僅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父親的忠心,證據不足就把司馬家……”
“放肆!”楚熠一聲厲喝,司馬灼清才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
王福縮了縮脖子,正想著如何逃離“戰場”,可楚熠突然咬牙吩咐:“掌嘴!”
“這……陛下……”王福站在那兒,舉步維艱。
楚熠看著王福畏畏縮縮的樣子,一把把手裏的茶杯狠狠擲於桌上:“既然愛卿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罪,那就自己掌嘴吧!免得髒了其他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