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要我加入,你可以幫我們?”葉亦有些動搖了,他不能隻想著報仇,而忽略了其他人。白循還有“月荷”,留非嵐和雪櫻還要回仙界,吳顏,她不能離開他。轉念一想,“囚殺”雖名聲在外,但畢竟沒有人真正知道實情,如今他們如此誠懇,自己也隻是猜測罷了,倘若他們真的隻是替天行道的話,那麼“囚殺”,便是他唯一可以棲身依靠的地方。
少年冷哼一聲,如同一灘死水般沉寂的雙眸若無其事地掃過眾人,繼而走到了囚殺月身邊。他的心,從來無人知曉。
柔影嘲諷般地輕笑,囚殺姐看中的人竟如此懦弱,或者說他是畏縮,行事優柔寡斷,“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公子如此猶豫,非大仁之舉。”一字一句,柔影的話語如針尖般刺著葉亦。
“傻亦……”吳顏皺了皺眉,低聲喃喃自語,搖了搖葉亦的手,“囚殺”向來名聲不好,雖說是行俠仗義,可依然令人心生畏懼。如同上次襲擊二人的賊寇,不過是鬼族的一個甲級高段一品罷了,卻能傷及他們,玄塔謎境之險惡,又豈是一朝一夕?若是自己都不能保護得了自己,何談做最強者?吳顏擔憂葉亦,她知道劉叔的死並非意外,有人想要殺害劉叔她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想到對葉亦影響如此之深,更沒想到居然會那麼早動手。
“我加入!”語氣無比堅定,葉亦身上透露出一股強者的大氣之風,錯愕間,囚殺月倒是想到了鳳孺。麵紗下的紅唇似是有些許上揚,一陣輕風,少年與囚殺月消失在了夜空中無影無形,好一個絕世美人。
柔影笑了,這個葉亦倒是識時務,也不枉囚殺姐親臨。葉亦有幾分傲骨,讓柔影不禁有些敬佩。留非嵐與雪櫻天生仙骨,吳顏骨骼驚奇,白循更是天賦異稟,假以時日,這些人畢當占據強者,占據玄塔巔峰的一席之地。好一個囚殺月,真是好眼光啊,跟了囚殺月這麼久了,柔影怎會不知。“不嫌棄的話,諸位不妨加入‘囚殺’,會有想知道的一切。”轉身,憑空化出一個幻境門,柔影看了看葉亦,大步走了進去。踏進,吳顏沒有放開葉亦的手。白循也跟了上去。才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呢,留非嵐和雪櫻自然是重情義的,他們啊,誒……
極短的時間,眾人已經到了“囚殺”的總都,囚殺月的住所。因為他們與其他人不一樣,柔影特別讓他們住進了桃花林裏。宛若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似夢一般,滿園桃花開,桃花叢中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掩藏於此,門楣上鐫刻著三個大字——“瀟雨齋”“瀟瀟春雨不縱/情”,倒是有那麼幾分詩情畫意。滿目紛飛的粉色花瓣,如同少女般細膩溫柔,猶如春風拂過,初戀般溫暖。
囚殺月褪去一身紅裝,身著一襲純白色束身長裙,披著一件天藍色外衣,亭亭玉立在一棵桃花樹下,任花瓣輕輕落下。“用——”輕輕喚道,少年便走了過來,眼神裏透出了暖光。白循撫了撫樹上的桃花,開得正好,不妖不嬈。葉亦推開了“瀟雨齋”的大門,一股清香淡雅的花香傳出,雖不及白循的“月荷”,倒也不賴。這園子很是適合囚殺月呢。留非嵐靠在一棵樹下,飄飄欲仙,何況他就是個仙罷了。
柔影引眾人走進了建築裏,沏茶,落座,才緩緩開口道:“各位有何疑惑嗎?”開門見山,這姑娘一向如此,她坐在離囚殺月不遠的位置,難得囚殺月還有如此雅興,緊挨著的是那位少年。“白某隻想知道何為‘囚殺’?”白循溫婉如初,不緊不慢,他可窺見了。“嗯?‘囚殺’隻替天行道。”放下茶杯,柔影歎了口氣,“罷了,世人隻知‘囚殺’名聲不好,卻也未曾想過是真是假。敗給現實的必是旁人那張嘴。誰會知道,我們,都是被詛咒的孩子啊……”眾人皆為吃驚,誰會知道“囚殺”也有那段過去。
很早以前,這個地方是災難之地,不知為何,這裏的居民都是被詛咒的。沒有人能活過四十年。直到囚殺月的出現,命運才出現轉機。少年名即墨用,父母都因為詛咒早早離世。那時他3歲,和其他活著的一樣,加入了“囚殺”。他唯獨與囚殺月親近。由於詛咒,大部分創建者都離世,他是唯一見過囚殺月真容的人了。
“囚殺”,其實是禍始啊……